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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陆枋回想着方才在车内何子儒对自己说的话,他说,“我原本不想帮你,但柯乐凡很喜欢你,她方才说过希望我帮你解决你的工作问题,但以你的情况,高强度的工作必然是不合适的,所以我需要看看你的简历,或者说,我需要更真实地了解你这个人。”何子儒的内心是不想掺合陆枋的事情,只是因为柯乐凡趁着陆枋接电话,跑去厨房跟他说:“哥!你帮帮陆姐姐吧,她好像在找工作,但是别人好像又因为她怀孕的事儿不愿意接纳她!”。何子儒真受不了这叽叽喳喳的家伙,脸上明显透露出些许烦躁,他饭也请了难道还得包工作吗?“你到底看上她哪儿了,哦就因为她是个医生?”。柯乐凡白了何子儒一眼,然后望着厨房天花板,双眼露出崇拜的目光,“切!肯定不止啊~不过首要吸引点是陆姐姐自己,我第一眼看见她时我就对她充满了好感!虽然穿着朴素,但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而且话也不多,还挺好说话,跟我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地,好可爱!哈哈!”。这时陆枋接完电话回来,柯乐凡吐了吐舌头,悻悻地关上了厨房门。只剩下何子儒独自在厨房里摆弄着,何子儒无奈地摇摇头,想了想,要帮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人他还不了解,也不能盲目的去帮助她!所以在送陆枋回家的路上,何子儒也毫不遮掩他对陆枋的好奇及不满之心。陆枋听后,虽然心生感激之情,但转念间想想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靠自己已然是无法找到工作的,毕竟是早孕这件事,不是谁都能接受,满脸愁容的她为了生计,为了能负担得起产检费用,也只能低着头诺诺地回答何子儒,“我知道,也谢谢你们愿意帮我,待会儿我就把简历拿到咖啡厅,你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如实答复。”。
仍旧是傍晚时分,陆枋双手将自己的简历环抱在胸前,眉头紧锁,不紧不慢地向咖啡厅走去,刚到咖啡厅,只见自己常坐的位置上,除了何子儒和柯乐凡,还有另一位女士,那位女士打扮的优雅得体,一身红色坎肩连衣裙,长长的头发,虽然化着浓妆,但仍旧掩盖不住她天生丽质的优雅气息。柯乐凡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见陆枋,就立马喜笑颜开地朝着陆枋挥手,嘴里不停地叫着,“陆姐姐!陆姐姐!快来!”。陆枋见状,一改愁容,换上礼貌大方的微笑,然后与柯乐凡坐在一边,何子儒和那位女士坐在她俩对面。随后陆枋将自己的简历递到何子儒和那女士面前,只见何子儒二话不说就拿起陆枋的简历翻看着,那女士则是优雅地看着陆枋,也没有看陆枋的简历,便说,“听小凡说,你是位医生?”。陆枋点点头。她又继续说道:“那为什么不继续做下去呢?医学生可是得寒窗苦读,并不容易的!既然考上了研究生又为什么不去了呢?”。
陆枋知道这件事是避免不了的,也就如实告知,辞职只是不得已之举,至于涉及为何怀孕就离职了,以及孩子父亲问题,陆枋实在是有口难言,只好低头沉默不语,柯乐凡见陆枋有难言之隐,便立即打断那位女士的问话,帮衬着陆枋回答说:“刘姐姐!陆姐姐一定是有难言之处,但是只要不影响她的工作能力也无妨嘛,是不是啊?”。陆枋仍旧一言不发,她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告诉他们自己是被迫受孕,还是告知他们自己连孩子的父亲也不认识,只是那一晚见过一面,却并不知他是谁?。这一切的问题都让她无从开口,正当为难之际,陆枋想着要不算了吧,这时一旁看完简历的何子儒说了一句,“办公室的工作做的还可以嘛,旭阳公司都去过,为什么从那儿辞职了呢?”。
