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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面目严峻，如同笼罩了一层冷霜：“下了毒，还不叫害人？”
“我没有下毒！这口脂里什么都没有！”
卫稚高声反驳，眼前的境况已然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口脂，怎么会成了害死周才人的毒药。
宋贵人不屑：“下毒害人可是死罪，你当然不会承认了。”
“事不关己自然可以颐指气使，这篓子捅了出来，才知道祸到临头是什么滋味儿。”舒贵嫔眼眸晶莹，对卫稚现在的模样嗤之以鼻。
一直没开口的柳婕妤，在看到此情此景后，也娇柔地说道：“卫姑娘这又是何必，你若不闹今日这一遭，也不至于这么快被查出来。”
宋贵人本来就不喜欢柳婕妤矫揉造作的样子，听见她话中的怜悯，即刻就开口刺她：“哟，柳婕妤还心疼起罪魁祸首来了，方才皇后娘娘被污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
“我不过就是觉得卫姑娘糊涂罢了，不知我是哪里开罪了宋贵人，你要这么说我？”
柳婕妤神色惊惶，一副被逼迫吓到的模样。
“怎么，我说了实话，柳婕妤反而不乐意了？真是难伺候。”
赵衍本来就心烦，此刻看见两人又开始争论，不由更为烦闷，便不轻不重地对宋贵人说道：“不可以下犯上。”
赵衍发话，两人自然不会继续吵嘴。
宋贵人哼了一声，瞥开了头。
柳婕妤双眸泛红，眼角带泪地看向赵衍，见他冷冷的不说话，也只好忍了下来。
“人证物证皆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赵衍眸色中的森冷一闪而过，氤氲寒意充斥全身。
李昙穗怎么也没想到，此事演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查到最后，竟然是卫稚害死了周才人。
李昙穗根本不信这件事是卫稚做的，但是从重华台搜出来的证物，还有素瑶的供词都是无可抵赖的。
“我是冤枉的，是皇后杀了周才人！”
“负隅顽抗，”赵衍微微抬手，对着一旁候着的侍卫说，“拿下，赐死。”
正当李昙穗思索该如何救卫稚之时，外头匆忙来人，在齐庸的身边耳语几句。
而齐庸的面色，恍然大变。
齐庸几步上前，躬身禀报：“陛下，重华台走水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在了原地。
只有一抹身影慌忙起身跑了出去，留下一屋子还没反应过来的人。
卫稚趁着众人愣住时，跑了。
“抓住她，就地正法。”
赵衍一声令下，侍卫们提刀便追了上去。
侍卫们朝着卫稚逃跑的方向追去，明晃晃的尖刀光影交错，在日光投映下晃着众人的眼睛。
赵衍显然也没料到卫稚能从重重防卫中跑了出去，他眼眸深沉，迈步往殿外走去。
赵衍一走，舒贵嫔也不顾众人怔愣的模样，起身跟了过去。
李昙穗担心卫稚的安危，正要跟上去，却被白新容一把握住了手腕。
“皇后娘娘，你的善心，不应该用在想害你的人身上。”白新容低沉着脸色，毫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说出这句话。
李昙穗看见其他妃嫔都在看着她们二人，又想起卫稚说的话，担心别的妃嫔会私下诋毁，连忙甩开了手。
她压低声音说道：“你明知她是冤枉的。”
白新容也同样低声说着：“冤枉与否并不重要，赵衍已经判了她死罪，那她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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