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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先说好消息。”
洛斯特跳过前一个会让邓布利多开心却会让斯内普笑不出来的话题,她将左手抬起,袖子被拉扯下来,那只胳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
洛斯特:“伏地魔没给我留下那个痕迹。当然,这并不代表不信任,实际上他很信任他说这是为了让我更好的留在这里,不被任何人怀疑。”
洛斯特其实在得知真相之后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她当然不会对斯内普隐瞒什么,毕竟这没必要,而她也不想让斯内普错过什么消息。
但她其实并不确定是否要将一切告诉邓布利多,毕竟这次得到的消息明显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次。
换作之前,她还能和斯内普对对答案,找一个范围出来分给邓布利多,以免让那说不准依然岌岌可危的信任又一次倒塌而这次,她甚至没来得及和斯内普稍微对对答案,讨论斟酌一下这次的收获和危险,就已经被喊来坐在这里,她不确定,那把名为信任的天平是否能承载得住真相的重量呢。
洛斯特坐在椅子里,意识到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被交在她的手里,她无端的想起那个预言。
如果说伏地魔所在意的是‘生与死’,那邓布利多所在意的大概就是那个‘一念之间’。他所关注的一直都是她选择的道路,她抉择的瞬间。
也许这就是那个时刻。
“一切只在她一念之间。”
隐瞒或是坦诚,黑暗或是光明,死亡或是新生,罪恶的灵魂是否代表着这一生就真的无法被赎清,她是否真的是那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这一切的一切,就在这个瞬间。
她没说下句,邓布利多也没催促,屋子里只有福克斯扇动翅膀的声音。斯内普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的,洛斯特并没有捕捉到脚步声,她只是感觉到视线,斯内普在看着她,就像是每一次,他总是在沉默的注视她,余光里是那道漆黑的影子。
他总是这样,不论她的选择如何,都会跟随,她如果选错了,他就劝导,他就保护,他就建议,但不会拦在她面前,只要是她最终下定了决心,那斯内普就只会去思考怎么善后,哪怕关门的那个瞬间,他意识到将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一具尸体。
洛斯特:“克拉科家不是叛徒,不是英雄,他们自始至终都是伏地魔忠实的信徒,获得信任的程度远超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伏地魔知道未来,艾尔用了某种禁忌的魔法,以整个克拉科家作为代价,知晓了未来,除了未来,他同时也得知了艾尔的一个预言,我是‘本不该出生的孩子’。我会成为未来之中不可控的部分,这是我活着回来的原因和理由。
一年级的地下室,他知道我在那里,四年级的火焰杯,他故意没有杀我,暑假的摄魂怪也是试探,他是在给我机会。不对,应该说他是在等待预言成真,他在等待我如同艾尔所说的那样走到他的面前,也像是预言中所说的那样,成为追随黑魔王的羔羊。”
她最终做出了选择,她选择了所有选择中最为安全的,最好的那个,这是她平常不会选择的那一边。
但这一侧站着邓布利多,站着哈利,站着她认识的那群人。
她不是梅林,她救不了所有人,她做不到。她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所以她只是选了能救下更多她所在意的人。
即使那被放弃的人最终会选择谴责,她也无所谓。
她不在乎。
邓布利多:“我很高兴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洛斯特,我真的很高兴。你做出了选择,我们一直以来所期盼的,终于成为现实,你选择了好的那一边。”
邓布利多脸上一贯的那个温和笑容在这时候,才有所转变,变成了更灿烂也更真挚的笑容,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
洛斯特:“我告诉过您,这不是您的责任。”
她有些无奈的叹息,邓布利多却只是笑呵呵的靠在椅子上,气氛有一瞬的和谐美好,但他们只是短暂的为这份弥足珍贵的真挚的纯粹的信任庆祝了一下,就不得不继续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洛斯特:“他还说了很多,但那些就不重要了。结论是,他很信任我,而得到这份信任的绝大部分原因是我姓克拉科,艾尔,卡尔,还有那些我不知道不认识的克拉科,但总之,他们为他牺牲了一切,就为了让他得到关于未来的指引,而我顶着那个姓氏,流淌着那个血脉,这让他坚信我也会走上同一条道路。”
邓布利多:“未来。”
邓布利多提取出关键词,洛斯特点头。
洛斯特:“对,伏地魔知道未来,他知道他会因为选择哈利而被‘爱’的保护杀死,但他依然那么选择,因为他一开始不相信那个预言,也想要试探艾尔得到的未来。他也知道他会复活,最终会死在哈利的魔杖之下,所以他一直在等待,在等着我去找他,他说,他知道我最终会走到他的面前。”
邓布利多眉眼紧皱,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合在一起,洛斯特知道他在思考所蕴含的深层含义了,但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想那么多了,跟伏地魔面对面的聊了一天,她的脑子已经开始罢工了。
这些话很荒谬,主要是内容,但邓布利多觉得也并非不可能,洛斯特不会对他说谎,这一切也让那些他们一直无法理解的困惑有迹可循,而这些事情也确实像是伏地魔会做出来的事。
所以他的重点在这个时候并不在看起来行事诡异的伏地魔身上。
邓布利多:“洛斯特,克拉科家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这个问题让洛斯特呆滞了一下,她坐起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邓布利多是看穿了她一直在随口掩盖过去的那个话题。
那个他和斯内普一直耿耿于怀,却不被洛斯特放在心上的问题。
代价。
洛斯特:“稍微提到了一点,他说,艾尔窥探未来,告知于他,而克拉科家就是代价,以生命作为交换,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逃不掉过那个诅咒。”
诅咒。一个过于沉重的词。
让这间办公室又一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谁都说不出下一句。
这一幕有趣极了。
一个年迈的老人,一个成年的男人,和一个未成年的女孩,最先会死的,是那个最年轻的孩子。
那个背负着诅咒,又正被诅咒所折磨的姑娘,轻描淡写的讲出这一切,然后坐在那张椅子上,无忧无虑的晃着那双腿,毫不在意那个诅咒到底会何时夺走她的生命。
邓布利多:“这个诅咒”
洛斯特:“斯内普教授的药还是挺有用的,您看,这次我回来冷的手脚发麻,现在却依然没睡过去。”
她像是证明一样抬起手,那只手舒展开又合拢,魔杖从袖子被甩出,在手指间翻飞,被冻透了而有些发白的皮肤将手背上那行字衬托得更明显。
邓布利多看着那行字,那个姑娘,他又看向斯内普,后者想要开口,但张开的嘴吐不出一个音节,最终他们只能沉重的叹息。
洛斯特不喜欢沉重的氛围,不喜欢面对沉默,不喜欢别人因为她而如此困扰,于是她张口,就像是每一次的沉默中,她第一个发出声音。语调轻快,姿态随意,带着笑意。
洛斯特:“怕什么,诅咒总有源头,也会有漏洞,讲道理来说,解决诅咒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干掉那个下诅咒的人吗?所以我们不如跳过这个无意义的话题,换一个轻松一点的。比如,我们要怎么干掉那位伏地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