陆枋见何子儒开口了,才说道,“性格不合,同事们觉得我不好交流。”,这时何子儒起身走出咖啡厅,打了一通电话回来,才继续说道,“办公室主任,每月一万二,你觉得你可以的话,就到她们公司去。”,坐在一旁的女士一听这话,原本优雅地喝着咖啡,顿时也坐不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何子儒转头在那女士耳边低语几句,就见那女士惊讶地看了何子儒一眼后,明白了什么,然后拿起桌上摆放在自己眼前那一份简历,在绕过何子儒走出桌后,转身看了陆枋一眼,并说道:“下个礼拜一来报到吧!”,然后就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了咖啡厅。
桌上只剩下陆枋一个人脸上布满茫然无措的表情,充满疑惑地看着何子儒,柯乐凡则是喜闻乐道地恭喜着她的陆姐姐!何子儒见陆枋盯着她满脸疑惑状,只淡淡地解释道,“我只是打电话向旭阳的朋友问了问你的情况,对方对你的工作能力是认可的,只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能将另一个行业的东西玩儿转,证明你还是有些头脑,只不过他说你冷言冷语确实不错,既然这样,那办公室主任最适合你。”何子儒又弯腰端起一杯咖啡,自顾自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着,“管理层的人都是面不露色,如果你能做好这份工作,那你就留下来,如果不能,那我也帮不了你。”。
陆枋听了这些话后,这才明白过来,他只是嘴硬心软,说着不帮,却做的比任何人都多,突然抿嘴淡淡地笑了起来,接着拿起牛奶喝了一小口。何子儒见陆枋突然妍姿巧笑,心里莫名有一种悸动油然而生,一时感觉耳尖发烫,只瞟了一眼陆枋后立即转头看向别处,冷冷的咳嗽一声,虽然好奇她为什么笑,但也还是什么都没问,起身就要朝楼上走去。
“那个!我可以留一个你们的联系方式吗?”陆枋吞吞吐吐地,羞涩地开口道。她觉得这两个人很可爱,一个是面冷心热,友爱不体现于外在,一个是阳光开朗,将喜欢和讨厌展现于面上,她突然也很想认识他们了,何子儒没有回应,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有柯乐凡兴高采烈地说:“好呀好呀!我给你!你别管他,我给你!”。柯乐凡将自己和何子儒的联系方式给了陆枋后,陆枋说今日困倦的紧,便回家去休息了。此时已是夜间十点了,咖啡店里已经没有了顾客,店里其他员工也已规整完毕下班了,只剩下何子儒和柯乐凡俩人仍坐在陆枋常坐的位置上聊着天。
第二天一早,何子儒就将新的公司名称、地址、以及经营主业等以电子文档的形式发了一份到陆枋手机上,陆枋立即把从家里带出来的手提电脑打开,将文件传输到电脑上,然后开始了解这个新公司的具体经营方向,团队团员名单等;她搜索了一下,这个公司离自己小区所在的位置也不算太远,绕过小区背后,经过一座桥,以及一个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就到了,虽然还没去过,但就地图上来看似乎这条路绕弯子的地方并不多。此后的每天,陆枋都会到咖啡店去查找办公室工作能够用上的书看,有时何子儒在店里大家就会一起吃员工餐,有时也会单独在外面请柯乐凡吃饭,虽然柯乐凡担心陆枋没有工作,不想花她的钱,但陆枋每次都说自己是姐姐,而且她帮了自己不少,总是提前买好单,不让柯乐凡付钱。陆枋有好几次都想从柯乐凡口中了解一些关于何子儒的事儿,但始终没法儿开口,她不了解何子儒的背景,也不知道何子儒会不会在自己的工作中扮演某个角色,更不知道能否胜任这份工作,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这份工作。只是,报到前的一天午后,陆枋仍旧按照惯例到咖啡店看书,办公室的工作她是大致了解的,可是办公室主任,她可不是这方面的专业啊,她的内心还是存在着许多的忐忑与未知,这时何子儒从门外进来了,见陆枋仍旧在埋头苦读,便走到她跟前坐下,说着,“怎么?后悔了?”。
