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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萧玉让季元候好一通折腾,直弄得处处都是青紫瘀痕,看上去令人胆战心惊,还以为她受了怎样惨绝人寰的虐待。
要她自己说,季元候分明就是土匪,连土匪都不如,土匪只怕都会怜爱自己的媳妇儿。
可她又有什么法子呢,她手中能用来辖制季元候的筹码少得可怜,平日说几句风凉话,已是不得了的反抗,哪儿就真有彻彻底底和他翻脸的底气?
做女人,做老婆,不让自己的丈夫睡,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又有几个女人敢堂堂正正地这么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皇帝召见,季元候不得不连夜入了宫,不能再把对她的暴行继续下去。
季元候从这儿一离开,萧玉心下微松,再也没法儿把汹涌翻腾的呕吐感压抑住,苦着张脸把好不容易咽下腹中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干净净,直到吐无可吐,方挥手让捧着痰盂儿的小桃起开。
小桃心里一阵难过,公主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放在过去,这或许不算大事,可如今公主怀有身孕,又不能让外人知道,这可让她愁白了头。
这会儿乍一看上去倒没大碍,小桃想,可她哪儿懂这么多去?说不定,这是已然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呢?
这孩子,不仅仅只是皇室血脉,对她和公主来说意义更重大,用“救命稻草”四个字来形容都不为过,一定不能有事啊。
萧玉浸在热水之中舒舒服服地泡着澡、享受连翘恰到好处的按摩时,小桃在一边儿忧心忡忡地收拾来收拾去,怎么想怎么不安心,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心思恍惚间,还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
小桃吓了一跳,连忙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南海观世音菩萨保佑!”
她细致地收拾碎掉的瓷片,唯恐有一点儿疏漏,扎了萧玉的脚,等收拾妥当了,过来试试水温,觉得凉了点儿,于是给萧玉加热水,嘴里说:“公主,我总觉得不安心,要不明儿咱们去见见那位钱郎中,让他给你把把脉?……咱也不为别的,无非是求个安心,你说呢?”
萧玉轻轻吐出一口热气,让连翘伺候的浑身上下都舒坦的不得了,仿佛连筋骨都软掉了,所有的烦心事都和蒸腾的水汽一起飘散,只怕再过一会儿要在水里边儿晕晕乎乎地睡过去了。
不过,听了小桃的话,她一下儿睁开了眼,目光清醒,没有一点儿昏昏欲睡的迷糊劲,看起来,和方才放空脑袋、恣意享受的模样判若两人……或许她压根儿没能真正把思绪放空,心口还堵着闷气。
她没看小桃,眼前袅袅水雾,让她仿佛身在人间仙境,又忍不住想起当初长生是怎么作弄他的,清水镇遇刺,长生手臂受伤,其元凶……很可能正是……萧玉阖上眼,淡淡道:“哪儿那么娇气。再者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季北珩说不定还在找我的把柄,我们不得不多小心,万一让他把我们的人都摸清,麻烦就大了。”
她泡了好一会儿澡,让小桃和连翘伺候着收拾妥当上了床,榻上的被褥小桃都换过了,没有季元候留下来的脏东西,萧玉本想立时睡下,顿了顿,说:“小桃,你去拿活络筋骨的药膏来,然后自去睡觉,明儿还有的忙。连翘,你给我按得很舒服,再按一会儿,把肩背和腰都按一按。”
二人照做。
