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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为人子,为人母。【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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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高尚,非常高尚,甚至给我一种清白的感觉,我现在有点好奇终焉究竟是怎么得罪你的了。”

李太行所言或许不应该是终焉怎么得罪的神白须,而是神白须究竟因为什么竟要得罪终焉。

“你如此大义凛然舍生取义,就仅仅只是为了一个承诺?谁信?”

李镇岳幽幽道。

是啊,伊芙琳,谁会信呢?这样一个人,有什么资格求得救赎呢?

他一开始就错了,大错特错,还害了别人,或许只要他不去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要他不接近她,她的命运会有更非凡的光彩。

神白须并非求死,他只是在求证,又或者在践行。

“可你能说服我母亲吗?她老人家可不会跟你心平气和的说这些大道理。”

李太行调转话题。

其实,又岂需要神白须去说些什么?

他两个儿子在骁卫虎啸一方,在边域更是名震穹宇,削山走蚣谁人不知双李名号?

就说那穷奇城区一战,李镇岳一手有着压制天道神威的截天白绫,一人战三宗,打的刘振奇人仰马翻,双拳开道,拓元开旗屡屡无功而返,一人守关,万夫莫开。

还有那李太行一杆红梅木长枪,生体器神,开天辟地之势席卷八荒扫清六合,混沌城区一对四以力压阵,枪挑山峦,打的众万离长剑发崩,让高沅方一双拓乾手无计可施。

若不是六宗围攻加上开阵力压,何德何能拦得住这位开山大将。

也正因为乃是国之重器,李母心知肚明。

可也需知,怜子之心,天下父母心也,哪怕是国之大事天下苍生也阻隔不得。

“你们二人的任何一个人的身份,无论是放在神骁的政治层面还是军务层面,几乎都是刚需。”

“我来这一趟,只是受人之邀过来吃一顿饭而已。”

神白须这番话,双李可不相信。

李镇岳固然知道邀请神白须来的是自己,但是要说来这一趟就能说服他母亲李贞,太不可能了。

可事实又是如何?这就好比两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在学校上学,突然有一天带着班主任回家来了。

哪怕班主任表现得客客气气,对两个孩子在学校的表现是只字不提。

可做父母的还能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在学校是不是捅了娄子惹了祸,或者表现不好,一目了然了。

所以神白须是在赌,赌双李的那位母亲是一位识时务的慈母,又或者赌这位曾经饱受诟病的阴寡妇的贞义之心。

她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忍受那样的侮辱。

随着三人的促膝长谈,在后堂福安的知会下,三人端端正正的走进了那中堂大厅。

古旧典雅的摆设同神骁古代传承的古寨如出一辙,神白须一路走来,虽然身处人间繁华处,却极少如在西方那般,科技产物琳琅满目。

在这里他体验的,大多是人与人之间的朴素风俗,待人接物之间,古韵袅袅,以至于让他再回想起西方那边的千机万枢,竟有些感慨。

一家三口,外加一客,落座中堂,屏风伸展,门面遮拦,四人就那么端坐饭桌,在李母的意示下终于动筷了。

算不上什么玉食珍肴,不过一两二三的家常菜,可这对于客人来说,却是莫大的礼待。

双李下筷如飞却静无声响,偶尔只能听见扒饭的筷子碰撞碗壁的的声音。

神白须本就胃口平平,却也莫名被一股氛围带动,只觉得盘子里的菜每一口都不是同一个味。

以至于碗里的饭加了一碗又一碗,李母神色慈柔,只是笑着。

看着神白须下筷如娴,吃的相当安静,他的神色平柔,似回忆着某种莫名的情感,李贞若有所觉,只当是这位“远道而来”的大孩子想家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哪怕是神白须这种能上天入地的大好男儿也会苦思不倦故土的风息,而在他那回忆中满是白雪冰封的草原,如今已是绿茵漫漫,只是孤身一人,才无处可归。

以至于形影单只者若即若离,如孤立浮萍,生死无知,平生茫茫。

这一顿异乡的晚饭,好似吃的肝肠寸断,难释愁肠。

“白先生下筷精炼,我知先生非我神骁者,入我神川不过几天,何以学得?”

早就放下碗筷的李贞李母抬头笑问神白须。

神白须这下有些苦恼,他用筷子的手法是盘龙会金簪教的,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卡在嘴边。

李贞见人不知道在思虑什么,只是静待下文。

“托周登楼的福,在盘龙会接待时,一位姓金名簪的先生教的。”

神白须堪堪编出这么个理由,他确实不知道金簪叫什么名字。

“笑什么笑?吃你的饭。”

李贞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李镇岳,后者脑袋一缩,憋着扒饭。

“我见先生握筷的方式有些别扭,可下筷却精炼,在者…您这握筷的手,远了。”

李贞伸手指了指神白须握着筷子的手。

他的手几乎是握在筷尾,是用虎口托着筷尾,相比一般人的握法相对远了一些。

“有什么…说法吗?”

神白须不明所以。

“倒也不是什么说法,只是在我母亲那个年代流传着一些民间古典,说啊,这筷子拿的远的女子,嫁的也就远,有不归之意,不是好兆头。”

李贞又指了指神白须手中的筷子,笑着说。

“娘,轩辕还说过筷子拿的远夹的多呢,也确实啊,拿的远好使劲儿,吃的多也是福啊。”

李贞瞥了一眼李镇岳,后者又是一缩脑袋,憋了回去。

“先生远跨万里,只身过海,天大地大孤身一人,想家否?”

这个问题李贞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的,而神白须则是扒干净了最后一口饭,将筷子横放在碗面上。

家?何处是家?家?何以为家?

这个问题对于神白须而言,有些虚无缥缈了,自少年时他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颠沛流离,几经周折,换过好几次理想,跌倒又爬起,试了一遍又一遍,都在寻找。

他也迷茫,也迷茫李贞问的这个问题,生在西方是命运,却不是宿命,他可以死在任何一个他心安可为家之处。

“明月高高挂,所照山川皆为家,依于云间,行于山间,闻春色而没入红尘,听冬雷而潜入云烟。”

“此处心安,不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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