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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黑了,看不清啊!”
莫洪暗骂了声娘,想着干脆飞上去把令牌怼到这不长眼的脸上,看他看不看得清。
莫洪打量了一下四周,瞧见不远处有几棵歪脖子树。
凭借他的轻功,借着歪脖子树的力上这城墙,也不算什么难事。
这般想着,莫洪难免语气不善:“那你想怎样?”
上头又议论了半晌:“二位等一等啊。”
又过了一会,城墙上头晃晃悠悠地吊下来个小篮子。
“麻烦把令牌放里头,我们先瞧瞧哈!”
莫洪细细一打量,篮子破破烂烂,连系在上头的麻绳也不过半指粗细,一扯就断,如此便断了有人想借着这根细烂的麻绳攀上城楼的可能。
倒是有点小聪明。
莫洪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令牌丢了进去,篮子晃晃悠悠地又上去了。
没过多久眼前的城门便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条仅供一人穿过的缝隙。
莫洪刚想呵斥,便听见龚陵开口:“进吧。”
言毕,龚陵率先进了城门,莫洪只得咽下嘴里的话语,跟了进去。
见二人都进了来,几个守卫又合力将城门吱吱呀呀地关上。
打头的守卫掐着笑:“二位大人见谅,实在是如今形势紧张,曹大人让咱们把紧城门,轻易不能放人进来。”
说着,他将手中的令牌恭恭敬敬地捧到了莫洪跟前。
莫洪认出这声音便是刚刚在城墙上和他们交涉的人,不欲为难,噙着笑接过了令牌。
这守卫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辨别出谁是主谁是次,是有几分东西的,莫洪向来不与聪明人交恶。
瞧见莫洪没有多说什么,守卫点头哈腰地行了个礼,转头对龚陵说道:“现下夜已深,曹大人怕是已经歇下了,要不小的先领二位大人去附近的客栈休整歇息一番,曹大人明早得了消息自会来拜见二位。”
龚陵颔首,语气和善:“劳烦带路。”
“不敢不敢,能为二位大人效劳是小的祖上烧高香了,大人们这边请。”
龚陵和莫洪被守卫带到了一处客栈,虽不奢华,但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莫洪本以为照着龚陵的赶路的劲儿,纵然此刻是半夜,将曹博文从榻上拉起来议事也在情理之中。
岂料龚陵现在竟真的优哉游哉起来,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附近找个澡堂子舒缓舒缓。
“大人……”莫洪组织了一下语言:“眼下已是子时,澡堂子怕是都关门了吧。”
“噢。”龚陵看上去颇有些遗憾。
见他这副神情,莫洪犹豫了一下:“可能……有些喝酒的地方应该还开着门,若是大人想要松快松快,属下这就去找找?”
夜半还能喝酒松快的地方是哪儿,两人心知肚明。
闻言龚陵撇了莫洪一眼,笑道:“我家夫人管的严,若是被她知道我在外面喝花酒,回去之后千户大人怕是得拎着郎中上门来探我了。”
莫洪嘿嘿笑了两声,暗舒了一口气:“那我便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龚陵点头:“千户大人也早些歇下,接下来怕是有的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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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龚陵特意起了个大早,下楼用早膳时见着了莫洪早已坐在桌前。
看到正在楼梯上往下走的龚陵,莫洪颇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哟,龚大人早哇,来一起吃点儿?”
瞧着楼下神采奕奕的精神头,再回想起昨晚就寝前腰酸背痛的自己,龚陵只能无语地感慨。
练武之人果然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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