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别院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印尼小说网https://www.ynxdj.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南山察觉众人撤走,延出灵气解了袋口从麻袋挣脱出来,鼻青脸肿满脸包,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欲哭无泪。“你们还系了个死扣!!!”
说话间牵扯到了面部青肿,疼的南山呲牙咧嘴,“嘶~~~疼疼疼~~~”
这帮坏人,老而不死是为贼!
看上去南山被打的很惨,实际上全都是皮外伤,运行灵气走了几遍之后就好了七七八八。
其实以他的修为,掀翻场中所有人都不在话下,毕竟这帮人只是略有修为的高洁隐士,并非是一心修炼的炼器术士。归根结底这是两帮人约定俗成的捉弄打闹,若是真的以灵气欺人,那就过分了,完全变成了另一回事。
于是这厮只能揉着腮帮子闷头往回走,刚刚一个不小心被他们偷袭成功,南山满心抑郁,想着去正堂再去看看他们笑话,伺机偷袭一二。
没到正堂南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太安静了,怎么会这么安静?
往常夫子徽这帮故友过来,那是无时无刻的喝酒聊天、嬉笑打闹,只要宴席不散,就不可能有一刻的安静。
南山留了个心眼,蹑手蹑脚的往正堂后窗那边凑了过去,偷偷瞄了一眼就缩了回来,蹲在墙角歪头疑惑,这帮人何曾如此正经严肃过?是不是看错了?他揉了揉眼又扒头儿看了一会儿,嘶~没看错。小南山心中一动,缩在墙角,侧耳偷听。
堂中这几人分了主次宾客端坐案前,刚刚司马徽率先察觉南山往这边靠近,轻轻摆了摆手,众人改交谈为传音,静谧交流。
“水镜,你久居秘境,不知外面已然暗流涌动,灾害横生。”传音的是庞德公。
“是也,先前来此的路上,我与几位也聊过这事儿,似我等隐居在深山老林的做派,如今隔三差五的能看到成群过境的流民。”崔州平严肃接口。
“江东三郡倒还好些,只是北边迁徙的富户世家越来越多。”黄承彦手抚长须。
张臶倒是一脸无所谓,单手拄地,坐姿随意,一副慵懒模样,“各位寄情山水、快意人间,又何须关心这世俗烦扰。有道是天地循环,因果报应自有定数,何须烦恼人间?”
左慈眉头一挑,这人的见地倒是跟几年前的自己有些相似,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这人世间的种种端倪已经彰显异常,并非天道自衍。“道友此言略有道理,不过仍是片面之言。”
众人尽皆歪头看向左慈,司马徽若有所思。
左慈继续传音,“吾先前自洛水而眠,受天地感应出世至今已有一纪。与诸位有别,并未隐居世上。而是在世间走动,感悟红尘,锤炼道心。”
左慈顿了顿,继续解释,“贫道专心修行,求的是天人合一的境界以期证道。因此在学问上虽然不如诸位,推演之术上却略胜一筹。”他瞥了一眼老神在在故作神秘的水镜,面露讪讪之色,“相较诸位,我等修士对天地灵气更加敏感。近些年来我愈发感觉灵气凝滞,似有污浊之相,我几番推演所见内景,皆是迷雾,又翻遍古籍也不曾查阅到类似情景,疑为异常之端。”
左慈再次停顿,双眼直视老神在在的司马徽,意有所指。而司马徽老神在在,并不接话,反而黄承彦再度询问,“天地异象与人间动荡可有密切关联?”
左慈悠悠捋须,缓缓点头。
庞德公以手叩击桌面,眉宇凝重。
崔州平揣着双手,低头沉思。
咳咳。司马徽干咳两声,众人听到动静均歪头看了过来。只有左慈翻了个白眼儿,心里嘀嘀咕咕,水镜这厮,坑人没够。
“吾初入修行之时,曾凭借算学心法在推演一道上一骑绝尘。当初吾与左慈仙师曾比试一事,没想到却算出了诸多意外。”司马徽见众人开始好奇,也不再卖关子,“当日算的是吾与左慈仙师各自最佳道统传人,却没想到同时算到了同一人。”
此时左慈接话,面色极其严肃,“更没想到的是,同人却不同路。水镜所算,为此子族中招募名师而结缘收拢,吾之所算,却是为此子剪除恶疾后收徒传道。当时我二人虽然疑惑,却并未过多留意,只道是奇局多变,世道无常。”
司马徽继续接话,“建宁三年,有一日我突然又想起这事,无聊之下重新推演,发现相会之路大相径庭,已成需我亲自登门方可顺利收徒,又有嫡亲血灾厄运,萦绕不散之相。”
“好奇之下,我上门收了他。”司马徽面露嘚瑟,一闪而逝。
“所以我治了他姐。”左慈闷声提醒,他俩都知道南山最是敬畏廖淑。
“你也只能治治他姐。”司马徽继续奚落,左慈不说话了。
南山坐在外面摸不着头脑,他又开始扒头偷看,也不见这帮人交谈,却互有动作表情,看的南山一头雾水,满脸问号。
难道这是最新兴起的默剧游戏?不行,我必须得捣捣乱!
他壮着胆子悄悄转到正门,又贴耳听了一阵儿,发现还是毫无动静,一狠心轰的一声撞开大门,躬身行礼高声开口,“南山见过诸位尊长!”。
伏低的小脸微微抬起,瞟见场中众人讶异目光,只觉得自己捣乱成功,面露得逞神色。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宾客们面带质询之色齐齐看向司马徽。司马徽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轻轻摇头。其余人恍然大悟,摇头取笑,堂中又恢复喧闹。
南山见众人并没将他放在心上,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闹的也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庞德公向他招手,便讪讪上前走到正中站定。
原来这调皮少年,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他。
南山依次向众宾客拱手作揖,众人也不说话,笑眯眯的仔细打量这调皮少年,互相对视,心照不宣。
处在这奇怪的氛围之中,饶是社牛如南山一时间也是有些头皮发麻,心中一慌便有心逃跑,于是随便对着司马徽扯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请安、探视之类的屁话之后准备开溜。
司马徽少见这小混蛋如此窘态,有心逗他,又扣下他问了些同样无关痛痒的问题,故意晾了他一会儿。南山察觉之后,哀求对视,可怜兮兮。这副窘态看的众人愈发兴致盎然。
等司马徽打发南山去遛牛之后,又重新将目光放在堂内,见得众人回归状态,不再使用传音秘法,改为开口讲说,“推演之法难以言明,许多事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一时也没什么好说辞来解释这事儿,只是算出南山会很关键。”
“很关键?”有几人低声重复,面露质询。
司马徽定了定神,装出一番高深莫测模样盯着众人,微笑无言。
只是在心中默念,“岂止是关键啊!你们是不知道那老牛到底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