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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做什么的？”
“她是一名刚入职的会计，还是个临时工。由于她是从下面的农村调上来的，所以她比那些城里的职工更加吃苦耐劳些。我们一般早上六点就要起床集合，然后开始三公里的越野跑步，说是越野，其实没有真正的到野外去训练，只是围绕我们营房周围的小山包跑上两圈，然后再跑回来。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学生，还有的是城市职工，有年龄小的，也有结婚生子的，他们体力都不是很好，每天跑三公里累的哭爹喊娘的。回来以后就开始吃早餐，我从来没有见过人吃早餐那么快的，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早上起码要吃四个馒头，一碗稀饭，连就这点腌咸菜。腌咸菜是吃的最快的，可能是运动过后带走了很多的盐分吧，口味都比较重。馒头经常不够，大概是把他们累坏了。”
“程钰涵表现怎么样？”
“她特别能跑，经常是跑在队伍的前面，比男的跑得都快。早餐过后我们会在操场上集合，休息一会，唱唱歌，聊聊天，休息一下后又开始训练，一直到中午。下午又接着训练。强度虽然降低了，但是对于坐办公室的城里人来说还是非常辛苦的。这个程钰涵在训练中表现得非常突出，不怕苦不怕累，学起来也快，慢慢的我开始注意她。你也知道，在那个年纪，在那个地方，一年也接触不到机会女性。”
“那她什么反应？”
“她也非常愿意和我说话，平时站在队伍里经常盯着我，慢慢的我们都开始有点喜欢对方了。晚上如果有她站岗的任务，她会悄悄的告诉我，然后我就会从宿舍溜出去陪她。其实也不是很远，就一个营区里，一遍是我们宿舍，隔着两百米左右吧就是他们的宿舍，说是站岗，其实就是站在院门铁门那里，每个人站三个小时。我经常在她站岗的时候溜到他们院门口，躲在旁边的院墙下，她站在门边。两个人说悄悄话。”
“不怕人发现吗？”
“当时有点顾不上这些了。”
“都谈些什么？”
“谈些她家里的情况，她家里一共有五个孩子，她是老大，她读完初中就没有钱继续读下去了，没办法只能回家务农。但是在农村也不是天天有事做，村里看她是初中毕业，会写会算，就把她介绍到队里供销社当营业员当时供销社有老会计，有时候会教她怎么做账，她也挺喜欢学的，老会计也喜欢教她，慢慢的就学了一些财会知识。后来老会计因为队上的指标，转正了，成了城里人，到城里的单位上班去了。老会计跟她说，要想办法弄个指标到城里去，当个城里人，一定不能在农村里过一辈子，农村太苦了，”
“她是城市户口？”刘兴盛很好奇，因为一个农民要把自己转变成城市户口是非常难的。除了读书就是当兵，再或者城里的工厂有招工或者自己的直系亲属是工厂的职工，不干了可以顶职成为城里人。
“她不是，她工作非常卖命，非常努力，但是机会就是落不到她头上，后来我才知道，这也是她接近我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