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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正也是支使不动裴斯年的，干脆一甩手。“小如，去叫爷爷们下来吃饭了。这棋都下了一天了。也该歇歇了！”
“危险的，不许去！”秦珂拉住他，不让他去。
“放心吧！”得到她的赦令，爷俩都松了一口气，裴斯承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屋子里，白亭如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硌在掌心里，生疼。
前些年裴斯年回来的时候，都是脸色阴郁的，当然不至于翻脸，可是也极少开口，气氛难免沉闷，加上裴斯承跟秦珂闹离婚的事儿，家里就算过年，也没什么心思放鞭炮，今年算是破了例。
一手指向门外，“滚！”
虽然她知道自己应该忍，秦商也说过她很多次，必须忍，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是每次看到裴斯年露出那样温柔的笑意，体贴的举动，都会有如千万根针扎在了她的心头。
“你这个死脑筋，也不去送一送他们母子！”使劲推了一把裴斯承，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蒋颖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唇瓣颤抖着哆嗦了下，“爸！”
说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急急的往外冲。
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他此生唯一的新娘，可是长大以后，他接二连三的爱上了别人，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是自己？！
瑾言其实心里是有些纠结的，毕竟，她也明白如果现在就走了，蒋颖心里一定会很难过，可是如果不走住下来，岂不是要跟白亭如待上一整夜？
“不了，明早还要出去拜年，从初一到十五，行程安排的挺满的，住下来不方便！”委婉的说道，顺便把自己从初一到十五的时间都给安排了，也就是说，至少这期间，是不会过来了。
秦珂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妈，我会好好想一想的！那我们就先走了，提前给您拜年，祝您新年快乐！爷爷，我们走了！”
他垂着头，看着很沮丧的样子去上楼了。
“我来吧！”这厢，裴斯承牵着裴熠的手走到了秦珂的面前，“乖乖跟着妈妈！”
“爸爸，我想跟你一起！”小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目光期待的看着他。
瑾言挨着白亭如，心里暗暗祈祷这顿饭最好吃的消停一点，她可不想在饭桌上再闹出什么名堂来。
“怎么会不方便，家里有的是房间，出行有车子，不行让老大送你，想去哪里让他当司机！”蒋颖拉起她的手，“一年到头难得见上一面，让我也跟我的乖孙好好的亲一亲！”
秦珂笑得有点勉强，“妈，裴熠还有好些作业要做呢，我怕他留下来会耽误课业，而且这孩子挺淘，别吵了您休息！”
扬了扬眉，他倒是也没拒绝，一同来到了院子里。
“快去！”拧起眉头。蒋颖过去拍了他一下。
白亭如还想说什么，抿了抿唇，只得被自己爷爷拉着坐到了餐桌前。
“谁说让我孙子滚的！”裴尚川喝道，“有我在，谁敢让我孙子滚！”
看着爷爷的眼神，她心里明白，勉强笑了笑，“爷爷，您的眼镜不是在您的脸上吗？您又糊涂了！”
蒋颖虽然难过，但也强留不住，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孙子跟自个儿再见，一再相送，直到秦珂的车子开离。
“哎呀，家里那么多人。干嘛非要我放啊！”他不耐烦的说，“这么多佣人白领工资的啊！”
“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可以不回来。”裴斯年直接回道。
偎在沙发里，裴斯业懒得动弹，一动不动的。
“好的。裴姨！”白亭如这才拍了拍手，拽了张湿纸巾将手擦干净。然后上楼去了。
扬了扬眉，眼神告诉她，他压根儿没听见她说什么。
“你……”刚再次张开嘴，忽然一双手就覆盖在了她的手上，帮她一起捂着耳朵，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转头，裴斯业已经站在她的面前，静默的，没有开口，还牵着瑾言的手。
裴斯年没有捂耳朵，颇为酷酷的双手插在兜里，淡定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