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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互相在乎，互相爱着，就试着成为一家人”
“人活在世界上，都是需要牵绊的。”
窗外艳阳高照，晴天大好，深春的热度终于来临，让这个屋子里也没那么冷。
程念低头攥住了被子，嘴里骨头汤的味道还在绵延。
或许是时候回去看看了，毕竟这汤的味道确实不错。
钟明毓在病房呆到中午吃完饭就走了，钟明镜也和她一起回去。
晚上是棉棉来帮忙，程念给他说了几样需要的东西，他准备晚上七点让棉棉带过来。
等人走了以后，程念躺在床上，逐渐陷入昏睡。
迷迷糊糊着就到了傍晚，护士来给她换药，换完后问了她的状况就推着车子走了。
此时病房里空空荡荡，程念侧头去看窗外。
透明的大块玻璃外，天边夕阳抹出一层绯红，厚实云朵堆积，也被晕染出绯色，很好看。
“漂亮吗？”
安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怪异的询问，程念立即回头，原本平静的眼眸瞬间睁大。
就在她床边不足一米处，站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在医院里穿白大褂当然很常见，可异样的是，他脸上戴着一张十分熟悉的面具。
灰色的，面具上一圈又一圈的年轮纹路，只在两只眼睛的地方挖了洞 。
程念整个人倏然坐起，伤口处因为剧烈的动作开始钝疼。
“漂亮吗”
和那个梦里一样，戴着面具的时候，讲出来的话都是变调的，嘶哑古怪，光是听着就后背发麻。
程念牢牢盯着他，一句话也不回。
“不漂亮吗？”
面具人歪着脑袋，脸冲着阳台外
“我还是挺漂亮的……”
“你来干什么？”
程念冷冷打断面具人的话。
“嗯？哈哈哈哈”
面具后的笑声尖利难听
“你想起来了，哈哈哈你总算是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念的手在被子里抓住了手机，盯着他道
“没事就快走，否则我就要喊护士进来了”
“你要是想喊大可以现在就喊”
面具人一点也不害怕，甚至一转身大喇喇的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我可不害怕”
程念紧紧皱眉，放开了杯子里的手机，捂着伤口缓缓坐下。
“你不是要喊护士吗？”面具人翘着腿，仿佛很期待
“怎么不喊了？”
程念闭着眼靠在枕头上。
既然威胁对方一点也不当回事，那就没必要搞下去了。
“我伤口很疼”
她的声音毫无温度，甚至不去看对方道
“麻烦你有话说没话滚，谢谢”
又有礼貌又没礼貌的样子。
“哈哈哈哈……看来他们说的没错，你长大以后，胆子真的变大了”
面具人换了个姿势继续翘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我只是来确定一下你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现在看来，陈素小姐还是很有信誉的。”
程念冷笑一声，睁眼看着天花板，沉声问
“你让她捅我一刀，就是为了让我想起来这些？”
“当然……不止”
面具人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程念。
“现在只是开始，慢慢的你会想起来更多。”
他弯腰，将那张面具强势塞进程念的视野里，看见她一瞬间不由自主的瞳孔收缩身子颤抖。
“你在那些玄门人中间这么久，应该见过不少凄惨的故事了”
“回去的时候好好看看，它们之间，可多少都有共同点呢”
“等过段时间，我还会再来看你，那时候你应该会有很多问题，我会负责，一一给你解答。”
“好了，我说完了，再见”
“等等，我现在就有问题”
面具人背影一僵，似乎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但还是开口道“愿闻其详”
程念侧头，看着他的背影问了三个问题
“陈素要我的血干什么？陆茗还活着吗？付栾生跑到哪里去了？”
“问这么多，你当我是答案之书吗？”
“你不是说你负责解答我的所有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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