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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窗帘密不透风,装有剩菜剩饭的外卖盒随意地丢弃在地上,邵天成端着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小心翼翼地迈开步伐,查看房间的情况,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顺着血迹的方向找到了白小玲的藏匿地点,厨房的储物柜里,另外,在浴室发现了浸泡在浴池里的朱氏夫妇二人,他们的双手被反绞着,牢牢地绑在一起,已经被冷水冻得奄奄一息。
邵天成收起枪,凶手不在现场,双手叉腰,一声令下,“血迹、指纹、毛发,凡是能提取dna的东西全部带回去化验一下。”
“是!”一路坎坷,终于有所收获,大虎高亢地回应道。
廖婷婷无比诧异,满肚子的疑惑呼之欲出,突如其来的转折令她始料不及,怎么就突然找到了白小玲?
“邵队?”廖婷婷一双大眼睛钦佩地看着邵天成。
“回去再说。”获救的人质急需治疗,邵天成片刻不敢耽搁。
白若梅翘首以盼站在医院门口,看见警方的车辆,火急火燎地迎接上去。
看着担架上脸色苍白的白小玲,白若梅心疼不已,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掌,感受她微弱的脉搏,直至送进抢救室。
“白姐,放心,阿姨一定会没事的。”廖婷婷安慰道。
“廖婷婷,你留下来照看他们,有什么状况立刻向我汇报。”邵天成另有要事在身,“其他人,跟我来!”
“是。”廖婷婷服从命令,待他们离开后,询问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上午,白若梅和沈铭分开后,白若梅按照他的叮嘱将二环村的老太太接到了自己的住处,老太太患有阿尔兹海默症,她只记得自己是被子女抛弃到二环村的,刚开始还能想起家住哪儿,后来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沈铭饰演迟磊的这些天,老太太跟沈铭讲述了很多鸡毛蒜皮的事情,虽然无关紧要,但也能看出老太太对迟磊的信任,将自己很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其中也可能包括自己子女的一些信息。
迟磊利用这些信息,洞悉朱氏夫妇的生活轨迹,冒充他们向工作单位请假,以至于二人失踪数日都未曾有人报警。
邵天成了解情况后,通过人口档案找到老太太的住处,果不其然,迟磊鸠占鹊巢,如果不是白若梅带着老太太过来,警方可能永远也无法找到迟磊的藏身之处。
“原来如此。”廖婷婷恍然大悟,眨巴着眼睛,细节决定成败,“那铭哥呢?他怎么样?”
白若梅抿了抿唇瓣,呢喃道:“他一定会没事的!”
……
“裴松,你什么意思?”一位业界资历颇为雄厚的老者怒目呵斥道,“我们拿出时间、金钱跟你谈生意,你把我们当猴耍?!”
“就是,整个游戏梦工厂项目完全就是一个空壳,和你项目计划书上所言相差甚远,我撤资!”另一个人附和道,甩了甩衣袖,“恕万某不再奉陪,先行告辞。”
裴松阴鸷地笑着,他们正处于钢铁厂的中心位置,此处地形最为开阔,相较于其他方位,此处一览无余,最适合打伏击,如果他是迟磊,一定会埋伏在堆满废料的厂房门口,肆无忌惮地射杀眼前的仇人。
果不其然,男人刚走两步,一声枪响,夹杂着橙红色火焰,男人应声倒地。
人群害怕地四处逃窜,只有裴松神经质地狂笑,躲在保镖身后,你终于出现了!