萧玉趴在榻上,外头的油灯全灭了,只有床边不远的桌上一盏小灯还远远地亮着,将她白嫩的皮肉照得朦朦胧胧,弥散柔光,当中脊椎所在深深凹陷,光影错落,暧昧不清,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想将手抚上那道沉寂于阴影之下的美妙所在。
小太监连翘诚惶诚恐地上了榻,跪坐在主子身边儿,乖巧地给她按揉后背,将弥散出浓郁药香的药膏在手心搓了,再往萧玉后背细嫩的皮肤上推开,无微不至地涂抹到肌肤的每一处,尔后拿出浑身解数,用自己当年苦哈哈学出来的手艺轻轻按揉,好让肌肤吸收。
这药膏不止可消去瘀痕,令受伤的肌肤完好如初,还添了镇定神经的草药,能让人身心俱松弛,再加上连翘不同寻常的巧技来推、揉,更把八分功效发挥出十分,弄的萧玉有些飘飘欲仙。
萧玉脸埋在软枕之上,浑身放松,神思舒缓之间,觉得小太监用手抚过的地方都变得清凉舒适,也不知究竟是因为药膏效用好的没话说,还是因为连翘的一双巧手——这双手,可比季元候的让她舒服多了。
等满背都按了个遍,萧玉翻了个身,要让连翘来揉自己前边儿。
连翘是个太监,原本就是在宫里伺候人的,这没什么好避讳的。再者说,连翘是个聪明人,口风也很紧,不用怕他将此事宣扬出去,闹得自己面上无光。
萧玉这一翻身不要紧,连翘实实在在吓了一跳,只因如此一来,他眼里看着的、手中摸着的,就变成了主子受过大刑般的那对圆挺的东西了。
也不知道季元候如何狠得下心,居然舍得把主子的一对东西折腾成这样。
他顿了顿,看萧玉阖着眼、不想说话的模样,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双手有点儿颤抖,可又不敢让主子空等,于是横下心来,哆哆嗦嗦地将双手分别覆上萧玉那一对儿东西,觉得主子的那个东西的尖儿正顶着自己的手心,让他仿佛教小鸟儿拿喙给轻轻啄了一下儿似的,一下儿连腿都夹紧了。
连翘往手心涂了点药膏,揉开,转着圈儿地在萧玉那堆东西上涂抹,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照顾到,尤其是让季元候给弄得青紫不堪的地方,更是小心呵护,唯恐自己的力道重了一丁点儿,让萧玉受了疼。
这可也不是简单活计,只因萧玉肌肤欺霜赛雪一样白嫩,只要劲儿稍大一点儿,便可能留下印儿来。
主子的……真软。连翘想。
连翘知道自己这念头大逆不道,作为让萧玉收留下来方有处栖身的奴婢,他不当生出如此犯上的念头,主子就是主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亵渎,不管是不是在心里……
不过,主子怀的孩子,真是将军府小爷季长生的?他来萧玉身边儿时,恰逢季长生去宫里和昭阳公主玩“花前月下”那一套,回来时,他正跪在桌子底下给主子捶腿,就见大公子大大咧咧将手摸上主子的肚子,那会儿心里狠狠吃了一惊,只是都藏在心里,没露出来。
连翘以前在宫中,也见过不少说出来让人不敢相信的腌臢事儿,只是当局者迷,当时不觉得有多不对,如今再回头去想,只觉荒唐,越是高门深宅,越有这些乌七八糟的隐晦事儿, 更何况是重重宫墙之后。
如今,跟在萧玉身边儿,连翘没精神去想她和季长生之间不清不白的勾连,究竟多惊世骇俗,看着主子,满心满眼都只有佩服。
萧玉身份异于常人,只要想一想,就知道他活着有多艰难,更别说季元候还是个不把他当人看又身居高位的权臣。
连翘不把自己受的为难与轻蔑当回事,只因早已习惯,季元候再叱责辱骂他,他都不要紧,只是,亲眼瞧着季元候把主子作践成了什么样,他心里真为萧玉难过,更不敢想主子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方能做出云淡风轻的假象,在季元候离开后,才吐出不知忍得多辛苦的秽物。
“连翘,”萧玉睁开眼,脸上神色还很放松,眼角泛着微微的绯红。
不过,这样看,白天华贵端庄的主子,这会儿别有一番韵味。
连翘看得出神,只听萧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说:“还没揉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