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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脸上的肉抖了抖：“只有大理寺才有权力评判我是否有罪。”
萧半月笑着揪起了他的衣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呢。”
赵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张口吐出几口鲜血。
他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指着她：“你……给我下了毒？”
萧半月晦气地在他身上擦了擦手。
“是啊。”
赵启瞪大眼睛：“你哪儿来的毒药？”
萧半月啧了一声：“自然是你给我的。”
“你派人在我的药里下毒，我就把毒药倒出来，放在花瓶里。”
“每次你来陪我吃饭，我就给你下到饭菜里。”
“怎么样？惊不惊喜？”
赵启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毒…妇…”
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再动弹了。
周围将军府的人见到这个情形，骚动起来。
孟衍站了起来，目光狠厉：“赵晋咎由自取！我自会向皇上奏明这件事！轻举妄动者，斩！”
四周的骚动渐渐平息。
萧半月突然觉得，孟衍亲自来还真是件好事。
至少，他比孟昭元靠谱多了，能省她不少事。
萧半月不紧不慢地饮了一杯茶，润喉。
其余人看她的眼神，和看黑寡妇一样忌惮。
她朝赵晋走过去，蹲在他面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细语。
“糟糕。”
“现在，将军死了。”
“你真正成了替身了呢，阿晋。”
“死无对证。”
赵晋双眼通红，恨不能把她撕碎。
萧半月笑得妩媚：“看着赵启夺走你的一切，和小蝶成双入对，是不是很气愤？”
“你从来都是这么骄傲，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今，沦为赝品的滋味好不好受？”
“我本想毒死你。”
“后来一想，让曾经的天之骄子永远在泥泞里绝望挣扎，真是好爽。”
萧半月咯咯地笑了起来。
赵晋满眼都是绝望。
“你还想借我的手除掉赵启，多么天真。”
“你们两个都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萧半月扯掉他嘴里的抹布。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这可是你最后的一句话了。”
赵晋咬牙切齿了半晌，才说到：“我虽然百般侮辱你，但从来没想过杀你。”
萧半月冷笑。
“杀人就一定要用刀？”
“流言可以杀人。”
“冷眼相待也能杀人。”
“摧毁一个人对爱情，对生活，对人性的热情和向往，也是杀人。”
赵晋脸色颓然如白纸。
萧半月拿起匕首，利落地割掉了他的舌头。
她整理好衣衫，款款地站了起来。
此情此景，宛如一个浴血重生的复仇女神。
她的气场太过强大，周围的人竟然不敢直视她。
孟衍却是拍起手来，眼里满是赞赏：“好！”
“我妹妹难得有骨气了一回！”
他目光凌厉：“谁敢欺负秦王府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把这个替身流放缅南！”
小蝶听着动静，此时早已吓得浑身哆嗦。
萧半月走到小蝶面前，俯身在她耳边：“其实，你知道他是赵晋，是真正的将军，对不对？”
小蝶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