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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衍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上，凤眼微眯。
“放手。当我这个大舅子是死的么？”
赵启悻悻地让人松手了。
他眉头紧缩：“香影，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萧半月把匕首扔到桌上。
“你没想到吧。”
“你的替身虽然被你关起来，但还是偷偷逃出来见了我。”
“你的替身给我匕首，好让我杀了你，自己代替你上位呢。”
赵启拿起匕首，眸子紧缩，露出杀机。
“他居然敢。”
这时，孟衍开口了：“青云，和将军的人一起，把替身带过来。”
青云立即上前，刀剑明晃晃：“将军，人在哪？”
赵启神色复杂，良久才朝身边的侍卫点了点头：“带他们去。”
不一会儿，青云和侍从就带着赵晋出现在大堂。
两人长相身材几乎一样，除了额头上的伤痕。
赵晋一见赵启，就大骂起来。
“你这个杂种狗替身！”
“我才是真正的将军！”
他迫切的望向萧半月：“香影！你快告诉大家，我才是真的！”
“我带你见过赵启的！”
萧半月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头望向了赵启。
“阿晋。这替身带来了。我们之间的债该清算了。”
赵晋心中一凉。
唯一可以给他证明的人，倒向了别人。
孟衍又开口：“将军不是说香影疯了么？那她此刻说你是真正的将军，这话算不算数？”
赵启神色不定。
他除非是个傻子，才会承认孟香影是疯子，说话不算数。
“算数。她没疯。”
赵启缓缓开口。
赵晋破口大骂：“你们这对贱人！当初就该把你俩都杀了！”
孟衍眼神示意，青云心领神会，拿起抹布就塞进赵晋的嘴里。
萧半月揉着手腕，看着赵启。
“阿晋。”
“你和你的替身赵启都喜欢小蝶。”
赵启和赵晋都是浑身一震。
萧半月继续：“我当初看走眼了，才求着让父亲向陛下求了赐婚的圣旨。”
“新婚夜，你为了恶心赵启，同时侮辱我，让赵启代替你和我圆房。”
赵晋汗涔涔。
孟衍屈起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桌子上敲着。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第二天，你才告诉我真相。”
真正的孟香影当时就疯了。
“然后，你再散布我和赵启私通的消息，软禁了我。”
“你和小蝶日日在我房里约会，当着我的面，做苟且之事。”
反正她是个疯子。
她说出去的话没人信。
两人才这么肆无忌惮。
萧半月胸口急剧起伏，愤怒悲哀汹涌而至。
她与孟香影感同身受。
赵晋听着听着，脸色灰白。
“再后来，你终究还是怕我清醒过来，让小蝶毒瞎了我的眼。”
“让小蝶鼓动我自杀。”
“我自杀未遂后，你又派人放了致死的慢性毒药。”
这是赵启软禁赵晋，假扮赵晋后干的事。
赵启神色很难看。
他干巴巴地开口：“是我对不起你。”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他干的，有一部分是赵晋干的。
赵晋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萧半月撩了撩头发：“既然对不起我，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