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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按照李卓圈出的那几家医院去跑，还真跑出了单子，卖了不少常规的耗材，一共三万多块钱。
离着李卓规定的十万还差得很多，连一半都没到呢，半个月的期限已经快到了。
刘芳有些着急起来。
那天，刘芳回公司，想找一些价格比较高一点的产品资料，想在最后这两天博一下，要是能谈成个什么几万块钱的东西，那一次就能凑到十万，也就能达到李卓的要求，在公司留下了。
朱明丽帮刘芳翻资料，两人正翻着呢，忽然，门一响，高青打外面进来了。
高青好像生气了，脸色很难看，她气呼呼的径直走到刘芳面前，大声地问刘芳。
“双泉山医院的三箱注射器是你跑的？”
“是啊，怎么了？”
刘芳问道。
“怎么了？谁让你去双泉山医院的？那是我的医院你知不知道？你不会跑就别瞎跑！”
高青蛮横地用手指着刘芳说。
刘芳在夜总会的时候，见过小姐妹之间抢客人，场面比这可厉害多了。
“为啥说医院是你的？谁规定的？”
刘芳抬头看着高青问，她一点都不害怕，她还有两天实习期就结束，如果搞不来业绩就得走人，她和高青走在路上谁认识谁，有啥好怕的？
“我规定的！就是不许你去，你要是再去，跑来的业绩就是我的！不信你就去问经理！”
“就是经理让我去的。”
“你胡说！”
“不信，你去问经理。”
刘芳说完，继续扒拉资料，一看旁边，刚刚还在的朱明丽已经见不到人了。
李卓没在公司，高青没办法，就在旁边指桑骂槐，对着朱明丽说，朱明丽也不好插言，只是听着。
刘芳对这些资料也弄不明白，朱明丽明显是避嫌，刘芳也不好再叫她，最后，刘芳索性什么也没拿，走了。
刘芳这时候想起一个细节，她去双泉山医院的时候，那个器械科的科长还问了一句：“你们公司换人了？”
当时刘芳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个科长也没接着再往下说，就那么过去了。
现在想想，有可能是高青原来跑过这家医院。
就算是跑过，那也不能说这家医院就成她的了。
真是不讲理！况且自己本来就凑不够业务，这家不让跑，那家不让跑，干脆别干了！
刘芳想起自己第一次跑业务去找大夫谈，也是受了高青的蛊惑，让自己被大夫轰了出来。
刘芳不明白，自己和高青过去不认识，无冤无仇，怎么就这么针对自己，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个新人？
刘芳跑了几家医院，接触过的器械科的官，想了一圈，都不可能一下子给刘芳一个几万的大业务，那些耗材的单子，是因为医院确实需要。
刘芳觉得最有可能打开突破口的，还正是双泉山医院的器械科科长。
那个科长姓王，四十多岁，看着文质彬彬的一个人。
刘芳什么人？在夜总会干过，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男人色不色，怎么会看不出来？
刘芳递名片的时候，王科长的手就看似无意的在刘芳的手上摸了一下，刘芳隔着桌子给他递资料，王科长的眼睛，死死盯着刘芳的胸，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此时的刘芳心思有些蠢蠢欲动，因为还有两天时间，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拿拼死一搏。
就这一回，等在公司留下，没有这样的时间限制，她一定好好跑业务。
刘芳在心里想。
第二天，刘芳给自己画了一点妆，外套里面换了一件紧身的白色毛衣。
两个小时后，刘芳出现在双泉山器械科王科长的办公室里。
“王哥。”
刘芳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她没有叫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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