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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狂风大作,杏园的杏树枝条被风吹得乱舞,果子和树叶落了一地,狂风疯狂的肆虐人间!
陡然间风好似停了,就见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的砸了下来,紧接着雨水就似龙王爷端着盆直接往下倒水般的下来了。狂风又来了,将雨丝吹得横飞起来,滴水檐上的雨水像水柱一样落下来。
阿元在风起时就回了闺房,她此刻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心中一片激荡,老天爷终于下雨了!不知道江南是否也如京都般下了这么大的雨?
雨后的天空变得纯净湛蓝,树木虽然被雨水狂风摧残,枝断叶落,但是经过了洗礼后仍顽强留存的树叶似乎变得更加的苍翠,充满了生命的张力。
夏末时,朝中终于传来了好消息,齐王发来的奏报里说江南终于下了雨,干涸的池塘和溪流也被雨水滋润充盈了起来,现在正在组织灾民进行秋粮的育种补种工作。朝中的大臣们对齐王是交口称赞,请立太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盛夏过去了,白天的日头已经没有那样烈,夜间已经能感受到丝丝凉意。阿元在杏园收拾规整,章太夫人的寿辰快到了,她要回伯府住一段时间操持寿辰。
这次仍然不是整寿,就没有大办,只请了姻亲和相熟人家。阿元仍是带着二姑娘操持,寿宴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就在章太夫人寿宴的前几日,齐王回京了!阿元听到红豆焦急的汇报,心不由得慌了一下,稳住了心神,让红豆不要慌,为了不节外生枝,阿元打算不再出府。
大朝会上齐王汇报了江南的救灾和秋粮抢种工作后,皇帝大为赞赏,当朝册封齐王为亲王,并赐封号为端,这下子,二皇子成了所有皇子中爵位最高的皇子;同时,因贵妃为江南救灾有功,皇帝欲晋她为皇贵妃。
贵妃晋为皇贵妃遭到了内阁的反对,内阁坚持这于礼不合,皇贵妃位同副后,与天无二日国无二君一样,后宫也不能有两个主人,皇后既在,就绝不能册封活着的皇贵妃!
拉扯好久,最后内阁与皇帝达成一致,皇帝收回册封皇贵妃的旨意,赐贵妃封号宁,另加恩宁贵妃可享皇贵妃仪制!
贵妃得知自己晋皇贵妃被阻,气得咬牙切齿,将宫内摆设全砸完后,仍旧气得胸脯一鼓一鼓,她叫来大太监,低声吩咐了他几句,大太监躬身退走出去办差,贵妃看着满地狼藉,脸上的神情也如地上的碎瓷般狰狞。
大朝会后的第二天,皇帝的案头就摆上了弹劾吏部尚书任人唯亲的折子,后面渐次有弹劾皇后失德的折子,渐渐的有废后的声音传来。次辅吏部尚书也不是吃素的,也派人弹劾了端亲王一系的官员,后来还有弹劾端亲王下江南不是平乱,而是裹乱的折子,一时间朝中硝烟顿起。
宣和帝将这些折子全都留中不发,在朝堂上发了一次火,朝中这才稍稍消停了点。
这天,二姑娘出府去取给祖母定制的寿礼,取了寿礼后在大街上见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穿着一身亲王朝服神俊非凡的端亲王,没想到端亲王也见到了她,率先打了招呼,二姑娘的心立刻小鹿般乱撞起来。
从皇宫下朝回到端亲王府只需短短的一刻钟,天知道端亲王为什么要绕好几个街区,并恰好偶遇到了取寿礼的二姑娘的。
“二姑娘这是在做甚?”端亲王温和问道。
“回王爷,臣女取了给祖母的寿礼正要回家。”二姑娘羞涩的回道,声音也甜腻腻的。
齐王瞥了她一眼,继续温和问道:“是个有孝心的姑娘,怎是你一人出门,没见你长姐?”
“回王爷,长姐定了亲,在家绣嫁妆,一般不出门的。”见端亲王问起了阿元,二姑娘不知为何,心里稍有丝不痛快,就将阿元定了亲的事在端亲王面前特意说了出来。
端亲王没想到居然听到阿元定了亲的消息!瞳孔猛地一缩!
他拉着缰绳的手猛地握紧!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道,“哦,那得恭贺啊!不知定的是哪家公子!”
二姑娘奇怪的看了端亲王一眼,见他似乎是随口一问的样子,就回道:“是胶州冯家的公子,现在国子监读书。”
“很好!这个赏你了。”端亲王听完随手扔下一块玉佩打马就走。
二姑娘没接住,玉佩掉到了地上,二姑娘也不以为意,欢喜异常的弯腰从地上捡起玉佩,珍重的仔细查看,然后用手包住玉佩捂在胸口,似乎是害怕砰砰乱跳的心从胸腔蹦出来。
今日是章太夫人生辰的正日子,阿元和二姑娘早早的起了床,在漫天的霞光中吃了早饭安排了各种事项又巡视了各处,天渐渐的阴沉了下来,看样子像是要下雨,陆陆续续的有客人上门了。
阿元的舅舅和二姑娘的舅舅前后脚进了门,刘氏的嫡兄今天有事没来,刘家就让刘氏的亲兄弟来了。二姑娘看着自己这个连童生都没考上的亲舅舅似乎总也站不直的样子,和长姐那个威武雄壮的侯爷亲舅舅比起来,简直连提鞋都不配,心里不免感叹这个世道的不公!凭什么好事都是她的,连好舅舅都是她的!
冯公子也和父亲母亲以及族叔夫妻登门了,阿元将冯母迎了进去后,寒暄了几句继续去迎客了。
冯母看着承恩伯府处处妥帖的安排,知道是自己未来媳妇操持的,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不得不承认,这个媳妇还是挺能干的,听讲曾经还和人合伙开办了大火的京报,不过这也太能干了些!
客人来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天气都不是很好,阿元怕下雨,就没有预备堂会,只请了一些杂耍班子和说书先生。果然,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女眷们在内院室内听着女先生说书唱曲,在雨声中听着琵琶的噪噪切切,倒也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