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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尘土烽烟路,爱在离别时【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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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好颇为怪异,丁一眉头微皱,“殿下,元将军请您回营议事。”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床榻上的纱帐无风而动,熟悉的宝音嘟着嘴,呼着气儿,不会回答她。

在他们的铁蹄碾压之下,南军如同陷入了一场噩梦。

“无事!她本就该常常待在那边的,两个人分隔两地,对感情不好。”

所以,她并没有惯性思维地那般去做,而是找到锦宫的秘密联络点,从而找到李邈,在晋王府不远处住下。

随着夏初七离去的日子,一日一日逝去,赵樽平静的面容上,憔悴,阴沉,冷漠,形如罗刹。让他身边的人,无一个不小心翼翼。而以往的战争中,他拼着的一股子狠劲儿,也在她连续五个月的失联后,涣散了。别人有所不知,但他身边的几个人却知道。他与赵绵泽决战沙场的决心,来自夏初七。他想要拼尽一切夺取江山的勇气,也来自夏初七。如今她都不在了,他要这一切,又有何用?

“嗯”一声,如风道,“跟上了。可是三公子,找到了人,她也平安无事,我们……是回兀良汗,还是先向她讨药?”

她没有否认,上前一步,直视着甲一,“是有了身子又如何?你要改变主意吗?要告诉他?”

甲一眯眼,“我若是不同意呢?”

就在朝臣们远在京师,为了兰子安降晋一事争论不休时,晋军已轻骑过徐州,兵抵宿州。

那人一袭藏青色的衣袍,黑黝黝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疤痕,正是奉命留守北平的甲一。

甲一皱眉,“可你想带她走。”

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但赵樽却似乎信了。

“我并不相信你会给我下什么大不了的毒药。不过是麻药而已,对吧?”

“传出消息去,便说南军六十万人马围攻灵璧,赵樽陷入危局……”

今儿天气好,天空湛蓝高远,白云悠悠。他的目光像是穿过了关山万里,看见了那个目光狡黠的姑娘。

夏初七侧眸,唇角狡黠一弯,眸底有着隐隐的坏笑,“甲老板,我以为你会帮我的?”

这项认知,让夏初七心绪松缓了许多。她抿抿唇角,潋滟的美眸中波光微动。

“赵十九,我怎么就遇上了你,你会一直对我好的,对不对?”

迎上甲一审视的眸子,夏初七慢慢把银针收回锁爱,莞尔一笑,说得很轻松。

晋军的铁蹄看似无坚不摧,但他们却知道……赵樽变了。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个消息传入了京师,传到了赵绵泽的耳朵里。消息称,晋王妃与晋王彻底闹掰,并在一怒之下,愤然离去,晋王找寻一月有余,至今仍无半点消息。

丙一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爷,您火眼金睛,这都发现我了。”

“不为什么。”甲一回答得很平淡,“你不愿意,我便不说。”

李邈听了,但笑不语。

甲一一默,安静地看着她,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话生出多余的情绪来。她说得没错,他是猜到了她在北平。因为宝音好几次告诉他说,晚上做梦梦到娘了,娘与她说了好多话,娘还会亲亲她的脸,亲亲她的额头,娘还会抱着她睡觉。知道了,甲一却没有告诉赵樽,也没有加强防御,甚至故意给她留出方便来。

战争还没开战,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是为了哪般?

丙一,“……”

历时四个多月的战争,晋军势如破竹。

夏初七站在宝音的床前,挂上帐子,静静地看着她的小脸儿,过了好一会儿,终是坐了下来,手轻轻地抚上去,那奶气的脸儿,粉|嫩脂白,滑如豆腐,让她的心柔软一片,低低的声音,也像融了蜜糖,满是做娘的怜意。

漫天的硝烟卷起层层乌云,震天的嘶吼染红了河山万里。

但这一场同室操戈的战争持续太久,不仅南军乏了,晋军也乏了。

胖妇人正是乔装易服的夏初七,她微愣,摆手。

胖妇人面孔一沉,撩她一眼,“雪舞,表姐回来了吗?”

赵樽微微眯眼,落日的光晕中,唇角浮上一丝笑容。

丙一想不通。咽了口唾沫,也只剩叹息。

她嘟着小嘴,扬着微笑,“赵十九,你长得太帅了。我喜欢你。”

“三公子……”如风惊诧,“灵璧在打仗!”

这是赵樽问得最多的话。也不知怎的,这晋王遇到了晋王妃的事,就像变了个人,让丙一极不适应,又不得不去适应。瞥着赵樽冷肃的面孔,他小媳妇儿似的吐了吐舌头,笑得有些勉强,“殿下,也不晓得是哪个生儿子没屁股的家伙造谣说王妃在灵璧。这两日,属下都把灵璧翻了一个颠儿,也没找到人影儿。我看咱分明就是遇到了骗子。”

大晏王朝稳于磐石的基业,也似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

没去看甲一的表情,她像是累了,斜斜靠在床头,便去摸宝音的脸蛋儿,“甲老板,你说得对,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做成的……”顿了一瞬,她突然脱下鞋子,轻轻睡到了宝音的床上,还无视甲一的存在,轻轻放下帐子,打个呵欠道,“行了,你今儿晚里给我守着吧。等我明早离开,自会把解药给你。”

“赵十九,即便整个天下都要你死,你还有我。”

赵樽亲自领兵,铁骑踏着南军还没有睡醒的美梦,横跨整个山东,如同决提江河之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占领了徐州等地。南晏的半壁山河,在晋军马蹄的嘶吼声中,发出了紧张的颤抖。那山,那水,那河,也被杀红了眼的晋军战士用鲜血洗成了暗红的颜色。

也便是说,不论李邈还是哈萨尔,都对赵樽与赵绵泽这一仗,寄予了厚望。

放开缰绳,他寻了块绿地,由着大鸟吃草,自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仰头看天。

耿三友大惊失色,连夜于泉城发兵,南下追击晋军。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抓住你了。”

可元祐、陈景、丙一等人心里的紧张感,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元祐眯眼,“你觉得我在吹牛。”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儿,有些好笑,“带兄弟做甚?又不是出去杀人放火抢钱庄。”

“赵十九,你,真,贱!”

这里面,自然也有哈萨尔的功劳。比如晋军骑兵使用的马匹,大多来自漠北。

“话是这么说……”杨雪舞拎着件小衣裳,担忧地看着她隆起的小腹,“可如今不若平常,大当家走时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灵璧那边正在打仗,咱们两个女人出门,千里迢迢的,我心里不踏实。”

机会是留给聪明人的,战机就在面前,耿三友大喜,连夜往灵璧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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