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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姐红着脸摇摇头,“不是我的,只是奇怪了,这血迹竟然已经透到里面的裙子里去了。”说着将手里的裙子给容华看。
大太太又问清楚安国公夫人,陶家二房、三房的藏身地点,连忙将府里的人盘算了一番,选出几个合适的人选,拿上东西便去救人。
十一小姐也道:“是啊,不知道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陈妈妈不明就里,大太太将事跟她说了,陈妈妈也慌张起来。
容华皱起眉头,“万一是那些趁乱打劫的匪盗们,府里的下人追得紧,他们说不定会随便找一个没有人的屋子,摸些东西就走,万一摸到我们这里……”真正的乱贼目标不该是他们这种人家的府邸……又是从后门翻墙进来。
容华忙道:“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丢了也就丢了,只要人安全就好,”安慰地笑笑又道:“我看两位妹妹和我的身高也差不多,我看不如先将我的衣服拿出来穿了。”
乱党之中不乏一群匪、盗乌合之众,趁着混乱行盗抢之事,京城大户人家的府邸、来往行人马车被波及者不在少数。
木槿忙去找容华的衣服出来,又将盥沐的丫鬟叫进来给两位小姐净身,九小姐站起身,刚要进内室,容华忽然发现九小姐藕色的裙子上竟有一小摊触目惊心的鲜血。
大太太带着陈妈妈匆匆忙忙赶到前门,门前的小厮急忙过来回话道:“那个来敲门的丫鬟,刚才还说话,现在怎么问都没有声音了。”
容华心里一紧,“三婶婶有没有受伤?”
容华这才转身问九小姐,“九妹妹,你裙子上是什么?”
那小厮道:“刚才听那丫鬟的意思,她是受了伤的,现在恐怕是……”
容华试探着问:“九妹妹有没有来……”只是点到为止,如果九小姐来了月事,会明白她的意思。
霍管家点点头道:“问了几次,都说是安国公夫人的贴身丫鬟。”
景德二十四年,十一月五日,北京有称前朝七太子者,纠集前朝余孽并联合建威将军苏锡尧麾下副将陈清,密谋在十一月七日五更举火起义,因消息泄露,乱党于十一月六日提前起事,一时之间整个京城混乱不堪。
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小姐脸果然红了,点点头,“今年夏天才有的,只是还没有到我的小日子,不可能是……”
大太太这才叫了几个家丁候着,万一有乱贼闯进来,大家蜂拥而上,不一定会吃亏,然后让小厮将大门打开。
九小姐似是要跟容华讨个主意,“十妹妹跟我说过,再过半年她就要添个弟弟或是妹妹了。”
九小姐看了看容华,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以前只是听说八姐姐,今天才得见,”说着理理自己的鬓角和衣服,“偏是这么狼狈,准备的礼物和包袱都被那些乱贼抢走了。”
容华忙问:“三叔三婶回来没有?”
九小姐顺着容华的目光拎起裙子转身去看,看到那摊血迹也慌了,“这是……谁的血,什么时候蹭到的。”
……
七小姐、十一小姐第一次见容华,本来应该是生疏的,可在这个时候,早已经顾不得这个了。
好不容易脱了险见到了亲人,心底最诚挚的亲情被激发出来。
婆子道:“二小姐护着蔡夫人、大太太躲进花房了,下人们大多在那边,小姐你们也别往他处去了,赶紧回房里灭了灯躲起来,等到将那些人赶出去,再去通知小姐们。”
瑶华领了七小姐,容华将九小姐、十一小姐带到自己住处,又让木槿连忙沏了一杯热茶给两位小姐喝了。
大太太咬咬牙,现在或许府门前有叛贼,只要打开门叛贼就会冲进来,可是如果她不开门,二房、三房都会有危险不说,安国公夫人……武穆侯那门亲事不但不可能再有希望,以后和武穆侯府的关系也就……
九小姐换好衣服,容华又进来,悄声问:“怎么样?”
九小姐忽然想起来,“是三婶婶。”说到这里,“该不会是三婶婶……”
容华叫住那婆子,“府里还有其他小姐呢?”
大太太道:“过去之后先问了再说。”
众人都坐在外面,让小姐们进了内室。
大太太听霍管家说完,也顾不得别的,劈头便问:“听准了吗?是安国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