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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雨阜大学庆云学院的教室。
霍明回来后整理了一会资料便开始了下午的工作。这会他正百无聊赖地杵在讲台上，干着老师们公认排行第一的无聊工作——监考。
今天是上学期一些不及格学生的补考，补考的学生坐满了整个阶梯教室。
霍明吓了一大跳。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需要补考的学生数大概占到了学生总数的八成。
这比例也太高了。
如果一门课程一学期下来，考试结果是如此糟糕的话，那么首要的问题一定是教学方法出现了重大问题。
庆云学院是雨阜大学的新生力学院，是一种职业学校和高等学府合并后的新式学院。对于职校学生来说，雨阜大学设计的数理分析这门课的确很难。
霍明例行公事地提醒学生们写好姓名学号，一边踱着步，一边看着学生的作答，而他的心情则随着学生们荒腔走板的作答低落起来。
学生们还算自觉，虽然不会做，但考场纪律还算过得去。
但他在学生们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空洞而畏惧。
以后要抓教学，这担子可不轻啊，霍明心中叹了口气。
如果是教学失误造成的结果，却把年轻的学生们扔在考场里面对绝望的考试，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这种绝望，会断绝学生探索知识的兴趣和勇气！
此时此刻，他很想为学生做点什么，但却觉得自己的手脚被牢牢绑住，压根使不上劲。
忽然，第一排角落里的一个学生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学生正在奋笔疾书，霍明走到他面前，不错，正是自己班上的学生，他叫商文飞。
霍明一愣。
这学生可是班上的尖子。
“他怎么会要补考？”
商文飞抬头看了霍明一眼，面无表情，自顾自地继续做试卷。
他算得很快，开考不到半小时，已经快做完40分的题目了。霍明跟着心算了一下，正确率很高。
但疑惑也涌上霍明的心头。
——虽然是补考，但能答得如此又快又好的，班级期末考的时候也不至于不及格吧。
霍明走回讲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远远地留意着。
不多时，终于瞧出了些端倪。
霍明看见，商文飞在答完一题后，总会要摸摸耳朵或者脖子。
“传递答案？”
霍明心中一凛，他再仔细看了看考场上座位，心中顿时明了。
考场很大，自己班上其他几个学生坐在考场里，他们都能很清楚地看到商文飞的位置。
而他们的位置则分散在考场内，全考场的考生都能看到他们几个人。
果不其然，他们在商文飞做出摸了耳朵的动作后，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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