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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缆车,走了一段,二人进了万佛洞,里面灯光昏暗,霍晓莹紧紧地拽着于行之的手臂,生怕他会丢下自己。万佛洞中凿刻着各式佛像,有巨型佛头,有等身像,有壁画,有石窟等等之类的。出了万佛洞,沿着山道继续前进。千佛山的山道对于行之很友好,基本上都是上坡或者下坡,很少有台阶。
弥勒胜苑前,于行之搂着霍晓莹,请求游人用他的手机帮他们拍了几张照片。
“你有什么心事儿就跟它说吧,”于行之悄悄指了指硕大的金身弥勒佛,对霍晓莹说,“弥勒佛大肚能容天下事,你的心事儿在他面前都不是事儿。”
霍晓莹居然相信了于行之的话,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认真地对着佛爷鞠了几躬。于行之只见她嘴唇微动,默默地念念有词,他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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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景点就消耗了他们一下午的时间。晚上,于行之和霍晓莹又找了一家另有特色的鲁菜馆,点了几道昨日未尝的佳肴。
回到酒店,霍晓莹便忘了对着佛爷和菩萨们的祷告与忏悔,和于行之在一起依旧如昨,干柴烈火。
对于这件事,于行之是这么理解的,他认为这就如同品尝某种一直知道但从未尝试过的美食一样,不能只是作为局外人一直观看别人享受地咀嚼,需要提起筷子,搛到自己的口中,细细品鉴,慢慢体会,才能知道个中滋味是苦是甜。一旦迷恋上这种感觉,便会不管不顾,反复尝其味,从不烦腻。
【于行之说,说句题外话,他的高中政治老师曾经讲过人类最基本的欲望是基于生理需求,最简单可归纳为三个欲望层次——第一,求生欲;第二,食欲;第三,生殖欲。三个层次的生理需求为递增欲望,其中,第二和第三有许多共同之处,这也是他为什么能用食欲去解释生殖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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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趵突泉的景色描写,无出老舍先生其右,不必强行丢人现眼了,只说说于行之和霍晓莹看到的、聊到的内容吧。
3号早上,于行之醒的很早,他看着熟睡中的霍晓莹露着浅浅的微笑,不禁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开心,最后笑得床都跟着颤抖起来。霍晓莹被震醒,她看着如同癫狂般的于行之,不解其意。
“你笑什么?”
于行之笑声不止:“我看你睡觉的样子特别可爱,就想笑……”
“哼!”霍晓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晓莹,是现在起床还是再来一次?”
“不要了,我好累,想再躺一会儿……今天咱们计划去哪儿?”
“今天去趵突泉和大明湖吧……”于行之平躺过去,默默吟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你说什么?”霍晓莹转了过来,问。
“你不是逼着我读书吗?我上课没事儿的时候就看古诗来着。”
“我什么时候逼着你看书了?”
“上次我从李讴歌他们学校回来,说他最近在看书,你就让我也加强学习,你忘啦?”
“哦,想起来了。”
“我听话吧。”
“这还差不多,你以后老得这么听话才行。”
“既然我这么听话,你是不是得奖励奖励我?”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于行之如同饿狼,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只一瞬,他扑了上去,“你……”
……
“起来吧,别再跟昨天似的了,就转了半天。”霍晓莹从床上坐起,开始穿衣服。
“不行,我再歇两分钟。”
“我说不来吧,你偏不,又不是以后没机会了……累也活该。”
“累点儿我也认了,”于行之也翻身起来,说,“一会儿咱俩打车去吧,我实在懒得坐公交了。”
“随便。”
趵突泉公园内,大小泉池无数。霍晓莹饶有兴致地看着每一滩池水,有清有浊。浊池中或红或黄的小鱼儿扎堆游窜,有几个小孩儿蹲在池边,拿着早上吃剩下的馒头,一点点掰下,投入池中,每每落下的馒头渣子,都会吸引成群的鱼儿争相觅食。
“你看看书包里有什么零食?”霍晓莹说。
“怎么?你也想喂鱼?”于行之卸下书包,蹲下,放在腿上,打开拉链,翻找着,“咱们没有馒头面包之类的,饼干行吗?”
“行,”霍晓莹说,“你给我吧。”
于行之拿出一袋“乐之”饼干,递给霍晓莹。霍晓莹打开包装,拿出一片,伸到于行之的嘴边:“啊……”
于行之张开嘴,叼住饼干。霍晓莹又拿起一片,放到自己的嘴里,咀嚼起来,然后才掰碎第三块饼干,用力丢入池中。小鱼们如同疯了一般,摆弄着尾巴,冲向落入水中的饼干碎。
“我养了两条金鱼,比这些池子里的好看。”霍晓莹又拿起一片饼干,放进嘴里,然后再拿出一片,要塞给于行之。
“我不吃了……你是没吃饱吗?”于行之拒绝着。
“我吃饱了,就是手里拿着零食,不往嘴里放的话,觉得对不起它。”
“唉,你以后要是变成大胖子可怎么办?”
“变成大胖子怎么了?”
“你想想,到时候你跟张薇一样,一出门跟两辆坦克似的,稍微窄一点儿的门都过不去……”
“好啊,你说张薇是坦克,回去我就告诉她,”霍晓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她出来压不压你就完了,压完了再开上两炮,把你轰碎了。”
“哈哈,你也说她是坦克吧。”
“她只是胖一点而已嘛,你别乱说人家。”
“好吧……你说你也养金鱼了?在宿舍里吗?”
“不是,我在家里养了,比池子里的好看,我养的金鱼尾巴特别大。”
“我就养不活什么鱼呀、鸟啊之类的,我连花儿都种不活,”于行之说,“我连我自己养着都费劲,更别提养它们了。”
“你不光是大笨蛋,还是个大懒蛋。”霍晓莹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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