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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暂时想不出来有什么话要说。
“除非在异变前主人消亡，否则这层束缚你就无法摆脱。”
“是吗…果然我死了更好。”
陈单凌一下就颓然了，他更恨陈忆楷杀害他时，杀得不够彻底。
“只可惜，能够杀死四翼的只有恶魔。”
事实上，陈忆楷那时即便再如何残暴地杀害他，他都还是会以这样的形式复活，这是他死后必将经历的一个阶段。
“……对不起。”
两人异口同声。
陈单凌愣了：“你道什么歉？”
“我那时不该勉强你…明知道你不想伤人的。”
“……这件事的源头跟你没关系。”
陈单凌沉声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
“送？我自己走就好了啊。”
“刚才那家伙你看到了，我…你也看到了。”
陈单凌凝重地顿了顿，
“…这附近恐怕真的不安全了，以后天黑前就打烊吧。”
“那陈鹿呢……”
“吃夜宵的习惯她也该改了。
“她实在想吃，我可以带她白天来。”
“嗯…好吧。”
源原收拾完毕走了出来。
陈单凌忽然道：“你介意我碰你吗？”
“嗯？应该还好？”
源原突然感到双脚悬空，陈单凌已抱着她一跃而起。
她吓得紧抿双唇，没敢睁眼。
在感觉重心稳定后，她才慎之又慎地观察周围——她现在在空中，而将她带到这个高度的，正是陈单凌。
“…我急着回家。”
陈单凌轻轻扇动翅膀前进，这一到天上，他的话就更少了。
想来是这时出门不好跟家里说吧，源原表示理解。
但令她更感到疑惑的问题，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你不是恐高吗？
“……哇啊啊！？”
“别说多余的话啊。”
陈单凌怪道，差点又想起高度的事。
到了河边的一座小木屋，陈单凌低飞了一段距离，落至屋前。
“是这里吧。”
“嗯，到啦。”
轻将源原放下，目送着她进了门，陈单凌才挥别离开。
飞到河堤上时，他收回了翅膀，计划行走着回到家去。
这条路上以往总能偶尔见到夜跑或是散步的人，但这段时间也少了。
朽白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您应当可以对战了。”
“…什么意思？”
“想必您不需要属下再作解释。”
陈单凌思绪混乱，他看着即将到达的家中大门，更是怀疑着自己应不应该继续这么苟且。
“吸血鬼的对决一直是如此，这一方式在恶魔间也是同样的。”
他试探地看着陈单凌的神色。
谁知陈单凌的眼中此时只有无助，未对他的这番话做出任何反应。
『主人……并不知情吗？』
力量还差一点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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