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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些问题要解决,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张仁豹。就眼前的情况看,是可以对张仁豹进行刑拘的。张队布置了任务,准备给张仁豹来个突然袭击。可是派出去的两队人马全落了空。
三天前,张仁豹就坐飞机到了内蒙古。至于现在在哪儿没有人知道。
张队和梁永琪就有些不解,这家伙是得到了消息跑的,还是感到不安跑的?可不论怎样,他现在肯定会藏的很隐蔽。而抓不到他,这事就没法完。两人不由又生起气来。
这日局里通知,说纪委要把田志鹏移交给他们。
梁永琪心想,这可怪了,怎么想起要把他送回来?不过能从他口中知道些事也好。
可这个烫手山芋会带来些什么呢?
只去找尹红的人回来说,这个女人已有好几个月没有在关府出现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儿。一听这话,张队骂了句狗日的。梁永琪劝张队别心急,他们会比咱们更沉不住气的。话虽如此,可眼下案子倒又僵在这儿了。
那个肇祸司机说有线索了,可去抓的人回来说,只找到了那辆车,人还是跑了。
梁永琪感到,他们总是慢半拍似的,好像别人总会赶在他们前头。
心里隐隐觉得,这回是碰上真对手了。可到现在,他们还不知他们的对手倒底是谁,是田志鹏,是张仁豹,还是别的什么人?这些人似乎都有些嫌疑,可又不能完全确定。
事情总不能僵着,该做的工作还得做,虽然每天的进展很慢。
只没想,不到十天,又说要放田志鹏了。
提出释放田志鹏的首先是一些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他们提问,如果田志鹏仅仅是生活作风有问题,那么党纪政纪处分后,他应当获得人身自由。如果他还涉及到什么违法问题,那为何对他这么长时间了,又不正式批捕?如此不明不白的羁押一个还是警察的人,让身为普通百姓的人深感不安。
这种呼声刚开始,没有人太在意。可后来越来越大了,市里不得不重视。
而田志鹏并没有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他反复给张队和梁永琪他们讲,他是被别人当枪使了,那个与他熟悉的女人尹红,他并不了解。梁永琪知道,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可能叫这个上司对他讲真话。可这确切证据在哪,是什么?就在还僵着时,那呼声就出现了。
程局长受到了市人大和市政协的质询,他们要程延林对田志鹏的问题做出说明。程延林刚开始还以专案要保密为由将话岔开。可代表们不挠,一位副主任也开口讲话,要程局长能有个明确的答复。这下倒把程延林搞得有些被动,可他又不能明确的说什么,他越是闪烁其辞,越是让人起疑。
程延林没法,只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尽可能的说清。可说来说去,倒是把矛头引向了纪委。结果纪委书记方良,政法委书记孙明亮都牵扯进去。人们又联系到方良前一向对干部的调查,流言就多了起来。而且不止流言,几家媒体倒找上门来要采访。程延林知道,对这个田志鹏倒是真得有个说法了。
事情这样一折腾就到了林子白那儿。
林子白听后也不免生气。他把孙明亮叫来,说了四个字,依法办事。并强调如果没有拘留的法律依据就放人。
孙明亮得到这个指示后,倒有些犯难。这法并不是十分的具体,法不具体那何叫依法就难说。不过,书记的意思很明确有,没有充分的证据就不可以拘捕。现在的情况就是没有充分的证据,说田志鹏与马小艳案有什么关联,也没什么能证明田志鹏有什么经济问题或其他问题。他的生活腐化问题并不是刑事问题。
程延林再来请示时,孙明亮就要公安局依法办事。有证据就正式拘捕,没有就放人。
程延林还想问句何为明确证据?可看孙明亮的脸色,也知是为这事烦的。就直言明确的证据暂时没有。孙明亮说那就放人。
结果田志鹏就这么又恢复了人身自由。
当然党纪政纪对他已做了处理,撤了原有职务,党内记大过处分。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就在田志鹏被释放不久,又一种传言起了,说田志鹏就是黑社会的保护伞,是黑道中的大哥。而田志鹏的保护伞倒直指他的父亲田大同和她嫂子的父亲,也就是市委书记林子白。虽然这种消息只在民间私下流传,但人们在说起时,总有种意味深长的味道。
林子白听到林玲说起这种流言时,气得半天没有说话。
这事刚开始时,林子白没有在意,以为是种流言。可事情到后来影响越来越大了,林子白觉得这已不再只是流言,而是有人在做手脚。没有人做手脚,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而这个做手脚的人会是谁呢?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似乎只能是田大同,但你又没法去质问他。释放田志鹏本身就说明公安没有确切的证据,又怎么去质问他?放与不放田志鹏,自己没有任何私心,只没想这一放把把自己与田志鹏联系起来,自己成了田志鹏的保护伞,而且还让你有口难辩。这般想时,倒又觉得不是田大同,他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呢?即使这样,一听林玲说这些,就不由得对林玲发了火。
林玲也委屈,对这个丈夫弟弟,她很少打交道的,可自己也被莫名其妙的卷进来。别说父亲有口难辩,就自己也说不清,就只有把气发给田志刚。可丈夫也无辜的样子,也便在心里怪自己的父亲,又气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只是觉得有罪的话就抓,没罪就放。别抓了又放,放了又不对,尽给人以口舌。
回家给父亲田大同说时,田大同也气。说他压根就不知这些,志鹏出事后,他是找过人,可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他也不知道这风是怎么刮起来的。可他心里从那风刮起来时,倒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不过田志鹏是他儿子,他怎么回避也不会让人信的,现在儿子放了,就说明没事。没事你关那么长时间为什么?还叫人不说个话?
志刚听父亲一口咬定没有做,志刚就问父亲,那到底是谁在背地里做了这些呢?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这些?志鹏放了,到底对谁有好处呢?明面上能还志鹏一相清白是田家的好事,可谁会为田家这样做呢?难道是林玲爸爸真有这种心理?田大同说,这不可能,他林子白是什么人我清楚。可那能是谁呢?听儿子这么问,田大同也深思起来,谁会这么做呢?这不论如何是给自己卖了个天大的人情。
这日崔国太被钟真和卫总约到郊外去打球。
见了面,钟真说,崔总做事倒底是厉害,这局被你搅得外人可就看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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