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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狗不叫,烽烟再起!【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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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赵绵泽没有下前往搜查的旨意,兰子安还以为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根本就不想动顾阿娇。

“我大不过娘,却大得过你。”赵如娜淡淡道,“且莫说我是当朝长公主,就论我是定安侯的侯夫人,是陛下亲封的一品诰命,在这个家里,我也是主,而你是客,不是你曾氏能随意诋毁的。”

陈大牛嘿嘿一笑,拍了拍她的脸,“无事,俺是想说,咱两个的情分,关他姓顾的鸟事?你不必想太多,旁人说的话,更是不必在意。俺自个儿觉着好,那就好。你看,俺受了伤多舒坦,天天床上吃,床上喝,俺媳妇儿也不嫌俺的屁股长得难看,还当宝似的照料着……”

“嫂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一声叹息,不知是褒是贬。

赵绵泽沉思着揉了揉眉心,并不向他解释,只是微微笑着,便把话题岔了开去,“重译楼之事,子安以为,与晋王可有干系?”

还是楚七说得对,有些人,就不能给她脸。

他说得合情合理,可赵绵泽听完,却是轻轻一叹。

侯府里,一片阴霾。

“真的是他?不能吧……”

案子落下帷幕,顾怀到底是不是兀良汗细作,到底有没有杀害北狄使臣,已经不是朝廷关心的问题了,大家要的只是一个结果,一个足以安抚北狄人的结果。

看他大孩子似的耍无赖,赵如娜忍俊不禁,心里头那点他嫂子和娘带来的不愉快,也都通通散去了。

虞姑姑蹙眉,不解地看她。

“……”

她温软的话里带了一丝女子的小小撒娇,可赵绵泽似是未觉,声音凉了几分,“愁眉苦脸做甚?朕说过,你得多笑。”

叹一声,她与他对视片刻,突地脱掉鞋袜摆在脚踏上,坐上床,挨在他的身边,闷闷出声。

赵绵泽微微一顿,从棋局上抬起眸子。

赵绵泽放下茶盏,微微一叹。

一字一句放完狠话,她不再看曾氏半眼,只礼数周到的朝老太太福身施一个礼,便拂袖离去。

“呵……”陈大牛低笑一声,把她往怀里拽了拽,搂搂抱抱间,他愉快的笑声里,便添了一丝沙哑的粗喘。

“殿下,焦玉来了。”

例如,定安侯府。

虞姑姑顿了片刻,低低道,“有。”

赵绵泽微微一笑,暖煦的声音里,再无前一瞬的锐利,“你我君臣之间,向来亲和,一句随口之言,你如此紧张做甚?起来说话。”

“哼!反正这事儿,你心里晓得。说不定,为俺大牛兄弟下毒的人,除了那顾太医,也有你的份儿。你自己说,可是与他约好的,毒死了俺家大牛兄弟,你两个好双宿双飞?”

定安侯被执刑时的军棍上,也涂有钩吻剧毒。根据这个线索,锦衣卫经过层层排查,终是找到了下毒之人,他不是旁人,正是太医院吏目顾怀。

“是!”虞姑姑笑道,“太皇太后也该出去走走了。”

“没错啊,是狗不叫啊?”

“去!”赵如娜笑着推他,“谁把你屁股当宝了?”

赵绵泽微微颔首,又问了一句。

“有何不妥?”太皇太后唇角露出一抹浅笑,“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生生死死,一切都是命数。哀家潜心礼佛这般久,最是明白个中因由。再说,那道常和尚说的话,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恐怕只有他自个儿才晓得。”

赵如娜沉下了脸,“你学不学?”

整个大晏朝的关注点都在重译楼的案子和射柳之事上。

“是,奴婢这便派人前往魏国公府!”

“是。”焦玉应声。

正在这时,何承安走了进来。

有了凶手,凶手也认了罪,大晏朝廷也算给了北狄一个交代。而巴布之死,大晏虽有责任,但大晏有意已经决意把“最为尊贵”的梓月公主送往北狄和亲,诚意也足够了,北狄本也有心和谈,自然不能再纠结于此事之中。

“是,臣明白了。”

“哼!”老太太瞥她一眼,没给好脸色,“你如今倒是晓得心疼自家爷们儿了?我说你早干吗去了?你与那姓顾的太医偷偷摸摸搞破鞋的时候,可有想到你爷们儿半分?”

“不见不见,让她滚!”

赵绵泽抬头,淡漠的视线落入他的眼里,“子安以为朕是儿女情长之人,难堪大任,对也不对?”

“朕自有主张。”赵绵泽轻轻一笑,调过头来,目光挪向一直没有说话的焦玉,“焦玉,你说,在军棍上做手脚的人,是顾怀对不对?”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地一叹。

“这世上,就真的无人能破解它?”

兰子安额头青筋一跳,微笑着起了身,“谢陛下。臣只是担心如此一来,该怎样向北狄交代。”

在许多人认为的国之要事上,其实也非常儿戏。此事一了,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各有各的见解不同,但顾怀到底是不是做了朝廷的炮灰,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

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不会有大出息。

老太太翻了一个白眼,数落她。

身后,曾氏指着她的背影,眼泪哗哗的落。

“下去传哀家口谕吧。”

远近皆知,这成了一座皇家庵堂。

他的话说得模棱两可,横也是他,竖也是他。好也是他,坏也是他。乍一听上去每一句都有条有理,像是分析了许多关键所在。可认真想来,却没有一句话是落在点子上的。

也不知这一股流言是从哪里开始传播的。从市井到朝堂,从民间到军营,无数人都在不平。说堂堂天朝上国的公主,以皇姑之尊,为何要与鞑子和亲?这分明就是当今圣上治政软弱,丢了大晏的脸。还说大晏无数优秀男儿,难得都不堪匹配公主吗?

故而,他状似吃惊的一诧。

赵如娜得罪了陈大牛的娘和嫂子,心里并不痛快。呕着气回到自家屋子,直到看见那个半趴在床上养伤看书的男人,才收回心里的郁气,摆出一张可人的笑脸来。

“就你眼皮子浅,没见过东西咋的?”

赵绵泽眸子沉下,面色有些难看,却没有吭声儿。兰子安适时上前,岔开了尴尬的话题,“陛下,臣还有一事不明。顾怀只是一个太医院吏目,与重译楼的案子根本牵扯不上,如何能说是他杀了北狄使臣?如何取信于人?”

三更天了!何承安又添了两次茶水,换了一次烛火,赵绵泽仍然没有下去就寝的意思。乌兰明珠几次三番瞥着他紧皱的眉,在梆子再一次敲响时,终是压不下心痛的情绪,莺声相询。

陈大牛咳嗽一声,把书递给她,思量一下,便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狗不叫,性乃迁……”

兰子安垂下眸子,拱手应承。

从赵如娜嫁入定侯府开始,每日的晨昏定省她都仔细周到。往常老太太即使也不怎么喜欢她,但还能与她敷衍几分。如今是越发看她不顺眼,听到她的名字都头痛,哪里会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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