黑衣人朝着人群连开数枪,将他们逼到角落,裴松闪转腾挪,躲到机床后面,拔出腰间的手枪,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射去。
陈宇闻讯从外面赶来,占据高处地形,瞄准黑衣人开枪,将其押回角落。
几声枪响过后,钢铁厂陷入短暂的平静,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裴松的保镖端着枪,一步一步地将黑衣人围在圈内。
商界富豪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灰头土脸地缩在地坑里,‘嘎吱’一声,吊车起动,盛满滚烫的铁水,缓缓向地坑运行,不久这桶炙热的铁水将浇筑在地坑里,而地坑里的所有人都会被融进钢铁。
坑里的人争先恐后的想要爬上岸,肥胖的身躯扭来扭曲,急得满头大汗,始终无济于事,绝望地感受热浪的袭来。
“妈的,疯了吗?”陈宇爆粗口,黑衣人的意图并不是用枪将其击杀,而是把他们赶进地坑一网打尽。
“有意思?”躲在机床后面的裴松兴奋极了,这可比游戏梦工厂刺激。
“嘣!”子弹击中裴松的头顶,裴松慌乱中回过神来,黑衣人成功窜出包围圈,爬到高处,裴松的保镖们紧随其后,枪口锁死黑衣人,子弹犹如连绵暴雨般倾泻而出,络绎不绝。
黑衣人飞快奔跑,一路上的枪林弹雨噼里啪啦地击打在铁制品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宇静观局势,伺机而动,吊车距离地坑愈来愈近,不出三分钟,地坑里的人便会被燃成灰烬。
当务之急是找到吊车开关,营救地坑里的人,裴松等人显然不会施以援手,逮着黑衣人穷追猛打,陈宇一个箭步跨过障碍物,脑海里浮现那双深邃且坚定的眼睛,咬咬牙,不要动摇,按计划行事!
裴松的保镖身手敏捷,训练有素地以一字长蛇阵向黑衣人聚拢,黑衣人沿着脚手架向高处爬去,在错综复杂的巨大机床内部来回穿梭,吊车的运行牵引着一系列机器齿轮的运转,稍有不慎便会被绞成肉泥。
黑衣人仰身滑过齿轮的间隙,将他们甩开一段距离,举枪射击,几个保镖吓得从脚手架掉了下去。
脏辫马尾半蹲地杵在原地,隐藏在铁板后面,冷静地观察局势,黑衣人又换了一个弹夹,利用地形优势居高临下地射击他们,保镖们穿着皮鞋,不是滑下去就是被黑衣人震慑的枪声吓的掉下去。
脏辫马尾悄悄摸近黑衣人的视野盲区,从腰间掏出蝴蝶刀,稍作瞄准,电光火石间掷向黑衣人,黑衣人摔了下去,伴随着一声闷响,众人松了口气。
裴松不知从哪个犄角处钻了出来,趾高气昂地扯了扯领带,嘴角挂着狰狞的笑容,油亮的背头凌乱不堪,名贵的西装蹭满灰尘,气急败坏地踩着昏死过去的黑衣人,“来啊,你不是要杀了我吗?再来啊!”
裴松用力地踢着黑衣人,瞪着赤红的双眼,额头青筋暴起,皮鞋和骨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直至汗流浃背,筋疲力尽。
“把他丢进铁水里融了。”裴松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美女秘书识相地拿出手帕替他擦汗,举止妩媚,裴松兴致旺盛,将美女秘书揽进怀里狂吻,无所顾忌地撕开秘书的衣服,场景香艳,保镖们尴尬地站在原地,看着老板抱着衣衫不整的美人离去,情不自禁地擦了擦口水。
“嘣!”
黑衣人挣扎地站起身来,开枪击中裴松的后背,裴松怔怔地走了两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地面。
与此同时,陈宇眼疾手快,开枪击杀了黑衣人,保镖们目瞪口呆,急忙上前查看老板伤势,女人捂紧胸口的衣物坐在一旁哭泣着。
陈宇脸色铁青,胸口沉重到难以呼吸,微张着嘴,冰冷的空气沁入肺腑,保持着开枪的姿势。
黑衣人捂着伤口倒下,鲜血汩汩流淌,抬头仰望天空,透明玻璃后面有蓝天、白云、还有那张熟悉的笑脸,视线渐渐模糊,大脑失去知觉。
远处的高坡,男人拿着望远镜欣赏钢铁厂里的混战,吊车停在地坑的上方,铁水浇灌而下,裴松死啦,‘城市清道夫’死啦,太精彩了!
忍俊不禁地拍手称赞,他的计划堪称完美!仅剩一人,城市清道夫的表演即可完美谢幕。
远处传来警笛,男人皱了皱眉,如果不是警察,眼前的杰作他可以欣赏一整天,依依不舍地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