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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灵君下旨,改年号为“永安”。
昌灵君执政,三省六部重要官员皆上折请辞。昌灵君下旨安抚。唯刑部尚书丧期刚过即关门奏乐,昌灵君准其请辞。御史中丞翌日上奏,刑部侍郎李幼军兼并土地,勾结商贾,强抢民女,无恶不作。查实,昌灵君下旨将其抄家流放。慧云公主与李幼军之女李氏曼宁交好,为其求情,昌灵君免其家室罪责,使其为民。
李曼宁为报恩,自请入公主府为奴婢。
——《大昌天康十九年实录》
才女之家,琴棋书画齐全。
进了门,有丫鬟端茶倒水,家丁里外奔忙,享受得不得了。
就连吃饭,也有人伺候到嘴边。
袁天青是个自力更生的主,可不习惯那些伺候,甚至以为那是废物才干的事。
自己喝水还让别人帮忙倒,没长手吗?不过作为客人,他不方便说什么,只是一等木匠来,他便舍了那些优雅的茶会,到院中奔忙去了。
他跟木匠称兄道弟,为其讲解桌椅之理。现场就打制。他在旁边指点。
日暮时分,便打造出一桌四椅。桌子是八仙桌,结构简单,却很大气。四张椅子各有不同,一张简约,一张大气,一张垫了软垫,还有一张摇椅。其中大气的那个还有雕出花纹来,现在还没弄好,不过那宽大的扶手就比别的气派。
袁天青率先抢了摇椅,晃晃悠悠说:“什么涂漆保养,就不用我讲了,该怎么选料,怎么做得更精致,也不用我多说。你们琢磨。”
李明杰在那左瞧瞧,右看看,左挪挪,右坐坐,对摇椅向往,可又喜欢软椅的舒服。连连说了几声好,看向夏琼。夏琼这一天也是忙里忙外,倒没干什么正经事,只是拿着纸笔,在旁边记录和画速写,点灯了,还没画完呢——倒是难得,这些天她从没像今天这么快乐过,只觉得时间太快,一眨眼就过去了。
李明杰不仅催促,“夏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夏琼说:“很好啊。我坐着椅子作画,一点都不觉得疲惫。”
李明杰也喜欢,说:“那就干了。本公子负责打发各地官场,提供木匠,袁兄弟负责桌椅的式样,夏小姐负责制作和销售,得利均分如何?”
夏琼笔下不停,瞥了一眼袁天青,点头道:“如此甚好!”
袁天青坐了起来,说:“等下,我要两成就行。这桌椅并非秘密之物,只要传出去就有人仿制,到时候,我在咱们三人里就是无用之人。能拿两成,我已经很满意了。还有那手套,趁着天冷咱们一起做,我也要两成。”
李明杰笑说:“袁兄弟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本公子。有本公子在,谁敢来抢咱们的生意,就算是到了长安,也不怕了他们。”
袁天青之前确有怀疑,但他不止因为怀疑才这么说。
他解释说:“李兄莫怪,听我跟你讲。这东西是新鲜之物,若咱们垄断贩卖,固然能卖个好价钱,可是却不好传开。你们想想,人家若没有得到好处,干嘛帮咱们宣传,甚至会从中作梗,故意不用它。而若是咱们不管,让他们仿制,此物必定迅速在全国上下流行开来。到那时候,咱们的市场就大了。稍微吃两口,也比垄断强。”
李明杰皱眉道:“怕只怕,咱们没那么多东西可卖。因为天底下根本没那么多木匠,就算都弄来,也打造不出全大昌人的桌椅。”
袁天青笑了,他想到这个时代的木匠,都是一个人会很多的大师。
其实做这种桌椅,根本不用那么好的师傅,至少不用全程大师制作。只需要拆分工序,让每个人学一点,组装起来即可。
全靠大师来做,太浪费了!
他大咧咧地说:“这个不怕。只需找些普通人来,给些工钱,只需十天半个月,我就能让他们都学会做这桌椅。到时候咱们一个城开几家店,弄一个队伍,做成一个连锁品牌店,提供精品桌椅。就算别人想学,也得跟在后头。”
李明杰问:“老百姓也行吗?”
袁天青说:“都行,这活主要是力气活。”
说了一通,里面喊吃晚饭。袁天青肚子饿了,不客气地先跑过去。他才刚起身,李明杰便起身躺在那摇椅,舒服地荡悠起来。
“舒服啊,像躺在美人怀里一样。”
这声呻吟语,把夏琼的脸闹红了。
她斥道:“李明杰,你说话有点谱,别把放荡的习性都带到外面来。太粗俗。”
李明杰笑道:“你心上人躺了半天了,你说本公子……”
“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李明杰笑得乱晃,说:“别装了,你情意都写在脸上。何况若不是他,你上哪儿去找那么好一人。”又说,“这椅子真舒服,回头本公子带走。”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带走吧,把你的小美人……”
顿了下足,她收起画要进屋。
里面喊道,“吃饭了,我不等你们了。”
“来了来了。”她小跑着进去了。
晚餐又是推杯换盏好一阵。不过所喝的酒味道变了,里面泡了些菊花,有一股好喝的香气。温热之后,喝到肚子里暖暖的。
喝了两杯,李明杰赞道:“人家都说‘秋饮菊花酒,冬吟岁寒诗。’这寒冬之时,还有如此芬芳的菊花酒可饮,真不容易。夏小姐,你特意储藏的?”
夏琼说:“是啊,本想跟几个姐妹分喝了,没想到被你牛饮。可惜了!”
李明杰笑摇团扇,说:“夏小姐,你有没有听外面说什么。他们说你彻底堕落凡尘,不光跟一个花和尚苟且,还沦落到与本公子为友。”
夏琼闻言不大愉快,点袁天青道:“袁公子,说你呢。”
袁天青举杯回道:“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那些庸俗之辈,看什么都带着龌龊,管他们作甚?”
夏琼为诗欢喜,放下酒杯去拿纸笔,说:“好诗,我先记下来。”
李明杰问:“此诗题目为何?”
夏琼抢先说道:“小女子猜猜。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观此诗‘刺头’二字,即是松柏之象。而后面的‘出蓬蒿’,‘凌云’等字句,又印证这一点。想必此诗是写松柏。不过这诗的取义不是岁寒,而是识人与取材。对否?”
袁天青说:“聪明。这诗写的是幼年的松柏,取名为小松。”
“小松,颇像个小孩儿的名字。”
她更喜欢了,为诗,也为人。
袁天青喝一杯酒,浇一浇脸上的微醺。
他想着明天要做的事,心中挺自豪的。来这里也有段时日了,他的每一天都很充实,都没有白费。等这些事业做起来,他也不算是无根之木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在这安家,在这没有才子的巴城,在平静中做一点惊动天地的大事。
再谈个恋爱,娶个老婆,该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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