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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简直是欢喜的人都傻了。
他又招了吴舞来,然后仔细的盘问了一波,问了他蔚以南的身孕,听到蔚以南最近忧思难安之后,难过的紧,感觉是自己惹了蔚以南的胎像不稳。
虽然这样说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蔚以南哪里舍得嬴政自己不高兴,拉着他的手和他撒娇,问他说孩子他打算起个什么名字。
“就叫扶苏,好不好?”嬴政拉着蔚以南的手,认真的在蔚以南手里写字描摹,“树木枝叶茂盛,香草佳木之意,未来定然能够成就一番大事。”
蔚以南心里陡然一惊。
“叫什么?”她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扶苏?那个本该成为大秦帝王,却被一道假传的圣旨陷害自杀而亡的公子扶苏?
不会吧。
蔚以南只感觉自己有些目眩,默默的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不会吧---一定是个巧合的,对吧,扶苏,只是一个给予了厚望的名字,一个吉祥的名字,不代表任何东西。
这只是嬴政对于他寄予厚望的孩子的一个普通的称谓罢了,代表不了任何事情,只证明嬴政第一次有孩子十分开心的,不代表任何东西的---
对吧?
她抓着自己的袖子,看着欣喜的厉害的嬴政,只觉得心中有种诡异的惊慌,只能努力的安慰自己,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不会有任何事的。
“姐姐有孕的事情要好好瞒住。”最开始的欣喜过了,嬴政缓过神来,脸上的担忧之色却重起来。
华阳夫人从来都是个没安好心的主,虽然对蔚以南没有什么大的不满,但是却也不会就放任蔚以南生下秦王的长子---她还满心做梦,指望嬴政娶了敏代公主为王妃呢。
“这些分寸我还是拎得清的,”蔚以南点点头应下,“尤其是如今外患为清,甚至还可称又内忧,我不会添什么乱子的。”
嬴政叹口气,抱住了蔚以南。
“姐姐你就在你宫里好好养胎,就同之前一样,对外就口称你还生着我的气,谁也不要见,免得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两个人一口气都没松下来,因为还没到第二天早上,就在夜里,赵高就慌忙的来了,带来的吕不韦的线报:成蟜贪功冒进,兵败漳水。
“怎么回事。”嬴政被惊醒,没有什么好脾气,更何况这一惊,蔚以南也睡不了了,带着不愉的起了床,靠在软榻上头,皱着眉。
嬴政过去圈了蔚以南在怀里,哄着在人脸颊上亲了半晌,然后按着蔚以南在自己腿上躺会儿,自己轻轻的伸手在人家太阳穴上打着旋按摩。
赵高看着这架势,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军情大事又不得不报,颤颤巍巍的跪着请了罪,然后开始和嬴政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
成蟜出兵,华阳夫人自然是担忧成蟜安危,毕竟成蟜若是出了事,那她的谋划就全都功亏一篑了,所以派了大将樊於期在成蟜身边保护。
樊於期是秦国大将,素有战谋,所以刚刚抵达边界战场的时候的确是大胜几场,但是紧接着,樊於期将军就把战线控制在了漳水河畔。
但是成蟜少年意气,认为自己才是主帅,手下大军如此听从樊於期却不在意他这个主帅的命令,是不放心他,觉得他无用---所以当樊於期认为不能追击逃兵的时候,成蟜一力主张追击。
到底是成蟜为主帅,当他拿出主帅的身份压人的时候,即便是樊於期觉得追击无论如何都不妥当的时候,他要求追击,也不得不去。
这一追,就中了对面的埋伏,大败而归,只能退守漳水,死守漳水防线。
“芈灵大人已经带粮草去支援成蟜公子了,”赵高谨慎的看着嬴政的表情,“相邦大人的意思是,也许近期就会有变故---他在王殿等王上。”
嬴政的表情冷下去:“知道了,你去告诉仲父,寡人即刻就去。”
赵高看着嬴政的表情不愉,自己自动自觉的扭头就走,绝对不在这是非之地多留一刻。
而赵高走开之后,嬴政很歉意的又低头去亲亲蔚以南的额头:“吵着姐姐了。”
蔚以南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那就有那么娇贵了,还要你担心成这个样子---相邦大人等着你呢,你快去吧,别叫相邦大人等急了,还是正事要紧。”
嬴政的不舍直接就写在脸上了,又好一阵叮嘱蔚以南照顾好自己,还叫了玉珠姜空和刚来的吴舞过来叮嘱一番,这才收拾妥当,走进夜色。
吴舞看着嬴政走远的背影,似乎很是感慨的样子,蔚以南就奇怪,问他怎么了。
“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迷。”
“啊,回夫人的话,”吴舞刚刚入宫,从小又是长在外头的,对于宫中的礼仪还不是怎么熟悉,有时候行礼做事总会慢半拍,“夫人和秦王殿下的感情真好啊。”
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慕羡之意。
“我阿爹阿母都已经是邻里邻居里大家都夸的夫妻恩爱的眷侣了,但是却也没有夫人和秦王殿下这般琴瑟和鸣,”吴舞认真的说,“如果我未来娶妻,能和自己的妻子恩爱如夫人和秦王殿下的一半,我就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他年纪小,所以说话认真就显得格外的真诚,几句话说的蔚以南红了脸,又说的玉珠和姜空咯咯笑成一团。
“夫人和王上神仙眷侣,平常人家的夫妻都难得如此呢,可见王上心里多么看中夫人。”姜空性子更加俏皮些,胆子也比玉珠大些,如今借着吴舞的调子,就敢调侃蔚以南,换的蔚以南的脸更红了。
“乱讲话。”蔚以南笑着拿帕子去丢她,“太晚了,赶紧各自去休息去,米免得明天晨起的时候起不来,耽误了自己的差事,我可是要罚你们的。”
众人哄笑起来,但是却也都手脚麻利,吴舞又给蔚以南请了一次脉象,然后才退下去,众人都去歇息了。
而这熹朝宫熄了灯沉沉睡去,那边儿的秦王殿和华阳宫却都灯火通明,一直燃到了天亮,烛火都没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