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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大爷样子,夏初七横了他一眼,在缠绵入骨的丝竹声儿里,嗅着那一股子浓浓的脂粉香味儿,揉了好几下鼻子,才与李邈两个打了帘子,又从外堂入得了内室。
元小公爷风流眼儿一眯,满脸都是疑惑。
锦绣楼新来了好些个漂亮姑娘,今儿会有一场相当于“首秀”一样的表演,京师一些簪缨世家的子弟们都会去寻欢作乐,她自然也要去凑凑热闹。
晋王府里掌了灯,房舍还是陷入了影影绰绰的黑暗之中,但是细心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府里头的护卫和警戒,较之平时,更是森严了几分。
“楚七,在锦绣楼里,你那个腰牌又是打哪里来的?”
一声儿喊完,她接着便闪身错开,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那宁王府的侍卫长掂了掂手上夏巡的腰牌,冷飕飕的一笑,“素闻魏国公府的二爷风流成性,魏国公一直包庇。但万万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耍弄到我们宁王府的头上了。兄弟们,给我拿下这些人,等王爷回来处置。”
“拜托了,小哥,二爷说了,回头会有厚礼奉上。”
二楼的阁子间里,喧哗声声。
“那,我们也该走了。”
这么好心?
有时候瞧着赵樽那么的忙碌辛苦,夏初七也不免会想,兴许他去北平府的决定才是对的。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远去北平府做一个藩王,他就是那里的老大,想几点起便几点起,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么辛苦?
“果然是你们干的?!”
不到晌午,月毓又过来了。
不一会儿工夫,眼看便到了宁王府的后院巷子。李邈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突然加快了脚速,冲向了宁王府后门处使劲儿拍了拍门儿,小声说。
“好看!”李邈侧趴在她的身边儿,一叹,“楚七,除了你,真没有人会干出这么损的事儿了。”
回过来继续躺下,夏初七得意洋洋地跷起一只脚,半眯着眼睛,“我明日得好好感谢一下赵绵泽,感谢他给了我一个交代。这事儿啊,也得让夏问秋知道才对吧?咝,好复杂哦,带着赵绵泽的腰牌,进去杀了夏巡,可那两个人却又是宁王的人,跑入了宁王府里。夏巡死了,还与宁王侧妃有染,这个水啊,是越来越浑了……”
夏初七回头看了李邈一眼。
说来,那宋氏只因姓了宋,也是冤枉。
“楚医官真是长了一颗玲珑七巧心。说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就是咱爷吩咐了府里的人,凡事得多顾及着你点儿。可我却是知道,那梓月公主是个心性儿重的,这两天去青棠院,常听她嚷嚷着要给你颜色看,我就怕她一时犯起糊涂来,你白白受了什么委屈,就想多提醒你两句,回头见了她啊,绕着走,不必与她针锋相对,徒惹一些不快活。再怎么说,她都是公主,是咱爷的亲妹子,对吧?”
反之,放里越是说得客气,一般都是她有所戒备的人。
说走就走,夏初七回去换了一身提花绡的衫子,打扮得像一个风流小公子似的,领了李邈偷偷从后门儿溜出了府去。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丹凤街,又在袁形那个小院子里逛了一圈儿,便往“锦绣楼”里去了。
当今老皇帝勤政,弄得大臣皇子们也很累。赵樽每天早上天儿不亮就得离府去上早朝,夏初七又每日都要去东宫替太子诊治,基本上他俩真正的相处时间,就只剩下了晚上那么一会儿。
“乖乖闭上嘴——”夏初七捡了桌上的一颗花生米,丢在嘴里,嚼巴了两下,又在那夏巡的尸体上摸索了两个物件儿,才调头看着她们,一挑眉,似笑非笑。
“表姐,热闹好看吧?”
不得不承认,她的算计是对的。
“这几口口都做了些什么?”
不等她身影消失,那门副冷哼一声儿,便带着疑问直接翻开了手里的锦缎小包,只见除了夏巡的随身玉佩之外,还有一件妇人的绣花肚|兜,上头绣着“菊心”两个字,正是宁王侧妃宋氏的闺名。
“那,都是命。”
“干什么?干丶你娘!兄弟们,上!”
撞了撞李邈的肩膀,夏初七顺势躺在屋脊下的瓦上,听着不远处慢慢减弱的打斗声儿,望着乌沉沉的天空,笑得更甜了,“你不必懂我,一会儿啊,记得把我拎下房子去就行了。”
“走吧。”
手指拈起一颗白子,赵樽思考了一下,终于又开了口。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李邈不再言语,手中长剑一勒,那夏巡连垂死之前的尖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出口,便大瞪着一双眼睛,脖子上鲜血汩汩,整个人抽搐几下,便魂归了九天。
越是与熟稔的人,她说话越是不客气。
“天禄你……疯了?”
魏国公府的护卫们跑得气喘吁吁,瞧了下情形,愣住了。
“嗯。”李邈有些疑惑。
一间又一间雅阁地慢慢寻找着。最后,她的脚步停在了一处看上去极为奢华的雅阁门口,翘起了唇角来。
而京师城中,仍是一片风平浪静,私下里的惊涛骇浪,平常人也完全感应不到。时人喜欢议政,在茶肆酒楼勾栏瓦子里,在轻歌曼舞和酒醇茶香之中,总有人私底下议论天家朝野的那点破事儿。于是,晋王府里“神医制神药”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径而走了,无心之人当成一件稀罕事儿来讨论,而有人之心,却是各有各的计量。
“兄弟,我们是魏国公府的,过来找人——”
很快,雕了吉祥如意花的大门儿被推开了。元祐笑逐颜开地走了进来,看着案几后头的赵樽,一双天生的风流眼儿便撩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打趣儿。
元祐点了点头。
她惯常一针见血,月毓愣了下,就笑了。
陈景一愣,“殿下……”
赵樽剜了他一眼,隔了半天儿,却又说了一句更离谱的。
人还在书房外头,那动静儿便先传了进来。
“对啊,不然呢,你以为赵绵泽还能把他的腰牌给我?”挑了挑眉头,夏初七又笑着道,“我只不过瞧了下样子,然后拿到崇远街的商铺里找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
研究室内的事情,她不让外人参与,也不让外人知道,平素让二鬼给支了侍卫守着,一旦她离开便要上锁。
敲了敲额头,赵樽微微后仰,靠在了车厢的软垫上,放下了车帘。
“你就不担心他们识破吗?”
那门副掂了掂手上小包,“什么东西?”
一时间,府里的传言纷至沓来。
“你就放心吧,袁大哥能在京师混成如今这样,自然与官府的人有些结交,你就说他开的那些场子,哪一个是干净的,又怎么可能不死人的?他心里要没底,也不敢帮我们。而且这事儿一出,夏廷德心虚啊,自然不会怀疑就算在宁王的头上,而宁王媳妇儿被人睡了,还让人打上了门,又哪里肯甘心吃哑巴亏?哈,夏廷德想让宁王与赵十九掐起来,让赵绵泽那厮得好处,老子偏偏不如他的意!等着瞧吧,那头老狐狸,这一回赔了儿子,还得折兵。”
想来,他如今应是不愁吃喝的了吧?
轻“呀”了一声儿,元祐好奇了,“你闯鬼了?”
不等他喊完,李邈抢步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巴。
大概没有听到夏巡的回答,那护卫推开了外间的门儿便要进来,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看他就要入屋,夏初七见时机到了,冲李邈打了个手势,一哄而上,不等那人反应过来,直接从门口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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