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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回……好像是认真的。
“阿姐,你想算什么,我替你算吧。”
他记得商予今说过,卜卦算命,也是耗灵的,而缙云现在还是个伤号。
“你算得出来吗?”缙云问。
“……”
殷离抿抿嘴,商予今也说过,如果要算的对象太厉害,灵压压不过,那是算不出来的。
“我……我可以学嘛,我试试。”殷离把铜钱攥在手里,收到了身后,“先生说,你受伤了,要好好养着……”
缙云蹙了一下眉。
她现在经脉混乱,灵力虚耗得厉害,要不是因为商予今的事绷紧了情绪,可能早就撑不住了,哪还能像刚刚那样爆一个灵击。
占灵卜算,现在这身体状况,怕是算不出来……
“好。”缙云干脆地转身回房,抬手就落下个结界。
殷离本来都做好要和缙云硬顶几句的准备了,没想到缙云却这么直接了当。
诶?阿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说好的要是发脾气要好好劝劝的?
不管怎样,殷离还是松了口气。
看样子,他姐是要好好闭关了,那他只要守着院子别让人扰了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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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隆冬盛雪将过,融化的雪层带着春寒料峭。
鉴于缙云之前有过半夜翻墙的事迹,殷离守得仔细,在她房门和窗缝都夹了细草梗,一日三次总要过来查上一番,就怕缙云避开他偷摸摸地跑了。
这一日,殷离例行将缙云房周的痕迹检查一番,却见房门口的草梗已经不知所踪。
他试探着摸上门板,那惯常的结界已经没有了。
这是闭关完了?还是终于撂下他跑了?
殷离有些担心,轻轻敲了敲门:“阿姐?”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
殷离壮了壮胆子,将门推开了。
房内许久未曾通风,沁染着沉沉的闷气,床上的被子掀到了一边,哪儿还有人影。
“阿姐,阿姐!”
殷离匆匆闯了进去,不愿相信般地扑到床边上下翻了一顿,别说人影了,床铺都已经没了温度。
“阿姐……你怎么能扔下我跑了呢……”
殷离揪着那床被子,委屈得直哭。虽说他一直小心看着,但心底里还是觉得缙云不会抛下自己的,可现在……
“呜呜呜……阿姐……你去哪儿了……”
“你找我?”
殷离听到声音愣了一下,一回头见缙云提了个小壶站在门边,顿时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阿姐,你去哪儿了,你吓死我了……”
缙云两指捏着他的衣领,嫌弃地将他从身上撕下来。
“就是去找点水,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
“呸呸呸,姐,可别说这种话。”
缙云挥了挥手,门窗应声打开,一股春寒穿堂而过,将屋内的闷气冲淡了几分。
殷离终于缓过劲儿来,扯着袖子狠狠抹了几下眼泪,抽噎了几声,顶着鼻音问:“阿姐,你这次待了好久,伤好了吗?”
“嗯,好了。”
缙云壶中的水都倒了出来,流水撞进铜盆里,发出叮叮的声响,立刻就氤氲了一团白乎乎的热气。
她随手从桌边抽了张黄纸,往两指间一夹,就凝成了一道灵符,火光闪过,化成符灰落进水中。
殷离看着她把盆搁到了地上,却撩袍往床上一坐。
“阿姐,你这是干什么呢?”
“泡脚。”
“……”
缙云褪了鞋袜,把脚浸到了符水里,滚烫的刺痛漫过脚面,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暖意自脚底升起,身上也轻快了许多。
因为这次的黑气被允芳抽走了,她不用一点一点剥离出来再净化,但当时一吸一抽太过剧烈,经脉被冲撞的乱七八糟,连带着气息也倒行逆流。
闭着关,她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时而汗流浃背,时而冻得发抖。脑袋里昏昏沉沉,一会儿看到玉林裹在黑气中,一会儿看到商予今消散在晨雾里。
心里不定,这个过程就更为难熬。
当最后一股气息运转过一周天,顺利地融入到骨血里,她沉沉地睡了一觉,才算是从这一遭里爬了出来。
正巧又是一个清晨,春寒太盛,连鸟叫虫鸣都没有,漫山遍野静得只有风声,仿佛遗世孤立在外。
身上粘糊得厉害,缙云很容易就捏了个清洁咒,但脚上却一直生冷难耐。
商予今说的没错,她现在到底是底子稀薄,没有热土,扫一扫符水也是好的。
缙云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儿,身上暖了过来,便听见屋外远远地有人在喊:“殷离,给你捎东西来了,过来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