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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征程得到消息来到保卫科的时候，虞风和刘虎已经帮着秋振兴装完布回去继续摆摊了。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虞风的摊子，进院去找黄干事。
结果黄干事却不在。
杜征程关系好的，也就是黄干事一个人。
黄干事不在，他也没了问的心思。
走出保卫科的院子，去找平时玩得比较好的人，“听说保卫科搞到了两包布，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朋友也是刚得知消息：“我知道的已经晚了，李科长把布交给了虞风，也不知道他哪来的狗屎运。”
又说起以前的保卫科长：“还是以前的那个科长好，基本上有啥事都是让我们去办的。可惜了，因为贪污退休回家了。”
杜征程正要往下说，柳叶就已经寻着味的找来了。
柳叶今天穿得很随意，头发略有些凌乱。
全然不似以前的花枝招展。
杜征程的心情就跟柳叶的头发一样乱糟糟的。
“你来做什么？”他拧着眉头。
柳叶看了一眼杜征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话：“妈让我喊你。”
“我上着班呢，妈会上班时间喊我？你编瞎话也不编利落点。”杜征程哼了一声。
柳叶早就被他骂习惯了，也没当一回事：“真是妈让我喊你的，她说去你车间没找到你。”
眼见杜征程还是一副不想理睬她的样子，柳叶便抿着唇，透露了一点消息：
“好像是爸请人申请了一条电话线，今天中午要请人家吃饭，妈让你去做陪客。”
听到家里要装电话了，杜征程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申请到了？”
他们在家属院里生活，电话线不是从邮电局申请的。
而是通讯科的人来布线。
打厂里的内线不要钱，往外打需要先转厂总机。
科长以上的身份才可以申请，一条线四千块钱。
没想到老爸竟然能搞到一条线，杜征程把所有的不快都抛到脑后：“走，回家。”
难得杜征程如此高兴，柳叶便也笑了起来。
跟在杜征程的身后，用手托着肚子缓缓往家走。
“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了十个月呢。”杜征程的朋友摇了摇头，转头继续说话：“咱们摆摊的事，怎么还是办不成？”
“保卫科不松口，谁敢让咱摆？这件事情想办成，就得李大成点头。”另一个人恨恨地骂了一句，“送钱不要，送礼也不要，真难缠。”
另一个朋友思忖了会：“要不咱去借虞风的摊子？他就两个人，胳膊还能拧过大腿？”
他所说的借，可不是正常意义的那种借。
而是一借不还的那种借。
“咱们和杜征程关系好，虞风又和杜征程有仇，咱们张口借摊子，他是不会给的。找人去借，也得找个和杜征程没关系的。”
就在别人谋划着摊子的时候，刘母走到摊子旁，一脸热情地看着刘虎：
“二虎子，今天我买了肉，你和虞风晚上别在食堂吃饭了，回家去吃吧。”
刘虎可太了解自己亲妈了，坐在小板凳上头都没抬，一边给人递货一边和刘母说话，“不年不节的，我去你家吃啥饭？”
“啥你家我家的，那个家不就是你的家吗？”刘母不想让别人知道刘虎和刘沫离家出走了，脸上依旧带着笑，“在外面野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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