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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行之和霍晓莹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在一起,遇到周末,更是恨不得一天的时间全都耗费在她身上,在外人看起来他们如胶似漆的。以至于他逐渐很少出现在215宿舍了。柳林除了偶尔会来网络班上课,基本上也不出现在215宿舍了。同样的,钱曲墨除了回宿舍休息,也很少在宿舍呆着。军训时牢不可破的关系,就这样被几个女孩瓦解了。少了这几个搞对象的男生,215宿舍内的打牌事业依然继续,他们逐渐从娱乐性转变为带有赌博性质的游戏。
这样的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于行之很是兴奋,除了上课睡觉,其他时间全都能和霍晓莹在一起,让他觉得美滋滋的。但是于行之是一个很快就容易疲惫的人,他觉得生活中还是每天都需要一些新鲜感才能更加丰富,而不是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霍晓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让他越发觉得这个女孩是那么的粘人,甚至他都几乎腾不出手来跟江小鹿联系了。
于行之在自己的秘密博客上写到:霍晓莹或许已经不再是自己心中的那只看起来自由自在的蝴蝶了,现在的她更像是一只小猫或者小狗,总是粘着自己,让人有点喘不过来气。
于行之想要疏远她一点,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并不想整天都围着霍晓莹转,他想有一些自己的空间,他想打篮球,他想去网吧,他想和同学们一起去喝酒。但是,因为霍晓莹的存在,他不能也无法甩开她,他去打篮球的话,要带着她,可是她在球场边上一个人的时候会很无聊,他又心疼她;他要去网吧的话,也得带着她,但是他知道,她并不喜欢网吧那种脏兮兮的、烟雾缭绕混合着脚臭味的环境;他想去喝酒,她不让。于行之很烦恼,他无处发泄,他不能跟江小鹿说,他也不能告诉李讴歌,他不愿意对着班里的男生们诉苦,他怕男生们会认为他是炫耀。
最关键的是,于行之已经和她好了一个月了,除了拉拉手以外,甚至连拥抱都没有过,更不要提接吻及“其他”了。于行之曾尝试着抱过霍晓莹,但是被霍晓莹挣扎开,弄得于行之很尴尬。
直到有件事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让于行之发现,相比于疏远,霍晓莹还是粘人的好,哪怕只是拉拉手呢。
10月下旬的一个傍晚,于行之照例站在女生宿舍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霍晓莹。柳林提着一个塑料袋从校外走到女生宿舍楼下,看到了于行之,便打了声招呼。
“你拿的什么呀?”于行之探头往塑料袋里看看,问。
柳林:“给丁兮买了几个苹果,她上午说她想吃。”
于行之:“给我俩尝尝。”
柳林:“拢共就买了四个,你想尝俩,门儿也没有啊!”
于行之:“抠儿劲儿……你从哪儿买的?我一会儿也去买几个。”
柳林:“就海滨学院食堂那边,有个卖水果的……你们俩天天去那边吃饭,没看见过?”
于行之笑:“边上有个大姑娘,谁还有心思看别的地方啊。”
柳林会意地笑笑:“你可不是只有一个大姑娘……”
正说着,丁兮从楼里小跑着出来,来到二人身边,柳林把装着苹果的塑料袋交给她,她打开看了看,踮起脚尖,在柳林的脸颊上亲亲一吻。
“哎呦,这个肉麻呦,”于行之假意挡住眼睛,“也不知道背着点儿人。”
柳林搂住丁兮:“怎么的了?名正言顺,有嘛呀!你也让你们家那位嘬你呀。”
于行之摸摸脸蛋:“没你这好命……不瞒你们说,除了拉过手,什么也没干过……”
丁兮忙解释:“我们也没干过嘛呀!”
