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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说闹闹的用完了午膳,这才再次踏上旅程。
之后的几天也比较顺利,路上没有多耽搁。连走了四天之后眼看着就要到春日谷了。
春日谷这地方,听名字好像风景秀丽迷人,处处鸟语花香。但其实“春日”俩字指的是数十年前,一支名为“春日甲”的私兵,而当时的春日谷则是他们进攻大禹国时重点盘踞的要塞,并且后续在要塞中一战成名,后大疆子民将其改为“春日谷”,以报答春日甲战士们为大疆国付出的血汗。
不过春日甲到底是一支数量庞大的私兵,既可以为大疆所用,亦可为其他国所用,重点是钱有没有给到位。大疆皇帝原本打算将这支愈战愈勇的私兵收编,最后不仅失败了,还险些跟春日甲的头头翻了脸。
大疆皇帝害怕,于是秘密派出了一支千人敢死队,想要一举歼灭春日甲,免得日后养虎为患。因为那场偷袭来得突然,春日甲伤亡惨重,原本由百人组成的兵力最终竟被屠地只剩寥寥八十人。
之后春日甲就慢慢消亡了,世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再没见过他们。
……
寰幕吩咐聆风提前将进山要用的东西准备好。聆风便趁着下一次休息的间隙,从轿厢底部的暗格中,将简易帐篷、木柴、火折子等野外需要用到的东西都码好,寰幕这才安心。
几人驾车向前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终于看到了春日谷的谷牙口。因为山谷里地势不平,行驶时一定要小心,小四川和垂枝便亲自赶车,确保马车缓步进入。
天若悯觉得新奇,她从来没有被大自然完完全全的包裹过。此时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但可惜的是,现在在季节上还不算春天,山谷里到处都光秃秃的,有些地质偏高的,积雪都还未完全融化。
天若悯扑朔着圆圆的杏眼,十分好奇地向外张望。寰幕见状,嘴角顿时浅浅牵起,颇有种“父慈女孝”的温馨之意。
寰威自然不会放任这么好的机会,趁天若悯专心看向外面时,竟一屁股坐到了她和楚桑中间,指着窗外一棵光秃秃地树干说:“三娘快看,那个是绿柳!问柳阁就是取得问绿柳之意。因为以前的人觉得,绿柳通灵性,能算命,问绿柳其实就是在问命!”
“问命?”
天若悯惊讶地回头,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瞧在寰威的脸上。
寰威被天若悯突然地这一看,脸颊顿时烧胀起来:“嗯……”
浅浅应了一声后,寰威猛地将头别了过去,生怕被天若悯瞧出自己的端倪。
天若悯再次转向窗外,因为马车走得极慢,她才可慢慢欣赏那棵灰扑扑光秃秃的“问命树”。虽然现在无法瞧出它的本来面貌,但天若悯还是十分兴奋地反复打量着,仿佛上面已经布满了绿油油的嫩芽。
寰威缓了好半晌才勉强压住双颊上的红晕,回过头继续陪天若悯看着窗外。
“三娘,”寰威突然轻声开口。“你知道寻花院寻得是什么花吗?”
天若悯侧头,先是看了一眼寰威,随后不经意将眼神转向了寰幕那里。却不想此时的寰幕正一脸复杂地凝望着自己,天若悯顿时臊红了脸,快速将头探了出去,借着室外的空旷,十分缥缈地问:“寻得什么……?”
“棉花。”
“啊?”
天若悯惊得将头伸了回来:“棉花?”
她设想过桃花、梅花、牡丹花,就是没想过是棉花。
“为何是棉花?”
“棉花是娘最爱的花啊。”
寰威理所当然道。
天若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寰威又说:“寻花院就是娘当时生下我的偏院,最终也逝在了偏院,所以我才一直住着。”
天若悯闻言,顿时伤感起来:“抱歉,是不是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寰威微微怔愣片刻,扬起了一张明媚的笑脸:“怎么会!”
“不过……”天若悯歪了歪头:“寰夫人的喜好还真是别致,很少会有人喜欢棉花吧?”
“那是因为娘觉得棉花看上去又胖又暖,似花不是花,也比别的花用处更广。”
一直保持沉默的寰幕蓦地开口。
天若悯闻声,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一般急忙将眼神递了过去,不过数秒,又将眼神匆忙移开。
寰幕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终究还是敌不过俩人之间细密流淌的情绪,将嘴角微微翘起。
几人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勒停了马车。聆风垂枝等人井然有序地将扎营要用的东西搬了出来,而楚桑则负责热锅煮食。
天若悯觉得既然不在府里,她能帮的自然会主动帮衬一些,于是十分自然地将楚桑手中的干柴接过准备起火热锅。
楚桑顿时瞪圆了眼睛,动作算不上轻柔地将那捧柴火“抢”了回来:“三夫人这是……”
天若悯挽了挽袖口:“帮你啊!”
闻言,楚桑如临大敌,忙得抱着柴火后退了几步:“奴婢不用三夫人操劳,三夫人且好生在一旁歇着。”
“快给我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快。”
天若悯说着,作势就要将柴火抱过来。
“三夫人!这是下人干的活!”
楚桑显得有些急了,打眼瞧上去还真有些脸红脖子粗的意思。
寰幕径直朝二人走来,无声站在天若悯身后:“三娘就别辜负楚桑的一片好意了,去一旁好生歇歇。”
天若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时脚下没站稳,竟朝身后失重倒去。
寰幕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天若悯纤细的腰肢,整个人上半身顷刻压向天若悯的前胸,来了个鼻尖对鼻尖。
此时天若悯甚至能看清寰幕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当即脸颊便烧的滚烫。呆愣半晌后,这才手忙脚乱地将寰幕推开。
待天若悯站稳后,下意识伸手拂上了双颊,试图用手的冰凉缓解那种燥热与不适。寰幕瞥见天若悯的小动作,心里顿时开出了朵朵灿烂,面上却依旧不动神色,显得尤为镇定自若。
寰威见两人如此亲密,气氛又这般暧昧,双眉顿时拧起,蕴着气大步走了过来。
他先是没好气地瞪向了寰幕,随后才担忧地看向天若悯:“三娘没受伤吧?”
“没……没有……”
天若悯拍了拍脸,恹恹地干笑两声。
“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就在马车里缓着,免得在外头冻坏了身子,这里有我就行了。”
寰威丝毫不惧地直视着寰幕的双眼,眼底肆意蔓延地怨气不加遮掩,直叫寰幕心底发紧。
他之前一直警醒寰威要注意与庶母的距离,可如今……
他似乎做不到先前那般义正严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