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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别讲了,得吃中午饭了,快摆桌子吃中午饭,吃了中午饭再讲其他的事吧!”正是草根想解释的时候,劳母从厨房端着一锅饭到堂上来,吩咐劳父道。
“那行,吃了中午饭再讲!”劳父起身端桌子来摆了,草根赶快起身帮拿板凳,摆在桌子周围。劳又禄见状则去厨房帮母亲和妻子端菜。
一会儿劳又禄与母亲,以及妻子苏芝兰三个人端着七荤八素,足足有十碗菜放到桌子上。
“哎哟喂,叔娘,弟妹,你们怎么做起这么多菜来了?这可是中午呀?”一般当地人都是早上要吃饱,晚上要吃好还要喝两杯酒,中午则随便吃一点就准了。劳又禄这中午又是有鸡鸭,又是有猪肉,还有鱼肉和蛋卷的,草根不由得夸张地喊了起来。
“还说呢,早上煮你的饭菜,叫你来吃早饭的你不来。这都是早上煮的菜,你就耐烦帮咽完剿灭了呗!”母亲和妻子还没开口,劳又禄抢先说了。
“这孩子的,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是有话就说,就不懂得藏着点掖着点呀!”劳母佯嗔说,劳父也佯骂道。
劳又禄笑说:“爸,妈,江河易改,本性难移。儿子一根肠子惯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再讲我同学又不是外人,就记不得藏着掖着那么多了!”
“你哪样又记了,真是人越老越由自己的性子来。再怎么讲老吵也是好久不来的客人了嘛,说话就不能注意点?”一直不说话的苏芝兰来了这么一句。
劳又禄逗趣地问:“人家怎么就由性子来了,哪样人家不记得?你是孩子他妈,人家没说错吧?那老头是孩子的爷爷,那老太是孩子的奶奶,人家说得不错吧?”
“看,还不承认自己憨,这不止是憨,依我看还有点癫话连篇了!”苏芝兰边笑边对草根说:“兰先生,别见怪,你这个同学就是这样,从前人家叫他憨子,现在应该改叫他癫子了!”
“憨子好,癫点更加好。快乐一家人,日子过快得快当一点有什么不好?!”因为同学小两口讲话随便,其父母老两口讲话也随便。所以草根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了,整整一餐饭都是在你说我笑,我说你笑的欢乐气氛中,不知不觉结束了。
吃罢中午饭休息一会儿,劳母和劳妻苏芝兰又去割烟叶了。劳父则和儿子留下与草根谈论找地方建房子的事。
“兰先生,要不拿上罗盘,我们一起到后弄出来的小山脚下,择个地方建房子!当年你让先强几家去那建房子,开了个头,这些年你不来,那里都成新村了!”卷了一支喇叭筒烟,劳父边抽边絮絮叨叨说。
“叔叔,讲不用去那小山脚下建房了,那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就在老屋拆旧建新吧,这里比小山脚下好!”草根说,他还是之前的观点。
“在这里建楼房,地方高村道又窄车上不来呀!不难搬材料到屋基来吗?建楼房的材料又多,沙石,水泥,钢筋,特别是砌墙用的砖非常多,人工搬起来又费力又费钱多麻烦。”
劳父的话一停,劳又禄便说了:“是哦,现在的年轻都不在家了,就是有钱也难请到人帮挑沙子,挑角石,挑石头,抬水泥,搬红砖和钢筋到屋基上来。人家建房师傅是要材料到位,才来帮建房的。”
前面说了,马鞍山的住房呈楼梯阶似的,一家住得比一家高。劳又禄家又住在村中间,搬起建筑材料来确实麻烦,既费时又费力还费钱。
“叔叔,又禄,你们见过高山的人家,是怎么搬料上山建楼房的吗?”同学父子摇摇头,草根说:“人家都是用马背的,建房前先去买几匹马。想快点就多买几匹马,不急就少买几匹马。等建成房子了,再卖马不但不少钱,还有可能多出钱来呢!”
“像你们这不太高,距离也不太远的地方,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去买人力斗车,提前两天拉料,不用请人,一家人保证可以拉得够料,让工人师傅彻墙倒楼的。”草根接着说,真有点苦口婆心。
但同学父子还是说:“我们还是想去小山脚下去建房,不只是担心搬建房料麻烦。还担心日后有钱买辆车,车开不到屋前不好管理!毕竟以后都是用车的了!”
