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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毓一直在宫中,在贡妃身边。此地离京千里开外,若不是宫中有变故,她如何会在这里?她有变故,那么贡妃……对,大家关心的便是贡妃。
回到晋军营地,赵樽便派人前往徐州调查情况了。月毓一路尾随他们回来,似是有话要对赵樽说,脸上焦急无比。
赵樽低头,看着她娇艳的唇,“何意?”
赵樽面色微沉,侧眸看向身侧拿着酒杯发愣的年轻男子。
“老板娘,实不相瞒,我们也并非看中了这姑娘,只是见不得你们逼良为娼而已。”
夏初七知道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不是圣母,虽然也会担心贡妃,但与赵十九的担忧之情,肯定是不一样的,程度也会少很多。
“你混哪条道儿的,敢在春归阁撒野?不要命了。”
“呵”的轻笑一声,夏初七半眯着眼,扭着水蛇似的腰身慢慢走近,古怪地看着他的脸,“赵十九,你诚心膈应我呢?就算老子医术无双,也不能找一根猪尾巴给她接上做舌头吧?”
烛台上的火光,在幽幽闪烁,面前哪里有大火,哪里又有晴岚?谁也没有。只他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案几边上打盹。
“软了。”
“那你不必管。”夏初七呼哧呼哧着,对他的热情里有一些招架不住,腰上又被捏了一把,她嘤咛一声,“快嘛,唤一声好听的?”
没法子,她是妒妇。
“表妹,等着我啊,替天禄赎了女人,一道走。”
他的想法,也是众人的想法。
“不怕!”
像他多一些,还是像晴岚?
那可怕的一幕,只是梦境。
奈何她舌头被剪,哪怕又比又划,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除夕之夜,遇上这么一个活宝,让枯燥无聊的守军,高兴得紧,脾气也比平常好得多,“老先生,你们回去吧,到处都在打仗呢,不要到处跑,危险得很……”
很想,很想抱一抱他们母女。
“……”
他很少有这么情绪化的时候,但是,在这个万家团圆的夜晚,他的心脏却似乎在一寸寸剥离。他疯狂的想念起了远在北平的晴岚和他们的女儿。
“嗯?过年了,胆儿也肥了呢?”
“月毓,你怎会在沧州?”
夏初七与月毓之间向来有嫌隙,所以月毓上楼后,她一直保持沉默,只当冷眼旁观,如今看着这形势,她瞄着月毓脸上的泪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了。
一个头领模样的粗莽汉子,上来就要推丙一。
“暖和就好。”赵樽道,“值几两银子?”
“好呀。”
“我女婿?”那老头儿哼一声,“赵樽啊。”
这时,车帘子一撩,露出了一张脸来。
“呜……别管我,管你的月丫头去……”
元小公爷本就急性,喝了点小酒的他,更是不耐烦,巴掌“啪”的拍到了桌子上,“你倒是说啊?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事情原委?”
“一句莫怪,就算了?”
“丁一,去把老板找来!”
那哨兵一见是他,赶紧拱手致礼,“陈将军。”
“怎样?收拾我?”夏初七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个小混蛋!”
老板娘免了单,对旁人来说没所谓,可元祐心里却笑得开了花,一双丹凤眼斜睨着,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要你和我睡觉。”夏初七说得极是认真,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示意他上来,“赵十九,我独守空房这么久了,难得今儿是除夕,过年了,你都不肯陪陪我么?”
赵樽眉心一拧,安抚地顺着她的后背,轻轻扳起她的头来,面对自己,“不要瞎说,你……在笑?”
乍然听见这么悲摧的消息,夏初七好不容易松缓下来的情绪,顿时又变得颓然了。她千想万想,怎么也没有想到,月姑姑这么才高八斗的人,竟然不会写字……
“咳咳咳!”赵樽忍俊不禁,咳嗽几声,恶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咬牙,“阿七,你若再在办事时玩笑,小心爷……”
不过,即便不会写,只要会认,倒也是有法子的……就是会稍微麻烦一点。
想当初在清岗,她初见月毓,曾惊为天人。
“各位公子,妾身不知月娘是你们中意的人,这才让她去楼下侑酒,多有得罪,莫怪莫怪!”
夏初七撇嘴,笑得狡黠,“月毓说不出来话,不是还可以写吗?”
且不说为首的赵樽和元祐长得相貌堂堂,一身惹人侧目的皇族贵气,就说他们身边的这些人,穿得似是简单随意,但衣裳的质地、裁剪、缝制,都极有品位。而且,绝不像沧州本地的公子哥,一个个油头粉面,单看举手投足间的气势,就绝非常人。
陈景斜插里蹿了上来,阻止了那个守军的调侃。
那人摇摇头,还未开口,便听见不远处的城墙上有兵士吆喝起来,“做什么的?停下停下。宵禁了,不许靠近,不能入城——”
娶妻如此,陈景是庆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