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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奏折上写出的水泥的妙用,皇帝心中十分高兴,立刻从工部召来工匠,让他们照着奏折上的法子来调制水泥。
这几日来勤政殿议事的大臣都看到了那堵每天变化的墙壁,直到第三天,墙壁已经干的差不多。
康元帝试了试这墙的硬度,觉得十分开心,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陵寝,若是用此物来建造,必定十分坚固。
“传令下去,让工部尚书过来。”
等和工部尚书讨论完陵寝相关的事宜,康元帝才又想起张承嘉在奏折中所请。
此物倒的确是好材料,也正好让大邺的厢军们有事可做,朝廷养着他们已经花了太多钱了。
他在张承嘉的奏折上批了个“准”,不过也没给他批太多钱过去。
“丁仓啊,这个余元州的两个儿子倒是有些意思,尤其是这个余文彦,短短时间已经发明出两样东西了,该不会说这是余元州故意给他两个儿子扬名吧。”
丁仓便是康元帝身边的大太监,从小便跟在皇帝身边,不过他向来守规矩,从不做逾矩的事情。
这不,只听他答道:“小的也不知,皇上您英明神武,想必心中自有决断。”
“你小子,也学起老狐狸那一套了,好了,不逗你了,传人来拟旨吧。”
“朕膺昊天之眷命,今有良才,品行甚嘉,能怜百姓之劳苦,又博览全书,制出水泥等物,使大邺悉能歆实,现赐金五千两,织金8匹,云缎10匹,锦绸二十匹,杭细二十五匹,粮食2000旦。其母教子有方,特封五品恭人诰命,赐正红五尾三鸾服,食邑百两,钦此。”
这道圣旨很快就通过了中书门下的审核,发往了忻州。
圣旨刚发出去不久,许修然就接到了礼部尚书侯中安给他发的帖子,约他明日在竹枫茶馆见面。
竹枫茶馆是京城中的一家老茶馆,一开始面向的就是京城中的权贵,装修十分符合文人心中的风骨,又十分清雅,有雅座有包间,许多官员都喜欢来这边消遣,侯中安约在此处,倒是不会让其他人想太多。
鸣幽包厢的内部,侯中安正手执茶盏,熟练的烹茶,而坐在他对面的许俢然也静静等着,不发一言。
侯中安熟练地为许俢然沏了一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俢然端起茶杯闻了闻,“汤色浅黄而清澈,茶香清高,尚书大人好雅兴。”
说完他浅啜了一口,“入口纯正,喉韵清凉,有回甘,当真好茶。”
“哈哈哈哈,许兄当真谬赞。”
两人又谈论了一番最近的政事,终于还是许修然坐不住了问道:“不知尚书对最近的水泥怎么看?”
“皇上说这水泥能利国利民,对大邺来说,绝对是好事儿啊!”
对大邺来说是好事儿,不过对他们两人来说却是未必了。
“要说这那石灰,也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了,可怎么就是余元州的两个儿子做出来了呢?他们可就出过这一趟远门,就这么巧看到了石灰,做出了水泥,实在令我匪夷所思啊。”
“据老夫所知,这水泥的确是余元州之子发明出来的,只是也像许大人所说,该不会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吧?”
说完又替许俢然将茶水斟满了。
“哦?要说他们两人的夫子,我倒是有几分了解,那人名叫方亦行,却是个莽撞的,又极其看重名利,若是他有这等本事,绝不会甘愿让给自己的学生才是啊。”
侯中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当时许俢然和方亦行的那档子事儿,在朝廷中也不是什么秘密。现在还有不少人觉得方亦行是个挺有血性的人。
同样这也是康元帝现在也不肯重用许修然的原因。
“那这么说,难道这还真就是那两个小子发明出来的东西?”
许修然呼吸一滞,心中更难承认这一点,他有些讪讪地笑笑,“也许吧。”
“听闻修然兄你家的小公子颇有才学,是名动京城的小才子,可真是太有福气了啊!”
他话音刚落,许修然就握紧了自己的茶杯,他的掌心已经被烫的发红了也毫不在意。
当初就是这两个小子让他丢尽了脸面,害他在方亦行面前出尽了洋相,让他又想到当初集英店殿的那一幕,现在被这样提起,许修然如何能甘心。
“尚书大人这是何意?”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此事罢了。”
自从上次余元州在临绍县有了那番动作之后,他们侯家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尤其是他老娘,侯老太太更是大病了一场,这便让侯中安实在很难咽下这口气。
他没想到余元州在忻州那个破地方也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不仅没打压到他,倒是让他做出了一番功夫,让他更加受到康元帝的尊重。
“实不相瞒,我家也与余家有些龃龉,虽不是什么大事儿,却成了家母心中的一根刺,我虽欣赏余同知的才华,可是也不能弃母亲于不顾啊。”
“那……尚书大人可有良策啊?”
“目前我也是毫无头绪,只是不知道这水泥当真那样好用吗?”说完侯中安便叹了口气。似乎是束手无策的样子。
“时间也不早了,家中老妻还在等我呢,我就先走一步。”
许修然也连忙起身相送,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许俢然才出了竹枫馆。
只是这一路上他都在琢磨侯尚书的那句话,若是这水泥在使用时出了什么岔子,康元帝会不会发怒呢?
许文滨也听说了余文彦他们的事情,他们现在虽然人不在京城,可却成了家喻户晓的人。
甚至不止京城,从江南到西北,只要是种了水稻和小麦的地方,都能看到脱粒机,许多人都记着,这是一个十多岁的小神童发明的。
那次许修然在家发了一通大火,许文滨只记得当初父亲十分可怕,然后他娘亲就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敢独自面对许修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