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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可以，以后他和唐氏的孩子交给姨母养也好。也是慰藉。
观棋一直忍着泪，她想到了之前的自己。
烂柯也发现了，上前揽过观棋的肩膀让对方能靠一靠。
三人在外面守到天黑，外头也有不少下人丫鬟聚集守着。
府里闹得沸沸扬扬，大家也都知道了。
有人心里可惜，有人无奈。
唐姣姣是一直哭到天微微亮，才因为太累太困睡过去。
明玄哄着怀里的人，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拍着夫人的后背安抚。哪怕他将罪过都归咎于己身，夫人还是这样伤心。
实在是不敢相信，若是夫人知道事情真相，又会如何想。
“观棋。”明玄小心将姣姣放下，确定没醒之后才起身走出去，“你看着夫人，我要去上朝。若是夫人醒了我还没回来，喂她吃些东西。小月子怎么做，葛大夫都教过了，让府里的奴才都警醒着点。”
既然他纵容宁安郡主设下这个局，那也要假意钻一钻。
“是。”
明景起身，看到出来的父亲形容憔悴，有些担心，“父亲，你一夜未睡，还是休息休息吧？”
“不，去上朝。”
见劝不住，明景也没说什么跟着父亲一起去。
唐姣姣醒来时夫君不在身边，只有观棋。
“观棋。”唐姣姣张了张嘴，最后哽咽得又开始抽泣起来。她不知该怎么说，或许眼泪都哭干，流不出来了。
“夫人，疼不疼啊？”观棋握住夫人的手，“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嗯。”唐姣姣点点头，“很疼心也疼，哪里都疼。”
夫君说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以至于孩子不够强壮留不住。她隐隐觉得不对劲，因为景少爷就很好啊。
但是她想不通是为什么。
“夫人吃点红枣小米枸杞粥好吗？小厨房一直煨着，软乎着呢。”观棋怕夫人受寒，将被子压好，“吃点吧，好吗？”
“可我吃不下。”唐姣姣摇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没胃口。
“这种事伤身得很，夫人信观棋的话，吃些东西好吗？”观棋站起身，掀开纱帐吩咐外头的人将粥送进来。
看着眼前色泽金黄，可口诱人的粥。唐姣姣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摇摇头，“我吃不下。”
“夫人吃一些，然后奴婢告诉夫人一些我的事情好吗？”
听到这话，唐姣姣张嘴小抿了一口。
一口接一口，被喂了大半碗。真的吃不下后才推开勺子，“吃不下了。”
“好。”
观棋也没有勉强，将夫人扶起来靠坐在床上，将准备好的汤婆子塞进被子里，“夫人不是问过我怎么知道不到三个月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她记得她问过。
唐姣姣点点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