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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泡池子,只洗淋浴,”霍晓莹说,“我们女生宿舍可没有向你们男生那样泼盆儿的。”
吃完包子,他们俩依然原路返回,只不过霍晓莹从豁口跳下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于行之跳下后,蹲下帮她看是否受伤,霍晓莹委屈巴巴地说磕到了膝盖,于行之让她活动活动,霍晓莹来回弯曲膝盖,活动自如,于行之说没什么事儿,能走路就行,并且帮她轻轻揉了揉。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霍晓莹说腿上的痛意几乎消失了,她与于行之告别,回了宿舍,准备和同学一起去洗澡。
于行之和她道别后,缓缓回到男生宿舍楼,他走到二楼的时候,停了下来,犹豫着要不要去趟215宿舍,以至于后面紧跟着他的男生差点撞到他。
于行之还是去了215宿舍,果不其然,宿舍里依然还在玩着挂彩头的扑克,他里外屋都看了看,没有看到钱曲墨,便走到牌桌边上看起了打牌。
范亦然一点一点捻开手里的牌,果断地往桌子中间扔了两个钢镚,于行之探头要看他的牌,他迅速把手中的牌合起按在桌上,没让于行之看。
“他的牌不行,”于行之没看到他的牌,便张嘴咋呼,“最大的是九。”
牌桌上的人,有信的有不信的,也有犹犹豫豫的。
“听我的准没错儿,”于行之接着咋呼,“他绝对不敢跟第二轮。”
原本犹豫的曾图家和戴济白,也纷纷往桌子上扔钢镚。
等到最后开牌,范亦然笑着说:“他说的还真不对,我最大的才是八……”
于行之抖着手:“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在那儿诈你们呢。”
范亦然:“还没看我另外两张呢……一张六一张七。”
输钱的曾图家和戴济白几人,恼怒地挥手驱赶着于行之:“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
于行之笑着走出了宿舍,来到边上的长廊处,掏出手机,打算趁着这会儿给江小鹿打个电话。
最近这一两周,于行之的课余时间几乎全都交给了霍晓莹,他和江小鹿发的短信屈指可数。
“你吃饭了吗?”拨通江小鹿的电话后,于行之问。
“吃完了……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江小鹿的声音还像之前那样甜美。
电话那头响起了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其中一个嗲声嗲气地凑近电话:“鹿儿,谁呀?是你那个哥哥吗?”
江小鹿对着边上的女生说:“没谁,你快去洗你的衣服去吧。”
于行之问:“你在哪儿呢?”
江小鹿:“我在宿舍呢呀。”
“你没去上晚自习吗?”
“还没到点儿呢?”
“……”于行之对着电话那头的江小鹿,忽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最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好像找不到什么话题。
“喂?”江小鹿听他那边没有了声音,“哥哥?”
“哎,在呢。”
“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现在没事儿……想你了。”
“你只有没事儿的时候才会想我啊?”
“不是啊……就是特别想你,”于行之语塞,“反正就是很想你。”
“你平时很忙吗?怎么这次回去之后,回我短信比之前慢了?”
“我……我平时上课手机总是关静音,下课也想不起来开声音,所以回短信有时慢了一些。”
“你每天下课之后都去干什么呀?”
“吃饭……打球……玩牌……偶尔去去网吧……没了。”于行之把其他男生的课后行为往自己身上安,同时,这也是他最近几天想要的生活。
“那你回我短信还那么慢……我还以为你找到女朋友了呢。”
于行之的心里一阵“突突”,他尴尬地笑笑:“哈……哈哈……没……没有,怎么可能呢。”
“你要是找到女朋友可得第一个告诉我,我好帮你把把关。”
“你就一点儿也没把我放到心里呀?我要是找了女朋友,你就那么高兴?”于行之最近对于江小鹿的这种态度,总是感到很不爽。
“我心里当然有你了,要不然我干嘛关心你找没找到女朋友啊。”
“我是说你怎么不像之前那样了?”
“之前什么样?”
“就是你特别喜欢我的样儿啊。”
“哈哈哈……”江小鹿对着电话笑了起来,继而小声说,“我现在也喜欢你呀。”
这句话还算让于行之略感欣慰,他说:“我也喜欢你……你想我了吗?”
江小鹿接着小声说:“想……”
楼道里飘来一股烟味,于行之走回楼道,发现曾图家正在楼道里抽烟。于行之按住手机话筒,低声问:“你在这儿抽烟就不怕宿管看见吗?怎么不拐到这边来?”
曾图家看他按着手机话筒,也低声说:“肉麻,我受不了,光听你在那儿‘你想我啊我想你,你喜欢我啊我喜欢你’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于行之笑了笑,拿起电话回到长廊处,江小鹿问:“你干嘛呢?刚才跟谁说话呢?”
于行之:“跟我们班同学说话呢……你几点上晚自习啊?”
“七点半到九点半。”
“俩钟头呐?这不快了吗,还有不到十分钟了,你还不赶紧去准备准备。”
“这不跟你打电话呢吗?我们同学都已经走了。”
“那你也快去吧,我就不耽误你了……”于行之对着手机说,“我特别想你……跟你在一起感觉特自由。”
“那你跟谁在一起不自由啊?”
“没谁,我就是说你让我感觉特别自由。”
“那可不嘛,我又够不着你。”
挂断电话,江小鹿一边哼唱着张信哲的《过火》,一边收拾着书包。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曾图家的烟也抽完了,他顺着窗户把烟屁丢了出去,和于行之一起回了屋。范亦然依旧捻着牌,看到二人进来说:“你去哪儿了?”
曾图家:“刚不是说我出去抽根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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