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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用力抽了抽鼻子，火势渐大，她从兜里掏出烟盒，拿了一根对着火点着。
“你别说，只要不用天天想着攒钱装修的事，我这收入还是可以的，你看，烟都换上荷花了，烟真是贵有贵的道理，贵烟确实好抽。”
她深深吸了一口烟，眯了眯发红的眼睛：“这个狗你别嫌丑，我是让师傅照着金毛扎的，谁知道出来是这样，小时候丑养养估计就好了。”
手机叮咚一声突兀的响了。
许多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孙大海发过来的一串手机号，还缀着一个姓氏，康。
许多擦了擦眼睛，拨通了这串号码。
响了很久对面才接。
“喂？哪位？”
嘈杂的背景音裹挟着一声招呼从电话里跳了出来。
许多单刀直入：“是康老板吗？有人介绍说是你这边可以接一些失踪案，死亡案的调查。”
“啊，对，你什么案子啊？”
那边哗啦哗啦的传来洗麻将的声音跟几句吆喝。
“是个自杀案，没有遗言没有明显异常，已经结案了，但我想调查一下死者是不是被胁迫或者诱导自杀的，总之就是查清她为什么自杀。”
“行，我不在手机里接活，一会我短信发你个地址，你有需要就来这找我，我现在手上有点事，先挂了。哎！红中！”
伴着一声甩牌，电话断了。
许多眉心跳了一下，这个人听着不太靠谱。
算了，去看看吧。
许多掐灭了烟，看着火差不多熄了，转身骑上摩托，背对着火葬场奔驰而去。
那男人是在外省，许多买了最早一班的飞机赶了过去。
短信上的地址坐落在城中一个公寓楼小区，占地不大却立着十一栋高高的楼房，挤得要命，好像沙丁鱼罐头一样塞满了人。
楼里横七竖八的走廊像迷宫一样，许多找了两圈才找到11楼11号房。
许多刚要摁门铃，斜对面的房间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男人，后面跟串糖葫芦一样挂着个女人。
“你去哪！你要去哪！”
女人哭喊着拖拽男人的衣服，屁股用力往下落，像个秤砣。
男人不耐烦极了，拔河一样拽着衣服往回扯：“你松开！松开！滚！”
“你回来！不准走！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那个贱人！”
女人瘦弱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左右摇晃着，却执着地不肯松手。
男人撕扯中跟许多对上了眼。
许多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回避的意思。
“你赶紧给我松手！丢人不丢人！松开！”
男人的声音压低了，火气却更急了
“丢人！你现在知道丢人了！你在外面搞破鞋怎么不觉得丢人！”
像打擂台一样，女人的嗓门高得直窜尖。
“你对得起我吗！你是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之前都是怎么答应我的！我大学一毕业就跟你来了这破地方！你找不到工作的时候都是我养你，你他妈的是不是人！”
女人松开了手却又扑上去对着男人又锤又打，她像个被逼到极致的孩子，用肢体跟嗓门宣泄着情绪。
男人左右躲闪用手想挡开却还是挨了几下：“你他妈的有完没完！这么点破事你要说一辈子是不是！我后来没给你钱花吗！我求着你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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