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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便带着阿东和手下其余的武士,连夜赶往大康。
翼虎沉不住气,见我不猜,自己马上开口道:“是陈先生让我来地,他说这次打东胡是我建功立业的良机!”
低声道:“只要你能够原谅我,我愿意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陈子苏和车昊都在宫内等我,从两人的表情来看。歆德皇的情况不容乐观。
晶后刚刚入睡不久,许公公示意我不要打搅晶后的睡眠,这才将慧乔喊了出来,和我来到外殿。
从今晚起,我已经成为大康至高权力的拥有者,登上高处,方知道如此孤独。内心中的忧郁和烦闷竟然无人陪我倾诉。我不由得怀念起当日在绿海原的时光,郦姬、燕琳她们应该已经入睡,那里的夜晚远比康都安详和静谧。
我默默点了点头。
我向慧乔交待了几句,文教在许公公的陪同下离开。
阿东迎了出来,低声道:“公子!”他已经换上了寻常的武士服。不过脸色仍然显得有些苍白。
九鼎山虽然不高,可是在整个大康皇城之中却是最高点,洒恩庵便是建筑在这最高处,从这里俯眺山下,整个皇城的情形清晰的映入眼帘。今夜皇城之中少有宫室亮灯,整个皇城显得越发的清冷寂寞。
晶后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顶,像是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我搂着晶后的纤腰,让她在镜前坐下,解开她的发髻,晶后丝绸般的长发宛如流瀑般倾泻而下,我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颤抖着右手拿起玉梳,小心的为晶后梳理着长发。
珍妃温柔道:“胤空,我从来没有见到你的情绪这般低落过,现在你已经成为大康真正的王者,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怒喝道:“陈先生说什么?”
我现在继续隐瞒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叹了口气道:“我对他们并没有任何恶意。”
天空之中又飘起了细雨,我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身边只剩下玄樱陪伴着我。
“秦国经历这场战乱之后,必将成为一盘散沙,想要征服这片土地,已经费不了你太多的力气,对于秦国的这帮皇族,你千万不可以留有任何的情面,否则会后患无穷。这次虽然成功借用了北胡的力量,可是在这场战争之中,北胡获得的利益不在你之下,拓跋醇照日后会成为你最主要的对手。”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晶后仍然在关心着我未来的大业。
指挥这次增援的统帅是云娜,她从绿海原率领四万军马进发,由秦国的北部进入秦境,本来我还打算在秦国境内和她相聚,现在看来,我们只好擦肩而过。
我低声道:“她地武功和冷孤萱在伯仲之间,远在你我之上,所以我才会设计引开她。”
我没有回答,可是心中却清楚自己的情绪之所以如此低落,是因为晶后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向慧乔道:“母后这两日怎样了?”
许公公微微一怔,脸上流露出难言地神情。黯然道:“可是……太后她……”
九鼎山上果然有一点烛光在闪烁,我内心不由得一暖,低声道:“她……回来了?”
陈子苏低声道:“公子难道想将歆德皇的死讯一直隐瞒下去?”
周渡寒黯然退下,我向车昊低声道:“这件事绝不可以让他传出去,既然父皇已经无药可救……”我地双目之中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机。
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转身投入了我的怀中,开始轻声的啜泣起来。
玄樱道:“那名黑衣人根本没有伤害曲诺的打算,如果他真的想下手,曲诺决不会侥幸逃生。”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晶后的手背,她温柔的笑了起来,伸手为我擦去脸上的泪痕:“傻孩子,哭什么?在我心中龙胤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个从来不知道害怕的英雄儿男!”我猛然抱住晶后地娇躯,埋在她的胸前无声的啜泣起来,我的泪水尽情的宣泄而出,我的身躯在晶后地怀中不断颤抖。
我皱了皱眉头,本以为歆德皇还可以多撑上一些时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厌恶感,他临终之时,还要为我惹下麻烦,让我无法守在晶后的身边。
我摇了摇头道:“有周太医在,我进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重重点了点头,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汩汩流下。我明白这一去意味着什么,以晶后现在的状况,绝对无法撑到我再次回到秦都,这一走对我们来说就是永别。
我哽咽道:“胤空不想走……”
他屈膝就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给我叩了三个响头。
曲靖黯然道:“诺儿之所以会受了这么多的苦楚,我这个当父亲的难辞其疚,但愿她能够原谅你过去的种种错处。”
玄樱道:“曲诺父女连同一个孩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单从刚才黑衣人离去时候的身法来看,他的绝对是一流高手。他如果真地想杀害他们,恐怕我们赶到已经晚了。你从开始就计划好了这件事。你想告诉曲诺事实,却害怕她无法接受,故意表演出了一场苦肉计。”
我深情的捧住晶后的俏脸:“母后……我一定会回来看你……”
翼虎道:“焦信那小子实在太闷,我跟他谈不到一处,我不过喝了点酒,说了两句醉话。这无情无义的小子就要拿我军法处置,我一气之下便跑回了秦都。”
陈子苏道:“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周太医一直在床边照顾他,看来……”他缓缓摇了摇头。
许武臣知道我返回的消息,让赵啸扬率领一千龙骧军于城外迎接。歆德皇病危的消息仅仅限于我最亲信的几人知道。所以康都表面上看去仍然平静。
阿东摇了摇头,喘了口气方道:“没想到玄樱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歆德皇若是在现在这个时候死了,对我未必是一件好事,他虽然只是一个傀儡,可是对我稳定大康的内部局势具有莫大地作用,现在并不是我即位的最佳时机,仓促上位只能让刚刚平静地大康再度出现波动。
我点了点头:“你来得路上有没有人跟踪?”
翼虎乐呵呵道:“姐夫!翼虎给你磕头了!”
我颤声道:“母后……秦都发生了事情,胤空必须要回去……”
月色无声,烛影摇曳,珍妃洁白细腻的玉体温柔的倦曲在我的怀中。
“我今生今世从来没有对别人吐露过自己的心事,只有对你……”晶后将螓首靠在我坚实的胸膛上。
狼刺这时也从外面返回,随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一名年轻将领,竟然是翼虎。
陈子苏道:“公子考虑的极是。不过现在也应该考虑准备登基的事宜了。”
车昊道:“公子不进去看看吗?”
我勉强笑道:“玄樱师傅的这句话,胤空并不明白。”
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我本来以为自己会高兴,可是此刻的心境却异常的难过。”
晶后道:“胤空,你过来,哀家有话想要对你说。”
我凝望着窗外的新月,轻声道:“父皇驾崩了……”
“胤空……”她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却被我用力的吻住樱唇,我近乎粗暴的扯去了她的僧衣,全力的进入了她娇美的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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