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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丹药【6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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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这是开始想念的赵樽。

只是梦吗?一个个片段,像水波的涟漪,荡漾在她的脑子里。

私心底她真的不希望它是赝品。若是赝品,证明她只是拿着桃木镜做了一场镜花水月的梦……甚至可以确定,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爱她如命的赵樽。那只是她相亲不成发的一场花痴。

占色沉吟一下,想着她突然醒转过来不适应环境,微笑着点点头,安慰道,“是啊,你睡着了,睡了好久。现在醒了就好,不要担心了,大家都挂心着你,你们队长今儿才来过,刚走不久。”

夏初七目光一凉,“九月十六?与金川门之变同一天。果然是梦吗?”

根据占色的和尚父亲占子书记录,桃木镜是他在鄂市伊金霍洛旗的一个古董店里买来的。当时,他一眼相中了这面桃木镜,那个古董店的老板并没有收她的高价。不仅如此,老板对他的慧眼识珠还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动,以超低的价格转手给了他。大抵因为“惺惺相惜”,这次买镜的记录,他写得很详细,事后却没有对桃木镜的年分做过鉴定。

他们都知道,皇帝不喜欢旁人打扰他与皇后交谈。

好一会儿,他低头,凝视怀里的婴孩,明灭的面上,情绪皆无。

只一瞬,众臣又反应过来,重重叩首,山呼。

“那真的只是梦吗?”

赵樽做了皇帝,对朝政的弊端那是一件又一件的变,大刀阔斧的砍。

夏初七一惊,凑过去看看,果然里面还有一个铜制的镜子,一个花梨木的镜子,一个紫檀木的镜子,外形看上去确实与桃木镜有些类似。

夏初七仔细一问,原来是考古专业科班出身的。

宜斋醮,赴任,启鑽,除服,纳畜,祭祀。

大悲无泪,大伤无言,她知道,她不能哭,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分担她的疼痛,也不会有人理解她的感受。湿着眼眶,她的目光从病房雪白的墙转向黑乎乎的玻璃窗,看了一眼外面的暮色,又转回头来,强自镇定地看着占色。

“主子爷,药,药来了。可,可是……”

“同学,你到底要不要盘下店面?”

对这样的理由,丙一哭笑不得。

占色笑了,“得了,算你运气好,我父亲早年便有收藏古董的习惯,出家之后,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不仅如此,他吧还有一个嗜号,每寻找一件珍品,就会细心地为它贴上标签,备注上年代,来源……”

醒了就好吗?夏初七偏了偏头,痛苦地闭了闭眼。

“一定要找到墨九,也一定要找到赵樽……”

很显然,赵绵泽确实已经由此逃生。接下来的几日,禁卫军几乎把整个京师城都翻转了过来,挨家挨户的搜查寻找,仍是没有找到赵绵泽的踪迹。

夏廷赣心里叹口气,默默地退了下去。

还有人说,她是国之祸水,乱国殃民的妖精。这场令生灵涂炭的南北大战,便是因她而起,上天替天行道,这才在血月食之夜,收了她的魂儿去。不过魂没了,肉身尚在。若不然,那些日子里,宫里忙碌的“恒温冰室”与“花药冰棺”,又是什么东西?

白惨惨的灯光下,她清瘦的脸,白如纸片儿。

“可你害了她,你知道吗?”

废黜六宫,组建内阁,迁都北平,哪样不是震古烁今的大事?可他却干得这么坦然,这么斩钉截铁,根本不容任何人反驳。

东方青玄嘲笑着走近,在赵樽的冷目注视中,隔着一步之遥,把襁褓丢了过去。赵樽冷眼看他,一把捞过襁褓,紧张地抱在怀里,神色发凉,却不吱声。

老魏国公夏廷赣家里,人人皆知只有一女,名唤夏楚。

“这些日子很热闹,你却没瞧见,还整日被我关在这里,辛苦吃药,是不是很委屈?”

“臣等恭请晋王殿下继皇帝位。”

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行李,她搬出了红刺特战队的宿舍。可是,走出营区的大门,她悲哀的发现,在京都这个大城市里,她没有住房,似乎也没有安稳的地方可去。工作了这些年,她的银行卡上有些积蓄,可以够她生活几年,但那也不能带给她实际意义上的安全感。

江太医花白的胡子骇得一阵抖动,上下两排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血滴顺着他的脖子淌入了胸口,他却不敢动弹,更不敢去擦拭,只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哆嗦回答。

长寿宫里,任何人都无法进入。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得在场的人都僵化了。

一路上,凌乱的旌旗,翻倒的马车,逃命的宫娥,惊慌失措的太监,还有看见他的身影,杀将过来的南军,都被他甩在了马后。他仿若邪灵附身,视身外一切于无物,踏过尸横遍野的千步廊,径直杀入了太医院。

就像被梦魇住了突然醒转过来,呆呆的,不知身处何方……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占色,你那个桃木镜是哪里来的?”

她不能说出来,人家会把她当疯子。

左思右想,她决定去鄂市。

“是,属下这便去。”

“好了,不说那些全都事儿。醒了就好,别的啥都甭想了。”

赵樽坐在圆杌上,静静看她闭合的眼睫。

睁开眼睛之前,她在金川门前,看赵樽与赵绵泽兵戎相见,看乌仁潇潇命悬一线,看东方青玄与李邈为了她勇杀南军,看赵樽骑着大鸟飞到身边,看他红着眼睛努力她产下麟儿……

抚着小册子的封皮,他手指轻柔,声音也软。

这皇帝屁股还没坐热,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

“小哥,这个可以借我看看吗?”

寅时,天未见亮,赵樽身着隆重的帝王冕服,于南郊祭天,具卤簿导从,诣太庙,奉上册宝,追尊洪泰帝曰“元圣睿文孝武端毅钦安显功高皇帝”,庙号太祖,追谥贡妃孝慈皇太后,抵告社稷,再着衮冕御奉天殿,行登极礼仪,告祭礼成,即皇帝位,改元永禄,大赦天下。

脑子里在狂乱的呐喊着,她突然像是失心疯似的,挣扎着推开面前笑眯眯的护士小姐,猛地扯脱手背上的输液针头,跳下床,光着脚丫子就扑向了窗边。

“你说我堂堂一国之君,连个暖床的妇人都没有,是不是更可怜?”

“不,不要。”夏初七抿了抿干涩的唇,阻止了占色,轻轻叹口气,看着她见鬼似的表情,心里的绝望与恐惧在一点点加剧。

话落他剑柄拍下马背,从东方青玄身侧疾驰而过。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握着长剑,宛如天上孤鹰俯冲而下,杀向了还在持续战斗的金川门。

小伙子一愣,想了想,递给了她,“你看吧。”

大抵是找不到什么词来辩驳了,夏廷赣连“自掘坟墓”这样的词都大胆的用上了。可赵樽似是无所谓,看着伏跪磕头的老头子,他冷着脸,终是慢慢走过去,蹲身扶起他,“岳父,若是阿七看见我这般待您,定要骂我不孝了。我是皇帝,也是您的女婿。”

看完箭伤,贺安情不自禁抽了一口凉气。

夏初七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阿七,我真的想你了。”

御书房里,风起,风过,一片冷寂。

“我与你不同。她不喜的事,我便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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