“大把多人村的车开不到屋前,人家都留在村头,习惯了就好了。远的地方就不讲了,石龙乡就有好多村子,车开不进村子到不了屋边。因为从前的人建房不考虑有车,村道都留得很窄。现在有车了一个又舍得让个一尺几寸。村道还是像从前一样窄,车就开不到屋前了!”
停了一下草根接着又苦口婆心说:“干脆讲白给你们听了吧,小山脚下人太多了,那个地方就那么大个塘局。最多只能容得下一二十家人。人家多了后去的人家不病就得败,道理很简单塘小就养得下那么多的鱼!”
“谁败了,哪家不是人丁兴旺,而且人家生活得还很不错呢!我七哥就是前年才去那建房的,一家人身体健康,钱多得很呢!”
“还没有到时候,到时候才知道!”解释一下风水龙运与塘局大小的事,草根正想举例做说明。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进屋问:“兰先生,快去帮我看看,我那孙子是怎么了?”
“大哥,你老是哪来的?”草根问,男人说:“小山脚下新村呀!”
“老吵,就是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个七哥!”劳又禄介绍了男人,说是他的七哥,草根顺嘴问:“噢,是七哥呀?你的孙子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叫鸟鸟痛。村医来了束手无策,叫得镇上医院的医生来,他看了也不懂为什么?只叫我们送外面的大医院。听他们说,兰先生你来了,我就来喊你了!”
“那我去看看!”草根去拿墙上挂着的手袋下来,便跟着劳七哥走了,劳又禄和父亲自然是跟着一起去看了。
一出劳又禄家便望见一条有两三米宽的简易硬化了的公路,从山外直通进来。到老村脚下拐了个弯直通小山脚下的新村。
小山脚下的新村已成规模,密密麻麻尽是人家。至少有二三十家以上,除了劳先强最先到的几家人还是泥坯墙上面盖瓦以外,后来去小山脚下建房的人家全都是小洋楼了。这其中就包括劳七哥的家。
一行四人下到老村脚,便跟着笔直的硬化公路走去新村。后弄口与小山脚下中间的溪沟已用水泥涵管铺成桥,就不用下溪走了。
劳七哥的儿子儿媳都进城去打工了,就他们夫妻和一个刚刚四五岁的孙子留守农村。
小山脚下新村是后来建的,村道直而且都硬化了。进村往北走到最后一家,劳七哥指着说:“兰先生,那就是我家了!”
劳七哥家的楼房和新村所有的楼房一样,都是两层半楼房。因为是最后来的,装修和样式都比人家的漂亮时尚新潮。
一行人还在外面便听到一个女人哭了,不用问就是劳七哥的妻子,劳七嫂了。
“怎么了!”听见妻子哭,劳七哥便三步变成一步走进屋里问了。
“孙子不会讲话,昏过去了!”劳七嫂搂抱着孙子坐在沙发上边哭边说。
“我看看!”草根放下手袋,先摸孩子头。孩子的头并不发烫,证明没有发烧。再摸孩子的腕脉,脉搏好象也没异样。再用听筒听心脏,心脏搏动似乎也没有异常。
记起劳七哥说的孙子鸟鸟痛,草根扒孩子的裤子来看,孩子的鸟鸟也不见异常。
很显然孩子的鸟鸟痛得有点希巧,会不会是自己刚刚在同学那说的?小山脚下只能住一二十家人,人家多了,后来的不病死即败走?
这可是封建迷信的说法呀,和劳七哥夫妻还不是很熟悉。就算是很熟,成功不能毁坏,这样的话敢讲吗?
草根第一次感觉到有话不能讲了,一旦讲给劳七哥夫妻他们听,孙子有病是因为小山脚下塘局太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家,后来建房者不病即败走,那不让人家作难吗?
要知道弃房另建是要花钱的,而且花的是大钱。没个一二十万块钱根本行不通。
“孩子得疝气病了,还是带去外面的大医院看看吧?!”草根说,劳七哥问:“孩子都昏迷不醒了,怎么送?”
“不送,我也没有办法呀?”草根摊开双手说,劳七哥问:“从前很多昏迷不醒的病人,你不是或药囊又药条给救活过来了?”
“哥,我是人不是神,也有治不了的病呀?”又说一声包歉,草根拿上手袋便出门了。
“老吵,明明可以把孩子救醒治好的,为什么不治啊?”回来的路上劳又禄问,草根把小山脚下只可以住一二十户人家,超过了就会不病即败又讲一遍。
劳又禄和父亲这才幡然醒悟,回到家里又才叫草根拿出罗盘,在老屋定向选拆除的日子和建新房的选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