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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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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当了太尉,只怕会有更多人与他为敌,将来若嫡皇子的身世暴露,下一任皇帝不可能容得下他。

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嫡皇子、太尉、九千岁,即便当个无权无势的纯臣也好。

“阿欲,将来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会站在你身侧。”

少女坚定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带着抚慰,将他患得患失的忧虑渐渐抚平,“这世上,父皇和你,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越庭欲的心中流淌过一道暖流,少女手心的温度仿佛传到了他的心里,不仅温暖了他的心,还有种异样的情绪。

使人着迷。

君岁宁见他面色不似方才那样肃穆,嘴角也有了弧度,轻轻软软地又说了一句,“我与驸马都尉同生共死。”

语气似玩笑,却并非玩笑,她眸光认真,看得越庭欲眼底一黯,他喉间发涩,“说什么胡话,你不会死的。”

“是是是,我们都要长命百岁!”岁宁莞尔。

……

两人于东市买了几套时新的衣裙,正好碰见了送完阮雁而归的柳百户。

“公子,小姐,”柳百户刚打听到了他们的行踪,这会便遇见了,兴冲冲地上前,“阮姑娘一共当了一百多两银子,她非得住最好的客栈,也不知道够她花销多久的。”

普通百姓一个月也就赚几两银子,倘若阮雁不是太大手大脚,一百两是能过很久的。

“不管她。”君岁宁才不在意她。

若是没有银子了,自然会想办法赚钱或回家的,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那是什么?”柳百户的目光朝着远处阵仗浩大的队伍望去。

阳光斜洒在幽幽古街上,金黄色的光辉照亮了青石板路,刚才还悠哉闲逛的行人们突然激动起来,街面上的人瞬间多出一倍,都是出来看热闹的。

一支队伍抬着一鼎华美的轿子,轿子四周镂空,只用半透明的白纱帐遮起,里面的人儿若隐若现,手托着玉盏的娇美娘子仰着颈,香肩半露,扬手将杯中酒喝下,她身后,站着盛装侍女,手中捧着珍馐水果。

独特的古乐在街上回荡,人群中行人纷纷驻足,人头涌动,突有人喊了句,“是花魁娘子巡街啦!”

行人忽地拥挤起来,站在原地的君岁宁不知被谁撞了下,朝前踉跄一步,越庭欲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

君岁宁抓着他不松手,深怕被人群给挤散了。

那厢,花魁巡街的队伍已至眼前,半隐半现的白纱下,轿中美娇娘仿佛朝着君岁宁的方向望了一眼,即便隔着纱帘,也让君岁宁感觉帘帐那头是个绝世美人,不由地多看了两眼。

只是这两眼,却叫她平白生出熟悉之感,似乎在哪儿见过。

怪这帘帐半遮半掩,叫人看不真切。

耳旁,是身侧行人的窃窃私语,准确来说,也不算私语。

“乖乖,这就是花魁陆娘子啊,倘若让我近距离看一眼就好了。”

“虽然刚才没看清,但我能闻到专属于美人的香味。”

“看来今夜得去雪月阁瞅瞅了,据说今夜竞拍,也不知哪位公子能成陆娘子的入幕之宾啊。”

“还不是看银子嘛,可惜我没那个实力。”

……

讨论这些的,几乎都是男人。

君岁宁听了,忍不住撇嘴,果然男人只有挂在墙上的才会老实。

行人逐渐散去,就连柳百户都忍不住朝着轿子离去的方向多瞧了两眼,暗叹两声。

“老柳,有件事交给你,”越庭欲将怀中的字条取出,低声说道,“这是春秋门的地址,带两个人探查一下门主行踪。”

闻言,柳百户没有什么情绪,倒是君岁宁倍感惊讶,扭头看越庭欲,却见他面如常色。

待柳百户奉命离去,越庭欲便牵着岁宁往薛府而去,不知为何,觉得身侧人儿脚步重了几分,他牵着都要走不动了。

心中猜疑不过一瞬,他便直接问道:“有心事?是因为我说不想当太尉吗?我想通了,你不必替我烦忧。”

“不是,”君岁宁抿了抿嘴,内心纠结,”南司卫这次来金陵,是来查春秋门的?“

越庭欲垂眸,脚步并未停下,半是牵半是拖地拉着岁宁走路,“不是为了他,只是查到金陵官商勾结严重,来抓几个蛀虫。”

“那你刚才要柳百户去查春秋……”话题一顿,君岁宁忽然想起了自己刚才问话的歧义,她问的是南司卫,而不是越庭欲。

仿佛是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岁宁的表情也不掩诧异,“春秋门,才是你来金陵的目的?”

官商勾结,找证据抓蛀虫,是南司卫的事。

而春秋门,才是越庭欲这次亲自来金陵的目的。

话音落,越庭欲并未回答她话,只是突然沉声说道:“快些回薛府,今夜恐会下雨。”

下雨?

只看现在晴天白日,日头正好,怎么会下雨?

是夜。

天地间突然弥漫起一层湿润的冷意,凝聚在空气中的水珠悄然落下,细雨如丝,飘飘荡荡,冷风穿梭于雨丝之间。

既无雷声宣泄,也无闪电先行,只是静静落下,润物细无声。

君岁宁独自呆在房内,只听门外芍药的声音响起——

“宁小姐,我们老爷提前回府了,管家让我来问您一声,可要将几位贵客都叫出来拜访老爷?”

听闻,君岁宁起身出门,见廊下只有芍药姑娘站在那儿,岁宁打起伞朝着左侧越庭欲的厢房走去,“你替我将梁公子、柳公子叫出来吧。”

眼下刚过晚膳时间,拜访一下也不算晚。

越庭欲的房内燃着灯,不知他在做什么,君岁宁在门外敲了敲门却不见里头动静,她轻声说道:“阿欲,我进来了。”

说完,她才收了伞,推门进去。

屋内摆放整齐,四盏灯将屋内照的通亮,却无一人在房内。

他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