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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晃了下，从拍摄明若月改成了拍摄男孩。
“我家啊缙又来帮妈妈了，为什么啊缙这么贴心呢？哦，妈妈知道了，我们啊缙是在抱未来的小媳妇啊？”
少年啊缙小脸红了红：“妈，别瞎说，甜甜是妹妹。”
之后他用食指在小婴儿的唇上拨了拨，可小婴儿却嘴一瘪，哭声响亮得要抱抱。
小啊缙立刻慌了，赶紧熟练的抱起来：“哦，哦 ，宝宝乖，哥哥抱。”
“我们啊缙好厉害，你一抱，甜心就不哭了，妈妈最喜欢啊缙了。”明若月温柔的笑着。
战缙红着脸看她：“妈，别拍了。”
“妈妈要多留一些我们啊缙的视频，将来这都是珍贵的回忆哦。”
视频就到这了。
没有了声音，两人之间也安静得异常。
可阮娇甜心里却已经起了惊涛骇浪。
难怪她在听到那首童谣的旋律时那么熟悉！
原来她听明若月唱过。
原来小时候明若月看过她！
那么温柔的明若月，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疯子？！
她忽然有点后悔，那时候不该说“那娘们”的。
阮娇甜眼眶发热，忍着眼泪没落下来，声音却忍不住哽咽：“那后来呢？”
战缙手臂倏然收紧，将怀里的女孩抱得更紧。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后来妍妍被绑架，撕票。
“妍妍死得很惨，身上被钢钉刷刮烂了，杀人的是个变态，当时说了一句话：小妹妹，你可真可爱，好像美人鱼呀，那我们来玩刮鱼鳞的游戏好不好？
“找到妍妍尸体时，她的皮肉已经彻底被刮烂。
“这件事成了我们所有人的梦魇，我妈直接昏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神情恍惚，开始说疯话。”
阮娇甜心口狠狠一揪，像是有东西在啃噬她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她的掌心轻轻覆在他胸口：“所以……你这里也是钢钉刷伤到的？”
“嗯。”
阮娇甜再也忍不住，趴在他肩膀呜呜哭起来：“可妍妍也不是你害死的啊。”
战缙脸色惨白的笑了笑，声音艰涩无比：“当时我跟你在一起，没有第一时间按照绑匪说的做。”
“所以你妈妈也恨我对不对？”阮娇甜抬起头，满眼泪痕。
战缙点头，大手轻柔的擦掉她的眼泪，他说：“妍妍被绑架前，晴姨跟我妈就已经闹僵了，所以这件事才会导致他们彻底决裂，我妈心里靠着一股恨支撑。
可没多久……我妈再次受到打击，彻底精神分裂。”
后面的话，他没继续说，可阮娇甜知道，八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他们家被漫天的大火吞噬，除了她，父母都惨死在大火里。
这下，阮娇甜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那时候不只是怕明若月被她刺激到，也是担心明若月会像伤害他那样伤害她。
她心里好难受，因为明若月看起来那么温柔，却成了这个样子。
“我能哭一会儿嘛？”小姑娘可怜兮兮。
战缙轻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哭吧。我不告诉你，就是希望我的甜甜时刻都开心。”
“你不恨我吗？”阮娇甜闷声问。
战缙摇头：“我的甜甜有什么错？那时候，你也只是个孩子啊。”
他恨的是自己，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不能更警觉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