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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星没办法，总不可能把病人从床上拉起来硬要她自己吃下去吧？
“我喂你。”她托起林月明的后背，找了旁边空着床位上的几个枕头垫在了后面。
粥刚买回来还很烫，焦星轻轻吹着，喂到林月明嘴里。
勺子触及软唇，一股牵引力把带动着焦星的手，仿佛唇间的温度随着这个勺子传递过来。
热粥入口，一股甜意侵入味蕾。
“你知道我喜欢甜的？”林月明有些意外。
焦星话音有丝笑意，“本来想给你发信息的，但是怕打扰你休息，就擅作主张买了甜口的。”
她把那盒粥抬起来，下面还有一层，“这份是咸口的。”
林月明心里一阵温暖，这不比某个不识时务的兰花强？
“谢谢。”
“太客气了。现在我应该算是月月的女朋友吧？这是应该的。”
只是现在这个不能公示，她们都还太小。
林月明笑，“你把粥放一下吧。我吃饱了。”
焦星瞪大眼睛，自己这才喂了一口啊？这就饱了？
“真的？不要硬撑，一定要吃饭啊。”
林月明对这种询问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还期待着更多。
“真的，我已经饱了。”
手捏住焦星的手，仰头看着单调的天花板。
外面已经拉上了夜色的帷幕，星星外出工作，但是今天罕见的只有一颗星星，那颗星星离月亮很近，仿佛近在咫尺。
“焦星。”
星星接近月亮，月亮收敛光芒。
防止星星在到达时被世人遗忘。
“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焦星突然说这么一句，让林月明猝不及防，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意识到的时候，唇齿已经被焦星打开。
粥带来的甜意疯狂在两人唇角蔓延，肆意侵占着对方更多，谁也不让谁。
林月明的唇瓣比焦星想象中的还要软，含在嘴里仿佛下一秒就要化掉，甜甜的，让人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气息交缠，空气里弥漫着焦躁，笼罩在欲火缠身的两人身上。
忍耐和索取两个敌对势力不断的相互抗争，最终还是后者落于下方。
“唔唔……”
“唔哈，哈、哈——”
喘息声此起彼伏，门外抬手准备敲门的手悬在空中，好像听到了什么，手里的饭盒晃了晃。
赵小十站在灯光下，刺眼的光把她的窘迫一丝不剩的公诸于世。
手无力的垂下来，像是已经落幕的提线木偶。
走吧……
晚上本来就刺骨的冷，赵小十像往常一样去十班门口找林月明，却被郑红红告知林月明生病请假。
晚上放学回家她想立马去医院，但是考虑到林月明可能还没吃东西，认真做好饭菜后，欢天喜地跑到医院的时候，却被人当头一棒打在头上。
像是在嘲笑她做的事情是有多么多余。
路灯已经打开，城里的晚上很吵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讨论着接下来要去哪里逛，仿佛就是计划好要专门晚上出来玩儿。
赵小十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她还没吃晚饭。
她揭开饭盒盖子，下面的饭菜暴露出来，还冒着热气。
林月明喜欢的四季豆，林月明喜欢的鸡蛋，林月明喜欢的瘦肉，林月明喜欢的……
全是林月明喜欢的，但是林月明没有吃。
不是没有收，而是没有送到。
赵小十突然发现自己很蠢，怎么会有蠢成这样的人。
她们已经在一起了，自己过去凑什么热闹……想什么和好……
眼泪在憋了一路，终于在无人问津之地，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