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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云雨,季长生喃喃道:“小娘,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萧玉道:“许是熏香的味儿,你喜欢,也给你带些走。”
季长生忙道:“小娘,你可饶了我吧,你原先准备的那些,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带,那么多。”
萧玉回过头,看着他,轻声说:“长生,小娘是为你好,你去打仗,也不知何时能回来,在外头一定要好好儿照顾自己。你是将帅之才,最要紧的,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看顾大局,不是逞匹夫之勇,千万别学那些只有一腔孤勇的莽夫,硬往前冲,把自己陷入险境当中,知道吗?”
季长生亲吻萧玉圆润的肩膀,心不在焉道:“嗯,小娘,我都听你的,一定贪生怕死,躲在最后头。”
萧玉恼怒道:“又来顶撞!我看你如今越来越放肆了!”
季长生亲亲他的脸颊,撒娇道:“小娘,我赶明儿都要走了,你对我还这么恶声恶气的,你真是我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小娘么?明明是你,动不动就要训斥于我,我都长大了,你还把我当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呢?”
萧玉在心里叹口气,谁说不是呢,过去她和长生哪儿这么“针锋相对”过,只是时移势易,如今,长生不再只是他没有血缘干系的好儿子,更是她为了报复季元候的工具,白天在外人面前,他还能端出“慈母”架子,人后,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头,难道还要她戴着面具么?
她挤出一个笑,说:“小娘怎么会不知道你如今毛长没长齐?长生,我只是担心你,打仗不是做生意,赔的不是钱,是命。你问问全天下做母亲、做妻子的女人,谁盼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去搏命呢?你不要怪小娘啰嗦,一定得万事当心,嗯?”
季长生当然千答应万许诺,和小娘立誓自己一定全须全尾地回来,不会不管不顾冲锋陷阵,不会受伤,更不会丢掉性命……
他说到“丢掉性命”,萧玉脸色一变,给了他一个巴掌:“说什么不吉利的混账话!呸呸呸!”
季长生让萧玉一巴掌打在脸上,可一点儿都不生气,还笑着把她搂在怀里亲个不停,萧玉嘴里也再说不出教训他的话,只能发出难耐的哼唧声,原先打他的手也环上他的肩膀,沉醉地同他亲热。
或许是离别在即,或许是萧玉身上的香味儿太好闻,季长生把小娘按在榻上,翻来覆去跟她学了一夜的武功。
前半夜,萧玉还能哼啊哈的跟他探讨武功的精髓,后半夜直接就不出声了,只能可怜兮兮地两眼失神望着他,任他东西南北风。
直到清晨太快蒙蒙亮时,萧玉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央求:“长生,让我喘口气儿吧,成吗?小娘求你啦……”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有气无力,可怜兮兮的,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真的不能再这么挨下去。
季长生却不管,声音含含混混:“想要崽儿,就要付出,我走之前,得把这事儿办完啊。”
萧玉气息奄奄的,都要让他给气笑了,这小孽畜,一夜整还不够,居然大清早的还要找这借口来敷衍她。
萧玉:“这次肯定能怀!”
季长生挑眉,说:“真的?我可不想再听你骂我没用了。”
萧玉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居然让季长生记到这会儿,还拿出来用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这小冤家哪儿那么好的记性,真让她哭笑不得。
季长生没再为难萧玉,怒发冲冠暗喝一声,全军万马奔腾。
萧玉靠着季长生的胸膛,累过劲儿了,反而睡不着,看着他下巴上长出来的一点儿胡茬,觉得新奇,又有点儿羡慕,她要是个男人就好了,或许也会和长生一样,有喉结、长胡子、在外头来去自如、活的轻松潇洒,奈何他是个女子,没法儿过随心所欲的生活。
她摸了一下儿长生的脸,心中生出无限柔情,身体上愉悦劲儿还没过去。
如此荒唐的日子一直到季长生出征那天才结束,作为与季长生最亲近的小娘,萧玉当然也和季元候一起去送他出征,当着众人的面儿,她拍着长生的肩膀,殷殷叮嘱道:“小娘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平安安地回来。”
季元候打断他的话,说:“妇人之见!这回他去北边打仗,许胜不许败,必须得把北辽主帅的头提回来!”
季长生目光扫过萧玉的脸,最终落在季元候脸上,他屈膝半跪再低,声音铿锵有力道:“遵大将军命!”
起身后,他又对着萧玉信誓旦旦道:“小娘,我会平安回来见你的。”
不管季元候如何吹胡子瞪眼,季长生深深望了小娘一眼,翻身上马,带着季元候麾下八万精锐,出征边关。
望着这数万士兵远去的磅礴背影,萧玉把手藏在皮袖筒中,不住去摸手指上戴着的宝石戒指,这是长生原先送给他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下意识地,要在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上求安心。
季元候眯起眼,见儿子的背影看不见了,转身要走,看见萧玉颈间围着的白狐皮,顿了顿,说:“哟,长公主殿下,我的兵都要发不起军饷了,你还这么阔绰,三天两头置办新衣裳新首饰,这他妈哪有一点儿和我夫妻同心的意思啊?我看你,还是俭省点儿好,免得天怒人怨,不得……”
萧玉淡淡道:“不劳大将军费心。”
季元候哼了声,转身上了马车走了。
萧玉看一眼再看不见的长生的身影儿,手在厚厚的大氅下抚摸自己的小腹,季元候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下她的脸,“不得好死”这几个字儿,虽没说完,可意思再清楚不过,看来对她是没多少耐性了,假使她再怀不上孩子,那……
“小娘,”他正沉思,一旁三小娘的儿子,季长生的二弟,季北珩叫了她一声,“你回将军府么?我和你一道儿回去,成吗?”
萧玉闻声看向他,季北珩和季长生都是季元候的儿子,单论长相,有六分相似,可他身子不好,和书生一般文弱,一向是个没存在感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