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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面具人转身，脸上的两个洞露出了笑意。
“银利大厦里的两个瓮境消失，瓮主也会消失”
“她要你的血，是为了帮陆茗和沈瑜巩固魂魄，让她们不至于那么快消失”
“所以”他耸耸肩“陆茗还是不是活着，你应该知道了”
如果还活着，怎么会需要巩固魂魄。
她又问：“所以银利大厦外面的瓮主是陆茗，里面的是沈瑜。”
“是”
“那付栾生呢？”
“活人的价码可就不一样了”
面具人双手插兜，道：“你想要知道他的位置，需要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
“你的命”
三字落地，一片沉默，程念久久无言。
“哈，我还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答应呢”
面具人语调促狭
程念长长叹了口气“要命还是会考虑一下的”
“那这样，换一个”
面具人敲敲床沿，像是认真思考后说
“你从银利大厦得到的那个信封，里面都是照片吧”
“是”
“给我吧”
“不行”
程念直接拒绝，毫不犹豫。
“别这么果断，要这些的可不是我，是陈素”
“那你让她自己来拿，我自然会给她，但是给你，不行”
“你还真是固执啊”
面具人叹了口气，抱着臂膀说
“给我和给她有区别吗？何必计较………”
“当然有区别”
程念侧头，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望着他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无偿拿给陈素，这个信封里的东西太重要了，如果交给你，你不给她，那么这只会你成为威胁陈素的一个有力把柄。”
“所以，我必须亲手交给她，如果她不来，我不会给任何人”
“那就没得谈了”
面具人声音也冷下来
“你这么不配合，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报酬，赔本的生意我可没兴趣”
“你怎么会没兴趣”
程念笑了，撑着手臂将自己往上拱一点，垫高了头颅。
“我是造神计划里唯一成功的实验品，我的血对所有的鬼都有好处，我的这副躯体包括魂魄，都是你的目标，就像你一开始说的，你要的是我的命”
“我想，它应该比你手上的任何东西都值钱，才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我的失礼，不是吗”
面具人沉默，像是第一次没话说了，最后语气不善道
“所以你想要干什么，现在就把命赔给我吗？”
“不”
程念轻笑，其实她还没想起来太多，所说的那些都是根据目前为止得到的线索瞎扯的。
但现在看，好像歪打正着了。
于是她心里渐渐有了个疯狂的念头，狮子大开口道
“赊账，从现在开始，三年以内，我的任何问题以及要求你能解决都要解决，三年后，一次奉还”
“哦？”
面具人的两只眼孔里发出贪婪的光
“你是认真的？”
“当然，如果你害怕我会反悔，那你就要想办法，怎么才能让我不反悔”
她行到这里，心里有太多疑问，有些已经露出水面，有些还深埋在地下。
她要搞清楚全部，在此时想知道真相的强烈念头，已经超过一切。
而能帮助自己接触真相的面具人，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自己刚好有。
那么有底牌的自己，就应该在谈判中站在有利地位，即甲方。
乙方面具人既然想要获得丰厚的尾款，就应该好好的想明白，如何服务好身为甲方的程念。
他当然也可以拒绝，前提是舍得放弃程念开出的福利。
“好”
面具人权衡半天，最后还是不出她所料的答应下来。
程念笑了。
窗帘被风吹起，外面夕阳已经尽数落下山。
室内空空荡荡，好像从没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