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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能再让夫人怀孕了，干脆永绝后患。
“这药饮下之后，可有什么影响？”喝下后明玄才问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晚了。
葛大夫：“不会，不过若是需要的话，一年后还得再饮一次。”
要说葛大夫还是留了退路，一年一年的药。哪日等他医术精湛，或是遇到什么名贵药材后，能调理好夫人的身子呢？
明玄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好了，此事莫要传出去。连景少爷都别说，知道吗？”
“是。”
等唐姣姣能下床出门时依已然要过年了。屋里头也开始挂上灯笼。
“夫人。”观棋撩起床帐，叫起，“夫人，今日外头天气正好，又是腊月二十七了，起来出去走走吗？”
唐姣姣一个翻身，面对着床里面，呢喃道：“不是很想。”
“那不去看看汝绪花吗？都开了。”观棋真怕夫人在房中憋坏。
如今过了快二十日，夫人身体好一些了也该出去走走散散心。否则整日待在家中，又怎么会高兴呢。
果然，听到汝绪花开了之后唐姣姣动心了。挣扎之后坐了起来，“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好。”
等用过膳后穿好衣裳，浑身上下包的暖暖呼呼的，唐姣姣这才出门。
院子里的汝绪话确实是开了，攀附在藤蔓上的花苞已经打开了。汝绪花的开起来很好看。
倒是有些像唐姣姣以前在田边看到的牵牛花，只是牵牛花是一口钟那样子，但汝绪花是分开五瓣。
“我还是第一次在冬日里看到除梅花之外的红色的花儿，真好看。”雪压在藤蔓上但却没有压弯红色的花。
生机勃勃，殷红如血。
唐姣姣看完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这还是为夫第一次看到汝绪花开了。”明玄从后边为夫人披上披风，顺势将人揽进怀里，理好衣襟。
“我也是第一次在下雪的时候，看到开得这样好的花儿。”唐姣姣往后倒，就顺势靠在夫君的怀里。
不知怎么，心也也不会如从前般沉重。
“夫人总是很厉害啊，居然能将汝绪花养出来，实在令人惊叹。也让为夫长了见识。”明玄将人揽得更紧，附耳道：“书房那边的也开了，而且开的更好一些，夫人要去看看吗？”
唐姣姣心想都出来了，那就顺带走走吧。
“好。”
两人看了汝绪花之后，明玄陪着夫人溜达一圈之后才回来。
“夫君今日那么闲的吗？”唐姣姣被扶着坐下，才想起来前几日夫君很忙，今日突然在白日里见到。
“明日就封笔了，为夫不必去上朝。能陪夫人一直到最元宵后。”明玄弯腰脱下夫人的鞋子，再把腿放到榻上。
“封笔后也就不管事儿了。”这也是明玄最舒心的时候。伸手接过观棋送上来的毛毡子盖上，“可以一直陪着夫人。”
唐姣姣盘着腿，“原来还有封笔这种说法。”随手拿起旁边做针线活的小篮子，开始动起手来。
里面的小衣服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孔雀蓝和湖绿的布料。
她悄悄将小衣服藏起来了。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明玄看夫人又捻起针线，坐到身侧拿起篮子里的湖绿色的布料，“是要做什么？”
“给宁安郡主做荷包，反正也无事。”她近来也懒得写字看书。唐姣姣想着，就干脆静下心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明玄没拦着，若是不让夫人做这些事情，只怕会多想。只是叫烂柯取来一些没处理好的折子陪着夫人一起。
一直到傍晚，屋中点了灯。
荷包已经做了一半，唐姣姣放下针线抬头看对面的夫君。发现对面的人居然在看着自己，有些奇怪。
“夫人。”明玄朝夫人伸出手。
唐姣姣把手递过去，被夫君握住。掌心传来暖意，她心里想：这样也好。
今日将所有积攒的折子处理好，明玄也真的闲下来。
唐姣姣整日都和夫君一起，有时候去赏花。有时候会出城去赏梅花，偶尔去清心斋吃些新出的点心。
日子惬意，夫妻恩爱。
看得明景眼热，他也想成家。或许也能与父亲一样夫妻和睦，生个孩子，能让姨母聊以慰藉。
一直到大年三十，明玄本该进宫赴宴。
但他以夫人小产身体不适的理由拒了，留在府中一起过年。
三人在唐姣姣最爱的那个花厅里守岁，四周的窗户都贴上了唐姣姣和观棋剪的窗花，两个炭炉摆着。
桌子上摆放点心瓜子果子，一个小红泥小火炉煮着茶，地上都铺满芝麻梗，脚踩上去吱呀的声音。
“今日好冷啊。”观棋从外面进来，搓着手，“风呼呼的吹，眼看着要下雪了。”
“是吗？外面下雪了，那还有没有烟花？”唐姣姣惦记着看烟花，她也就看过一次。就是在中秋宫里看到的。
明玄给夫人斟茶，“有的。这里看烟花是最好的地方。”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建这个花厅。
“少爷。”明景终于带着合欢过来。
现在子时已过，他方才是去给父亲母亲上香，故而来晚一点。今夜要一起守岁，一直到天明。
“景少爷。”烂柯上前接过披风，“外头可冷了。赶紧喝杯热茶，”
屋子里人的走动踩得芝麻梗吱呀的道恭喜。
合欢一看到烂柯，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合欢有些福态，看着很讨喜。尤其是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
“烂柯，你看我收了多少压岁银。”合欢献宝似的掏出几包用红布包着的东西，“你看你看。”
烂柯看了眼确实不少，“行啊你小子。”
“烂柯你多少啊？”合欢想显摆，自然是希望比对方多。
“太多了，就收起来了。否则放在身上沉甸甸的还不好办事。”烂柯道。
果然，一听这话合欢嘴一瘪，显然是被伤害到了。他以为景少爷足够阔气，给了他那么多，不曾想烂柯更多。
观棋调笑，“合欢，我和烂柯是夫人大人各一份，你若是想多一些就等景少爷娶了妻，你也有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