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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海市过年那会，安卿卿和楚晏有去安歌的坟前，补上了迟来的那声“妈”。
迟来的，终归是是有遗憾的。
顾清并不在意安卿卿的态度，他自知自己愧对安歌，也知自己突然登门甚是无礼。
“安知青，你和一个人长得很像，她的名字叫安歌，你认识吗？”
他听儿子提起安卿卿像安歌时，很自然的认为她是安歌的侄女。
毕竟，都说侄女像姑，安卿卿又是姓安。
他从未想过，安卿卿是她和安歌的女儿。
他也不信，安歌会跟别的男人生女儿。
安卿卿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没有提及自己就是安歌的女儿，只是反问。
“顾叔是想打听她？请问顾叔跟她是什么关系呢？”
笑话，她想了解的东西都还未知晓，怎么可能轻易让顾清在她这里获取他想要的信息？
她不做亏本生意，尤其事关自家母亲。
顾清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对安卿卿有些不满。
他非常迫切的想知道安歌在哪里，想知道她这么多年为何不来找他。
从安卿卿的话中可以了解到，她的确认识安歌，却不乐意告诉他。
为了安歌，他可以忍。
“是，我是在打听安歌的消息。她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我很想知道她在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安卿卿端起楚晏刚给她倒的水，瞧着热气腾腾的，她慢悠悠的吹了一会，喝了两口之后，没有放下搪瓷杯，而是捧在手里取暖。
“顾叔，你是男同志，打听一个女同志的消息，不太好吧？尤其是，你是顾烨他爸，你当着他的面打听他母亲以外的女人，你让他如何想？”
顾清：“……”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在寻找安歌。
在儿子小时候问及他为什么找安歌阿姨时，他总是说安歌阿姨是对他很重要的人，他必须找到。
儿子听到他的解释并没有多问，不像眼前的安卿卿咄咄逼人。
她似乎很不喜欢自己。
听到安卿卿的话，顾烨忽然有些不解。
他过去从未想过，他爸为何执着于找安歌阿姨。
以前他认为安歌阿姨值得父亲找寻多年，或许她是父亲曾经的战友或战友的遗孀。
这会他不由得深思起来，他一直觉得母亲跟父亲的相处模式不对劲……
难道安歌阿姨是他爸藏在心里的人？
那他母亲又算什么呢？
“爸，你跟安歌阿姨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对不起我妈？”
话问出口之后，顾烨心中其实就有答案了。
从他有记忆起来，他爸跟他妈就是分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