于行之笑:“不用跟我解释……哎,你这个苹果看着不错啊,也不知道甜不甜……”
丁兮从袋中拿出一个:“给你一个。”
柳林:“刚才他找我要来着,我可没给他。”
于行之笑着摆手:“说着玩儿呢,我不吃,你自己吃吧,这是他给你的爱心,又不是给我的……除非……这是你给我的爱心苹果,那我就收下了。”
柳林笑着削了于行之的后脑勺一下:“你你妈……”
丁兮也笑:“爱要不要……等我上楼把苹果放回去啊,马上下来。”
直到丁兮再次下来的时候,霍晓莹依然没有下来。
“你等她多久了?”柳林看着跑来的丁兮,笑着问于行之。
“快一刻钟了吧,”于行之叹了口气,“哪儿都挺好,就是有点儿磨叽。”
丁兮再次来到二人身边,问:“李华君跟钱曲墨怎么了?”
柳林和于行之对视一眼,同时摇头:“不知道啊,怎么了?”
“刚才李华君在宿舍哭来着,我们都没问出来怎么回事儿,”丁兮说,“我以为钱曲墨跟她吵架了呢……上午看着他们俩还好好的呢……钱曲墨呢?”
于行之:“在宿舍呢吧,我也不知道,我好几天都没去他们宿舍了……林子,你去了吗?”
柳林:“我最近也没怎么去。”
丁兮:“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儿……那你在这儿等着吧,我们俩先去吃饭了。”说罢,丁兮熟练地挎住柳林的胳膊,身子紧紧地贴着他,往校外走。
,心中空落落的。霍晓莹款款地从宿舍楼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边,问:“看什么呢?”
于行之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发现霍晓莹已经在身边了,她今天戴着两人第一次说话时的那只蝴蝶发卡。“林子和丁兮刚过去,跟他们说了两句话……你怎么这么半天啊?”
霍晓莹:“收拾了收拾,不好意思啊。”
于行之:“说过多少次了,不用跟我说不好意思……你想吃什么?”
霍晓莹:“我们班同学说工商学院那边的包子特别好吃,咱俩今天吃包子去吧。”
于行之指了指学校东面的墙:“那边儿?”
霍晓莹:“嗯。”
于行之发起了愁,因为两所学校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需要从外面绕一大圈才能到:“太远了……还得绕过去。”
霍晓莹指着开水房边上东墙的一个半豁口说:“从那儿翻过去就行,我们同学都从那儿过去。”
于行之自认为对于体育方面的天赋很高,很多项目都是无师自通,唯独对爬山登高之类的望尘莫及。“啊?翻墙啊?我……对于我来说,有点儿难啊。”
霍晓莹:“就那半截墙,我都能翻过去,你会不行?”
于行之:“你不知道,我恐高,但凡登高爬杆儿之类的运动,我都发憷。”
霍晓莹笑:“我以为你什么都行呢,原来你也有弱点啊……走,走,走,我今天就要帮你治好你的恐高。”
于行之只能无奈地跟着她走到豁口边上,地上有几块掂起的砖头,看来经常有人从这里翻越过去。霍晓莹踩着砖头爬上豁口,她蹲在半截墙头上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冲于行之招手。
“你小心点,”于行之看她转过身来,吓了一跳,赶紧张开双臂去保护她,“别卖相儿了,先从那边儿下去吧。”
霍晓莹笑着说:“我拉你一把。”
于行之依然伸手保护着她:“不用你拉我,我自己来吧……你快点儿下去。”
霍晓莹笑嘻嘻地慢慢转回身,双手在豁口上一撑,跳了下去,于行之赶紧踩上砖头,跳起来看霍晓莹的情况。只见她已经稳稳地落地,回头轻轻招呼着于行之。
于行之模仿着霍晓莹的样子,双手一撑,翻上豁口,向对面跳了下去。
“怎么样?一点儿也不可怕吧。”霍晓莹得意洋洋地说。
“还行吧,没我想象的那么难。”于行之牵起她的手。
“咱们快点儿吃,我一会儿还要跟我们同学去洗澡呢。”
“去哪儿洗澡?”
“世纪广场那边有浴池。”
“跑那么老远啊……还不如在宿舍泼盆儿呢,”于行之说,“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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