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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涌出强烈的憎恶感，说话时眼睛往外鼓着，咬牙切齿。
“啊！！啊！！”
痛苦像是给女人的肉身施了极刑，她毫无意义又无章法地无法自控地尖叫着挥舞着。
男人用力骂了一句脏话，突然挥舞起拳头狠狠给了女人的脑袋一拳。
“你他妈的没完了是吧！”
女人惨叫着往后一仰摔坐在地上，呆滞了几秒后爆发出咆哮的哭声。
男人哼哧喘着粗气，脸憋得通红，拳头紧攥着像是还不够尽兴。
“哎！”
许多对着那边喊了一声。
男人猛地扭头看过来，表情扭曲得吓人。
长长的走廊上密布的全是门，窗户离得很远，顶上的声控灯早就坏了，女人的哭声落到墙壁上又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许多侧身站在门前，瘦得厉害，白到凄凉，神情木然，像是掩在雪里的半截枯木枝，没有生机，也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
“有话好好讲，别动手，不然我就报警了。”
“关他妈你什么事！”
男人话音刚落，许多面前的门突然打开，走出了一个健壮的男人。
他的身形几乎塞满了大半个门框，皮肤粗糙，梳着个倒背油头，黑毛衣半挽着袖，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臂，左边眉尾有块浅色的长疤，有一种被风沙侵蚀的英俊感。
他低头看了看许多：“打电话那位？”
“对。”许多点点头：“康老板？”
“嗯。”康城瞥了一眼那边哭闹的男女，侧身让开了个位置：“进来吧。”
“请等一会。”
许多向男人那边走了几步，没有看他，只是放缓声音去问地上的女人：“需要我帮你离开这里吗？”
女人捂着脸直哭，没有说话，像是崩溃了一般。
“少他妈多管闲事！”
男人嘴上继续放着狠话，气势却因为有健壮男性的出现弱了几分。
康城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看戏。
“神经病。”男人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他弯腰抓住女人的胳膊想把她拖起来，动作粗暴：“起来！真他吗不够丢人的！哭什么哭！晦气的东西！让人看热闹还没看够是不是！”
女人身子软趴趴的随着他的动作摇晃，嘴里不住地说着什么，却含糊在哽咽里听不清楚。
许多拿出手机举在身前：“她不想走，你放开她，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你他妈有病吧！我们两口子的事关你屁事啊！”
男人脸色涨红，手里的女人这时突然挣扎了几下，正好接住了男人暴涨的怒气。
“你没完了是吧！”
他嚎叫着揪住女人的胳膊狠狠甩向墙壁，又在女人恐慌的声音中朝她疯狂踹了两脚，因为用力太急，甚至还踉跄了两下。
许多一手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一手揣进了兜里。
“我已经报警了，你这是故意伤害！”
“哪来你他妈这么个贱种！报你妈的警！”
男人彻底愤怒了，这股愤怒让男人处于一种极度膨胀的状态，所有规矩律条都被他扔到了脑后，只要能发泄，母亲的头颅都可以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