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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风,温柔得拂了过来,吹散了她的头发,就仿佛是赵十九的手,带着清幽的兰桂清香,在慢慢捋顺她的头发。
“怎的激动成这副模样儿?医生还没检查完,来,咱回床上躺着。”
这一回,静谧的空间里终于传来“啊”的呐喊。
“初七,初七?你到底怎么了?”占色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温和的安抚。
他问,“她怎样了?”
占色听她胡言乱语,叹口中气,走过去关上窗户,回头微笑道,“今儿是有红月食没错,可别人不懂,难道你还不懂吗?亏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些传说都是骗人的。行了,你就乖乖的消停会儿吧,让人听见,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可夏初七推开厚实的实木门进去的时候,接待她的却是一个戴着眼镜的清瘦小伙子。他很年轻,脸上有个这个年纪的男人特有的红疙瘩,样子有些腼腆,说起古董来却是一套又一套,有模有样。
可夏初七却像流离在现实之外,“亲爱的,越快越好啊。”
这样的城市,是她在梦中时,常常想念的。
一个他先前打死都不敢乱说的消息。
贺安一愕,噤了声。
那年那月的京师皇城,滋生过许多的传说。
占色瞥一眼她古怪的视线,低头查看手机,“九月十六。”
“还好还好,离心脏只差一寸,也不见内伤。虽病气入了脏腑,但外伤好治,就是得花费些时日了……”贺安小意的说着,不敢抬头看他嗜血的眼。心道,今儿的晋军都杀成这样了么?晋王已经够骇人了,但到底冷静,这位爷简直就是个疯子。
归队?野战军中校?
有人带头,又是皇子,其余的人自然随大流。
屋子中间,大团大团的鲜花簇拥中,是一个用整块坚冰精雕而成的冰棺。
红烛融化,如同泪滴,烛身一截一截的短了下去。赵樽依旧在慢慢的说着,情绪很平静,就像在为孩子讲故事的父亲。夏初七似乎也在静静的倾诉,不动,不语,如画中的人儿,看得到,摸得到,却隔在云端。
众说纷纭,版本不一。可不论旁人说什么,夏氏一族从洪泰二十三年抄家灭族到如今,终是爬到了大晏朝权利的巅峰。不仅夏廷赣乃朝中重臣,便是夏常也水涨船高,擢升为都察院正二品左都御史。
走到榻边,他弯腰,抚了抚夏初七白如纸片的脸,柔和了声音。
“亲爱的,我睡了有,有多久?”
氤氲的灯光中,小婴儿撇撇嘴,突然“哇哇”的大哭起来。
“血月食,桃木镜……与血月食可有关系?”
登基不过三日,赵樽再次颁布了一道震惊天下的圣旨。
于是乎,专家最后用不怎么友好的眼神瞄了她一眼,给了二字鉴定。
他们在九泉之下,应当不会再重演悲苦,只剩欢愉了。
“初七,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们,有权家人,还有你叔伯……”
他心里一凛,骑马赶去金川门,可走了不远,就见不远处的青石板上,缓缓走过来一骑。他身上锦袍染满鲜血,玉质般白皙的面孔上,带着复杂的冷笑。而他的臂弯里,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小家伙粉|嫩的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的褶皱,像个小老头似的,并不好看,幼嫩的嘴巴,在轻轻吸吮,似乎还在回味母体中的幸福生活。
等了片刻,耳朵边上静悄悄的,就连赵十九的声音也消失了。
占色一愣,“你怎么了?”
“初七,你醒了?”
江太医目光闪烁不停,顾不得脖子上的伤,伸长脑袋为了保命做最后努力。
赵樽背对的视线终于调转了过来。
不管她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她都想去看看。
臣子们快被新帝整疯了。
不会么?看着本上熟悉的字体,夏初七的目光渐渐模糊。她不再相信那是一个梦,而是更加确定,这世上有超自然之力,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它就存在于朗朗宇宙之中……而且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墨九,就是阴山皇陵的总设计师,制作机关模型的元昭皇后。
“那她去了哪里?”夏初七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夏初七眉头一拧,觉得有点不对劲,千头万绪涌上心来,她身子一僵,试着睁开眼睛,可上下眼皮却像有万斤之重,好不容易稀开一条缝,却被一束强烈刺眼的光线激得白茫茫一片,她“呀”了一声,再次闭上眼。
“墨九?”夏初七没有否认,只轻声询问。
夏初七变了。
他一眼没看郑二宝,匆匆接过匣子,从里面掏出用丝绸覆盖的青瓷小药瓶,凑到鼻间闻了闻,倒出一粒,撬开夏初七的嘴,刚准备塞入,可考虑一瞬,他又含入自己唇间,然后慢慢低头,用舌头顶入她的嘴,哺喂给她,再抬起她的身子,灌水送服入喉,轻拍后背。
“阿七,我想你了。”
赵十九是假的,宝音也是假的,东方青玄更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专家抚了抚没了头发的“秃顶”,古怪地瞥着她,静静地离开了。
“皇后夏氏毓秀勋门,贞淑端懿,宜室宜家,乃女德典范,朕孜孜以求也,今社稷无忧,朕承情之所致,定于礼度之外,享夫妻百年之和,特颁旨废黜祖制,六宫不设妃嫔,惟皇后一人尔。”
在冰室里护理的太医看他进来,请了安,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占色笑着,拍拍她的手,“谁知道你是怎么了?你那天来我家里,拿着那桃木镜研究了一天,然后我去接孩子了你,你就躺在沙发上睡过去了,等我回来,怎么摇都摇不醒。好家伙,这可把我给吓坏了,赶紧把你送到医院……可脑部ct做了,神经功能测了,该做的检查一样没落下,还把宝柒叫来为你摸了骨头,就是没有找出毛病,无法确诊。后来,我们请了国外的脑科专家和神经科专家,也没有查清病源,只说极有可能是脑神经系统出错。姑奶奶,你在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这又找不出缘由,差点就请半仙来跳大神了……”
赵樽抿唇不语。
她在喊,却没有人回答她。
建章四年九月十六日,晋军攻破南晏京师。
郑二宝觉得再这般下去,他家主子没疯,他肯定得疯了。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诡异的梦,一个她不想醒来的梦。
生时贡妃与洪泰爷做不成夫妻,死后却可长眠于地下。
无家可归的孤独感与沮丧感,让她顶着阳光,提着两个军绿色的行李包,看着天,站在营区的门口,久久不会动弹。
被他低斥,东方青玄身子微寒,身子往后一倾,看着指在胸前的剑身,“说不过,就动手?你不是这样的人吧?”说罢见赵樽不动不语,他微笑的面色终是缓缓沉下,顾不得与赵樽斗嘴斗气,也顾不得自己身上多处受伤,轻轻拨开长剑,定定看着他,“她到底怎么样了?说啊?”
目光微微发红,她握着本子的双手,几乎颤抖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墨九,更没有见过她的笔迹,若是那一切真的是做梦,怎会梦得那般巧合?
圣旨一出,惊天动地,不仅朝野哗然,全天下都在担忧。
她输入:穿越……
三天的时间里,她几乎没有合眼,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赵十九,还有她的宝音和那个不知是儿是女的婴儿……三天后,她受不了那样的折磨,强撑着起来吃了些东西,一个人去医院办理了出院手续。
“你上次为我准备的头风药,到底放在哪里了呢?”
尽管队里没有赶她,但她还是在苏醒过来的第七日,主动打了报告,申请退役。出于安全与她身体状况的考虑,领导很快便给了批复,上面只有几个字:同意,好好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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