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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势同水火!【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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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心里一怔。

“你在求我?”赵樽轻轻瞥着他的脸上,只见剑光一闪,众人竟不知他是如何出的手,何承安的惊呼便沉入了风雪里,只有当胸的地方,鲜血飞溅出来,触目惊心的映着他不可置信的脸。

“不好,有刺客入了皇宫。”

夏初七知道,这叫战前动员。也是一种可以团结军心的心理学行为。想她前世,每每听见战前动员,都会热血澎湃,生出一股子狠劲儿,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生死之战。

仿佛为了迎合这一日的京城气氛,刚过晌午,刮着大风雪的天空便黑沉沉一片,昏暗的天幕如同黑布笼罩。雾气、大雪、寒风,城中的能见度极低。风雪生生刮着店铺前面的招牌锦旆,城里早已寻不见过年的喜气,大红灯笼还悬在屋檐下,但却无人点亮。

他记得,那个女人说过会为她做一只活灵活现的左手,可以与他的手腕衔接得很好,还可以正常活动,解决他的日常生活……

“不不不,晋王饶命,饶命,听我说——”

“当年本王初入金卫军中入职,身为皇子,却受人钳制,人人得以欺凌。那个时候,我便发誓,总有一日,我要变得强不可辱,不再受那无端恶气。后来,我终是杀出血路,手握重兵,位极人臣。在初组这一支‘十天干’时,我也只为自保,从不为主动出击。可如今,赵绵泽囚我父皇,禁我母妃,抢我女人,我若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我赵樽枉为男儿。”

“要不是死人了,这般凶神恶煞的带兵来做甚?”

“搬开看看。”

谢长晋哼一声,再次扬一下手上的手谕,“小公爷看清楚喽,这可是盖了陛下玺印的,你若是不想诚国公府被陛下一并办理,就请离开,不要在此影响老夫办差。”

赵樽面色冰冷,声音更凉。

“诺颜,先祖们都在看着你,大可汗在看着你,草原上的万千子民也都在看着你……还有,老主子也在九泉之下看着你。当年南晏兵马,血溅阴山,杀你父,辱你母……你如何能忍?”

他轻盈的声音仿若从漠北高原上的夜空传来,幽冷,清冽,似乎还伴着铺天盖地的雪,吹得人耳朵凉如冰棱。

那里候了两个穿着大晏人的服饰,面色却明显黝黑粗糙,像是来自草原的男子,一个年长,一个年轻,看到他进来,纷纷起身恭顺地用蒙语喊了一声“诺颜”。可看见东方青玄神色一变,赶紧换成了南晏官话,禀报情况。

“知晓小爷在办喜事,还不快滚?”

谢长晋撸一把花白的胡须,冷哼一声。

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看他一眼,也锁紧了眉头,“事不宜迟,诺颜,下命令吧!那些暗人兄弟们在南晏待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今天了。”

“你以为我不敢?”

“报!”

人多好办事,很快,那一块青石板上的白雪和鲜血都被扫开了,有一点松动的石板也被他们刨了开。只不过,石板刚一起开,众人顿时大惊失色。

一句蒙话的惊唤,那两个人站起来。

“听说谢大人是奉了圣旨来请晋王的?可惜,晋王在南面打仗呢,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回不来。你是坐在这喝着喜酒等上数月,还是索性把小爷请去宫中一趟?”

“传他们来见。”

这事儿,人人都知道。看到谢长晋青一下白一下的脸,有些宾客按捺不住,已是低低笑了起来。谢长晋面色越发挂不住,脸色极是难看。

“但凡抵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谢大人,你家死人了?”

局势瞬息万变,但眼下赵绵泽与赵樽二虎相争,他们渔翁得利,自是好时机。可听完他们的话,东方青玄向来从容带笑的面色却难得的郑重下来,语气也添了一丝幽冷。

那人赶紧闭上眼,这时,远远又传来一道声音。

“时机不易,转瞬就过啊,诺颜。”

“大老爷,还是奴婢来抱吧。”

谢长晋被他噎得老脸通红,进不得,退不得,左右都不是人,静默片刻,看着周围面带奚落的人,狠了一下心。

“属下领命!”

“清洪泰皇帝的君侧。”赵樽冷冷看他,“清洪泰皇帝身边弑君夺位之人。”

“啊——!”

任何一个朝代的历史上,因为站错了队伍而命丧黄泉的人不在少数。他不敢得罪赵樽,但如今形势复杂,他也不能盲目走上歧路,从此再难翻身。

偌大的一个城,似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声长长的惊叫打破了寂静。

那老者原本是一个稳重老成之人,可这会子像是急得发了狠,额上的青筋跳动着,看着东方青玄那一条丑陋的手腕,语速越来越快。

“出发!”

拉古拉下去了,东方青玄回屋换下那一身被婴儿尿湿了的衣袍,无奈的嗅了嗅身上的奶味儿,又皱着眉头匆匆洗漱一番,方才走向正堂。

“诸位!”赵樽重甲大氅在身,肃杀的面上更添冷厉,一双幽森的眸光扫一眼地下室中黑压压的人头,坚毅的眼里,每一束光芒,都如同杀人的刀。

“你等放心,我不会让大可汗失望,更不会对不住……我家的列祖列宗。只是轻举妄动,贸然发兵,并非良策。要知道,不论是赵绵泽还是赵樽,都非善类。更何况,哈萨尔还在京中……你以为我们能想到的事,他就不会想到?那人亦是豺狼之心,没有胜算的事,我不做。”

“胜负如何一试便知。”

“在!”甲一领着甲子卫的人马,原本就站在第一列,闻言,他应了声儿,走向侧面,把一面面早已准备妥当的“晋”字旗扬起,分发给“十天干”首领。为了便于与赵绵泽的人马分辨,又将一条条有“十天干”标志的红色袖巾,分发了下去,传递给身着一模一样甲胄的士兵,统一系在手臂。

赵樽的人马一路闯入乾清宫,中间有遇到阻挡,但却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除了几个人受了些轻伤之外,未损一兵一卒。

“不,感觉很爽!”

一路到达乾清宫的大门,终是被人拦下。

他不顾旁人的目光,握紧她的手。

“誓与殿下共存亡!”

“操!”元祐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劈头盖脸一阵骂,“好你个谢长晋,不知道小爷是谁?即便是洪泰爷,益德太子和建章帝,也没有这般骂过小爷,你倒是长胆儿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退了两步。

王者的一生,从无注定的胜负,只会是一场你死我亡的赌局。当前方无路之时,即便跌跌撞撞,即使最终会走向死亡,也要杀出一条血路。不管迎接他们的是锦绣繁华,还是悬崖和深渊。

一道清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顿时回头。只见风雪之中,一个系着芙蓉色花软缎的斗篷,领了两个宫女的宫装女子站在那处,曼妙无比。

这样熟络的言语,岂是普通王爷与宫妃的对白?可那女子明显没有觉得奇怪,反倒放柔了语气,先前的疏离也没了,声音幽怨无比。

一个校尉恍然大悟,拔高声儿喊了起来。

“再哭,再哭宰了你!”

赢了,可得万丈容光。

“来者何人,还不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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