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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瞎子叹了口气：“那东西占了天道的理，只能感化，不能除掉！”
我听了激动：“那蛇害了汪二爷又要害汪小叔，怎么就占天道的理？”
老南北按住我，感觉一切都可接受：“你伤不了它？”
刘瞎子看着我手中的降魔杵：“你知道龙尾骨可斩天下妖，可它伤不了那大蛇。”
“这世上还有降世真龙伤不了的妖？”老南北旋转着烟杆，看得入迷，“这么说来，我这龙脊骨也伤不了它？”
我满心疑惑：“从刚才开始就说龙尾骨和龙脊骨，这两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武器。”
“这个等老南北告诉你。”刘瞎子不过多解释，“和大蛇的交手中我收到一个信号，是汪家人欠他的。”
“欠他？”我不知所措，“汪家欠一条蛇什么？”
老南北微微闭上眼睛：“在那片雪地里，那条大蛇曾经救过汪家的祖先！”
我恍然大悟，那飘雪的白色画面在脑海中游荡。
刘瞎子抬头对着老南北：“那个曾经你们两个已经看到过了，没有大蛇就没有现在的汪家和汪家村。”
“祖先的救命之恩，在这一辈要用命来还？”我不赞同。
“因为一个契约！”刘瞎子笃定。
“什么契约？”老南北和我异口同声。
刘瞎子低下头摇着，动作均匀无力。
我忍不住按住他肩膀：“刘瞎……不是师傅，那个契约到底是什么？”
刘瞎子的头没有停止动作，肩膀位置反而跟着抽搐起来。
“三儿，离远点……”老南北的手掌横在我面前，声音压得极地，“慢慢退后。”
我的第六指首先有了冰凉的感觉，刘瞎子身体的温度和之前有陡然变化。
“嘶嘶……”怪异尖锐的声音从床褥里边传来，或者说就在我们身边。
老南北双手握住烟杆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有东西来了……”
“什么……什么东西？”我也握紧了降魔杵，死死盯着身前的刘瞎子。
“嘶嘶……”刘瞎子慢慢抬起了头，眼窟窿里边闪动起鲜红的蛇信子。
老南北果断上前，抄起烟杆就要往刘瞎子天灵上敲：“妖孽！”
“嘶嘶……”刘瞎子突然扬起头，面部闪出亮光，咧嘴发出了和平日不同的声音，“因果轮回，不可无信！”
眼看烟杆要命中，老南北的手却突然停顿了。
我吓得半死，双手举起降魔杵也要往刘瞎子头上砸。
“人无信，何必活！”刘瞎子慢慢张开嘴，一条更大的蛇信子从里边窜了出来。
我的降魔杵正好对准他嘴，可就在接触的一瞬间感觉手指僵直，无法动弹：“老南北，这是怎么了！”
“龙骨伤不了它！”老南北额头渗汗，“刘瞎子被那大蛇附体了。”
那蛇信子从刘瞎子口腔中腾飞出来，缠绕住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气：“老南北……”
老南北后背烟杆，以一只手按在了刘瞎子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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