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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说完,卫稚又转头看向一脸无辜的白新容:“是你们两个人担心周才人说出你们的秘密,才联手害死了她!”
白新容柳眉微垂,一双杏眼薄含委屈之色:“卫姑娘,你既然不能证明皇后和我之间有所谓的‘私情’,又何谈是我们为了让周才人守住秘密,而杀了她呢?”
“红口白舌一张一闭,脏水就泼了他人满身,”舒贵嫔斜倚在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卫稚,“试问在场的哪一位能有这样的好本事?”
“况且陛下只说让皇后娘娘禁足,以待查明真相,难不成,你所说的话,还能比圣旨更有效用?”
白新容面上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却对卫稚步步紧逼。
“够了!”赵衍开口喝止。
他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来回流转,随后停留在李昙穗身上。
赵衍上下打量着李昙穗的神色,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来些什么。
“毒害周才人之事,皇后可认?”
对上赵衍审视的眼神,李昙穗心中却丝毫不慌。
自从知道若梨是赵衍的人后,李昙穗也不再刻意在赵衍面前隐瞒些什么。
毕竟有了第一个若梨,也能有第二个、第三个,在赵衍面前,她的隐瞒毫无效用。
李昙穗平复了气息,心知赵衍不会轻易放过卫稚,她眼色怜悯地看了地上跪着的那人一眼,不被察觉地叹了叹气。
“臣妾是冤枉的。”李昙穗坦诚。
赵衍等到李昙穗这句话,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转头对齐庸吩咐道:“搜查各个宫殿,任何可疑之物都不可放过。”
齐庸躬身,带着人出了雍景殿。
李昙穗明显能看见赵衍眼中的凉意和杀气。
赵衍能杀梁更衣,能杀杨才人,自然也可以杀了这个本应该早就死了的卫家嫡女。
大致猜到赵衍想做什么,李昙穗存着一丝希望,同情地看向卫稚。
无论是周才人对卫稚的袒护,还是卫稚对周才人的深情,都让李昙穗不忍心看到这对有情人,一个接一个地步入黄泉。
李昙穗攥紧双手又松开,不顾身侧赵衍森冷的面色,暗自对卫稚劝说道:“卫姑娘,别再坚持了,还是等陛下查明真相吧。”
“不可能!你杀害周才人,罪责难逃,休想就此逃脱!”
卫稚根本听不明白李昙穗的话,只是阴沉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
李昙穗还欲再说,却又不自觉看向白新容的方向。
白新容与赵衍一样,目光阴森,泛着寒气地看着卫稚。
他们的眼神中含着淡淡的傲然和漠视,如同在直视渺小的蝼蚁。
李昙穗还想再劝:“卫姑娘……”
“皇后。”
赵衍突然出声,打断了李昙穗的话。
“皇后,仔细你腰间的荷包,别被茶水沾湿了。”
旁人听起来摸不清头脑的一句话,却让李昙穗如芒在背。
她系在腰间的乌鸢花荷包,离桌案上的茶盏远得很,根本碰不到。
但李昙穗隐隐觉得,赵衍是在用这个荷包威胁她。
如果她继续提醒卫稚,那么自己和白新容就定然会被“脏水”泼到身上,怎么都说不清楚。
见李昙穗不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低下头,赵衍也知道李昙穗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着跪了一殿的妃嫔们,赵衍摆摆手:“行了,都起来坐吧,等着看能搜出来些什么。”
妃嫔们按照刚才的次序一一落座,目光不停在卫稚身上逡巡,像是在责怪她的不识时务。
李昙穗也低下头去,想着大幅搜宫,必然也是要些时候的,便又摩挲着掌中的荷包。
荷包被她护得极好,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乌鸢花,李昙穗不由得又想起了和白新容的过往。
白新容的柔弱和娇俏李昙穗都看在眼里,她对自己的爱意也赤诚真切。
李昙穗一直认为白新容柔弱无害,需要她来保护,但后来的事却让她明白,白新容并非表里如一。
她的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却口口声声说“她们该死”。
白新容前后的截然不同,让李昙穗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又或者白新容本来就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只是李昙穗被她瞒了过去。
但是今日的形势,又让李昙穗不解。
白新容用一瓶药诬陷了她,让她禁足于雍景殿内无法脱身。
但在卫稚对李昙穗步步紧逼的时候,也是白新容率先站了出来维护她。
李昙穗承认,她不明白白新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想着,白新容似乎是听见了李昙穗心中所想,抬头对她微微浅笑。
李昙穗蓦然收回目光,松开了手掌心的荷包。
并没有如李昙穗所想一般,齐庸带着人去了没多久,就又回到了雍景殿。
众人闻声向后看去,齐庸还真的搜出来了些物品。
他的手上,拿着一盒香粉模样的东西。
齐庸行了礼,朗声道:“启禀陛下,奴才带人在重华台中搜出来了这一盒口脂,经太医查验,此口脂中同样含有让周才人身亡的毒药。”
宋贵人率先一惊,抖着声音开口:“把毒物下在日日都要用的脂粉里,真是防不胜防,好歹毒的心思。”
“是谁的东西?”赵衍冷声问。
“据宫女素瑶所说,是周才人平日里用的,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由宫女禾儿保管着。”
“禾儿?那不就是卫姑娘,”白新容说道,“卫姑娘可是一直都以宫女‘禾儿’的身份,在邀月轩自居呢。”
“贵妃一说我才想起来,周才人身边那个叫‘禾儿’的陪嫁侍女,一直都纱巾覆面,不肯见人。原来不是脸受了伤,而是根本不敢见人啊!”舒贵嫔笑了笑,满脸的恍然大悟。
齐庸垂眸,继续自顾自说道:“奴才又向重华台中其他宫女求证,周才人毒发之前,一直是宫女禾儿陪伴在侧,而雍景殿并无人去过重华台。”
齐庸是赵衍身边的人,他一说话,自然没有人去怀疑此事真假。
卫稚听见口脂有问题,本想开口反驳,但听到齐庸后面的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齐庸并没有说谎。
“我就是禾儿,口脂也是我给的,但我并没有要害周才人!”卫稚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