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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沉声道:“我们得到他老人家全力支持。”
哑然失笑道:“这正是小子独到之处,晓得二小姐你正为人人对你一本正经的打躬作揖闷得发慌,所以小子投你所好,否则如何能赢得你的芳心呢?唉!我要走哩!让我唤子陵和秦王过来与你打个招呼如何?我可否把你介绍为本人的未婚娇妻?”
寇仲欣然道:“幸好事实非是如此,那时我只好继续北伐,而世民兄则被他父兄联手宰掉,跟着颉利大军南下,北方陷于四分五裂之局。”
顿了顿沉声道:“你们能否秘密潜入关中是成败关键所在,这方面我可作出安排。”
寇仲深吸一口气,道:“我今趟到岭南来,是正式向致致求婚,因为前定的婚约已然作废,如今我寇仲再没有机会成为天下之主,只是一个平民,致致肯否委身下嫁,全在致致愿否点头。”
寇仲哈哈笑道:“还是世民兄够胆色,他奶奶的熊,就这么决定。从这里回梁都,有充足的时间让我们凑个诸葛亮出来。”
李世民道:“子陵不用担心,我们曾为此开会研究,只想到是因宋缺和解晖的关系,令宋家军暂缓攻蜀。”
寇仲想起封德彝,点头道:“阀主曾说过,除小子外,最欣赏的人是他。”
寇仲颓然道:“那是没可能的。还有毕玄,以他的眼力,只要看过我们一眼,无论我们如何装神弄鬼只徒惹笑柄。唉!只好偷偷摸摸,像耗子般昼伏夜出,又或索性躲在世民兄的卧房里,不过这既不能保护世民兄,且处于完全被动的劣境,大大不利我们的计划。”
寇仲和李世民分别探手,三手紧握一团,齐声道:“终生是兄弟!”
宋缺默然片晌,沉声道:“若我刚才一口拒绝你们的提议,你猜天下会是怎样一个局势?”
李世民微笑道:“我忽然生出向往江湖草莽的生活情趣,自父皇登基,又以兵权予我后,手下均惟我之命是从,从没有人敢像少帅般对我说话,使我听得既感新鲜又有乐趣。”
李世民早从李靖方面清楚此事,不致因此一头雾水,不知其所云。
徐子陵伸出手,沉声道:“一日是兄弟!”
寇仲长身而起,移到她身旁,单膝跪下,左手按胸,右手握上扶手,凝望宋玉致道:“事关我们的终生幸福,我怎敢胡闹。那个你猜不到的人将会是未来统一天下的真主,我和子陵会用尽一切努力办法助他登上帝位,因为我们深信他是当皇帝的最佳人选。”
坐于床沿的寇仲道:“我们首先要设立迅快秘密的联络网,使互相间清楚对方情况,彼此配合个天衣无缝。”
宋玉致白他一眼道:“看你哩!仍是那副德性,大言不惭。”
寇仲一震垂首道:“至少占五成的比重,另五成是因子陵,至乎其他全是不关重要。我有信心可克服一切,我根本不怕塞外联军,亦不惧怕李世民,我有信心在李世民站稳阵脚别树一帜前把他摧毁,天下间再没有人能挡着我,因我已成功把阀主教导两人对垒的刀法,融合在千军万马争胜沙场的战法内。”
徐子陵提醒道:“我们曾进军巴蜀,忽然退走,必有人对此生疑。”
宋玉致愕然朝他瞧来,掩不住讶色,瞪着他道:“你竟是认真的!”
李世民正容道:“两位可知在冬季长安惯例不会有任何马球的赛事。”
宋缺双目神光倏盛,沉声道:“竟有此事?”
徐子陵叹道:“我最担心的是石之轩,此人智慧通天,识见非我和寇仲能及,只要给他稍窥得蛛丝马迹,说不定可推断出我们合盟的事,那时事情的发展,将不由我们控制。”
宋缺缓缓转过身来,凝望着他,平静的道:“坦白告诉我,你肯这样冒开罪我之险来求我,究竟有多少是为了玉致?”
宋玉致犹挂喜泪的俏脸现出红晕,一脸娇嗔的神态有那么引人就那么引人,垂下螓首,啐道:“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寇仲欣然道:“这方面我不大在行,鲁叔却是专家,让庞玉去见鲁叔,当可研究出最可行和有效的办法。”
李世民道:“纵使我回到洛阳,立即被父皇召返长安,我仍可以种种藉口拖延十天半月的时间。”
寇仲道:“此事千真万确,他们在长安一见钟情,可是因形势所限,未能进一步发展,现在一切障碍再不存在,自然是水到渠成。哈!阀主不知我和子陵在此事上费了多少心思,令有情人可成眷属。”
寇仲浑身剧震跳将起来,见李世民和徐子陵呆瞪着他,挺起胸膛道:“情场如战场,小弟打仗去也,希望不用为国捐躯吧!”
寇仲强压下扑过去把她紧拥入怀,感受她香躯颤震的冲动,咽喉干涸沙哑着声音道:“致致不肯来见我,我只好到岭南来。”
三人聚在船上徐子陵的舱房,心情大是不同。
寇仲正心诚意的道:“在我的生命里,从没有一刻我比现在更清楚自己在干甚么,更清楚我渴想得到的东西,那就是和致致共渡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写意美满生活。我立誓今后放下一切争逐霸业的行动,只尽心全力令致致得到最大的幸福和快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天我就像个迷途知返的浪子,直至不久前,始晓得家乡在何方何地。从没有一刻,我更了解致致不愿岭南被卷进天下纷乱的大漩涡的想法,因为我正身在其中,深切体会到未来种种令人惧怕的可能性。”
宋玉致双目射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咬着下唇,好半晌后垂下螓首,低声道:“不要胡闹,少帅以为现在仍可抽身而退?”
寇仲道:“为了致致,我可以做任何事。在这艘战船上,除我外尚有子陵和另一个致致怎都猜想不到的人。”
寇仲微笑道:“如须你老哥帮忙,我们当然不会客气。不过我现在的想法是你目下不宜沾手这方面的事,那即使我们被识破,你仍可推个一干二净。我们会经汉中入蜀,表面则大张声势,有实有虚。实者攻打林士宏和萧铣是也;虚者则佯着分别进军巴蜀和襄阳,让人不致起疑。”
李世民不解道:“即使毕玄真的到长安来,你们遇上他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可达志则很难说,为何不先一步把他刺杀,一了百了。”
寇仲道:“那就告诉石之轩他女儿会到长安找你,这可是青璇亲口说的,童叟无欺,哈!”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精神大振。
寇仲一字一字的缓缓道:“李世民!”
看到她倚桌静坐,一脸风尘的样儿,寇仲怜意大生,忘掉静静避退的宋鲁,至乎忘掉此地之外的任何人与事,在她秀眉轻蹙带点冷漠神色的美眸注视下,坐往桌子另一边。
寇仲欣然道:“你的心情比来时好多哩!”
寇仲珍而重之的以双手捧起她香软的玉手,嘴唇轻柔地亲吻她掌心,魂为之销的道:“我的老天爷,原来能令致致感动至忘掉我以往所有过失是这么动人的一回事,待长安事了后,我就回来和致致洞房花烛,哈!噢!”
寇仲来到正凝望磨刀石的宋缺身后,恭敬道:“阀主有何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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