陆枋是个不服输的人,就吃他这激将法,“还不至于,就是对工作内容不太了解。”。
何子儒疲惫地趴在桌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旋转着适才一位服务为他端上的咖啡,“你不是做过一个月办公室工作吗?还不了解?”。
“办公室职员和办公室主任能一样嘛?写文章我是无所谓,搞财务我完全是个小白,我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陆枋说着说着,就将自己正焦虑着的事儿给脱口而出了,顿时又欲言而止,喝一口水,继续低头看书。人事方面的事物她可以依据心理学的理论处理,行政部分也可以依据这么多年的写作经验处理,可是财务这一块儿,她学的可是医学,不是经融学。
何子儒听了陆枋的话,依旧不顾形象地趴在桌上,但他实在是疲惫的睁不开眼了,心里就想着‘难怪她除了头两天在看公文写作的书之外,之后一直在看财经类的书,看来短板在这儿呢!’,想着想着,困意来袭,便不知不觉地就睡去了。
陆枋见这心大的老板,就这么坦然地睡在自己跟前,也顾不得他了,仍旧埋头苦读着。今日柯乐凡休息,想来是见不到她了,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陆枋只觉肚子在咕咕作响,但眼前这人始终不见有醒来的迹象,自己也不好走开,陆枋只好站起身伸伸懒腰后继续看书,经过这么多天,财经里许多名词解释她已经记得差不多了,但是字儿认识,放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就不是特别能理解,但也没办法,目前只能赶鸭子上架了,之后再报个培训班继续学习吧,谁让人生的尽头是读书学习呢!
何子儒渐渐地苏醒了过来,猛地一抬头却发现脖子动不了了,一转头就会疼痛加剧,此时面露苦色,陆枋见状只是不动声色地把桌上的热水袋递给何子儒,原来适才在何子儒醒来之前,她就跑到吧台问店员是否有帕子和热水,店员们说只有热水没有干净的帕子了,陆枋才又想起柯乐凡是个女孩子定会在冬天备着热水袋之类的,就让店员们找了找,果真在吧台下的柜子里找着了,陆枋就装了一袋热水放在桌上等着何子儒醒过来。何子儒盯着陆枋递过来的热水袋,还不明所以,陆枋便开口了,“放脖子上”。
何子儒拿过热水袋照做着,但看陆枋的眼神,他坐不住了,“你别用看儿子似的眼神看着我,怪不舒服的!”。
陆枋不知道自己用的什么眼神看着他,但方才确实明显感觉了到自己的温柔善意,或是何子儒多想了吧,只低头不语默默地笑着。
何子儒见陆枋低头嘲笑自己的模样,突然感觉世间如此美好,好似疼痛已慢慢散去,即便斜晖映照在自己脸上也未觉刺眼,但他的脸上仍旧挂着尴尬的表情。不一会儿感觉脖子稍有缓解,表情才逐渐转变为和善,问陆枋:“晚上有安排没?没有的话带你去个地方”。
陆枋抬头看着何子儒一手托着敷在他左侧脖子上的热水袋,一手掏出手机在上面敲打着,也没有看陆枋一眼,自顾自地一边回信息一边问着她,她虽有疑虑但也只是如实回答,“没有。”。
“放心,我不会带你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柯乐凡也会在,你不用害怕。”何子儒仍旧在手机上回着消息,没有看陆枋一眼,说完将热水袋放回吧台,提醒陆枋一声“走吧”。
“嗯,好的。”陆枋乖乖地回答着,然后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拿起自己的背包跟着何子儒上了车。
“怎么没有开车呢?”陆枋好奇地问着。何子儒坐在出租车车副座位上,陆枋则是坐在他身后。
“要喝酒,不好开车,打车更方便。”何子儒也淡淡地回答着。
陆枋不好说什么,但一听他说要喝酒,便暗自揣测这莫不是个饭局?可自己也没有打扮收拾一番,只是穿着一身粉色背心连衣裙,披头散发,连个淡妆也没化,心里想着可别给他俩丢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